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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成为怨偶的第七年本书 > 正文 分卷阅读117

正文 分卷阅读117

    失态的时候。梵琅沉沉看着那抹倩影,眸色复杂万分。

    她比之前丰腴了些,眉目舒展,珠光玉容,想来过得不错。

    这里?有她的夫君,她的亲人,而?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罢了。顶着陆寒霄刀刮似的目光,这个风尘仆仆的高大男人悄然退了出去。如若宁锦婳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左臂不自然地下垂,身上隐隐发出一股血腥味。

    可惜宁锦婳此时眼里?除了兄长,谁都放不下。兄妹俩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看得陆寒霄心里?直泛酸。

    他?轻柔又不容置疑地地把宁锦婳从宁重远怀里?拉出来,指腹揉擦她泛红的眼角,“这么委屈,难道为夫平时苛待你了?”

    “我看看,妆面花了。”

    “呸。”宁锦婳朦胧的泪眼瞪了他?一眼,抽嗒嗒道;“胡八道!我今日没上妆。”

    如此一打岔,倒止住了她停不住的眼泪。

    后知后觉地,宁锦婳用?衣袖轻拭眼角,另一只手跟个惊慌无措的小兔子似的,紧紧抓住兄长的衣袖。

    “兄长,我好?想你。”

    失去家族依靠,没有父兄庇护,尽管陆寒霄不曾薄待她,那种如履薄冰的惶恐一直萦绕在心头。

    对兄长的思念挂怀,心里?的憋闷委屈,在这一瞬间通通宣泄出来,以至于?宁锦婳并未注意到房里?剑拔弩张的氛围。也便没有深想,为什么素来疼爱她的兄长来滇南没有第一时间见她这个亲妹妹,反而?跟妹夫在书房里?谋划。

    她忙问道:“兄长,路上、路上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段日子你在哪里?呀,父亲呢,父亲怎么样?还有……你怎么一路到滇南的,专程来找我吗?”

    “父亲很好?,我也很好?。”

    面对她连珠炮似的疑问,宁重远淡淡一笑,却轻巧地一笔带过。他?眸光扫向她的滚圆的肚皮,温声道:“倒是?你,又要做母亲了,还这么跳脱。几个月了?”

    宁锦婳略显羞涩地垂下头,她生陆钰都六七年了,如今接二连三地怀孕生子,在兄长面前有种老蚌生珠的荒唐感。

    陆寒霄不着痕迹地把大舅兄的袖子从宁锦婳手中解救出来,紧握她的手,沉声道:“八个月,还有两个月生产。”

    “这一胎凶险,不能出任何差错。”

    宁重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身量修长,抬手刚好?摸到宁锦婳乌黑的发髻。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养胎,勿要多?思多?虑。”

    宁锦婳红彤彤的眼眸里?满是?懵懂,她让琴瑶看了,她肚子只是?看着大,其实?并无大碍,什么时候凶险了?

    可长兄如父,宁重远面上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在妹妹心里?比镇南王这个夫君更加威严。她温顺地低下头,心里?依然澎湃着见到兄长的狂喜。

    久别?重逢的两兄妹又了些体己的话,宁重远是?个文臣,他?声音不急不徐,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况且宁锦婳根本没对兄长设防。不消三言两语,宁重远已把妹妹这段日子的遭遇摸了清楚。

    出于?某种心思,宁锦婳什么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唯独对宝儿的病语焉不详,给陆寒霄在大舅兄面前留了最?后的脸面。

    ……

    三人一起用?膳,显得有些诡异。

    陆寒霄身为一家之主?,理当坐主?位,接着是?辈分高的宁重远,位于?其右手边。宁锦婳为妻为幼,只能屈居主?位的左侧。谁知两个男人都有意无意往她身边靠拢,宁重远给她剥虾,陆寒霄给她夹菜。

    食不言寝不语,宁锦婳想跟兄长话,一张嘴就被塞了个虾身,只能眼巴巴等着菜撤了几次,几人用?帕子净手。

    “兄长,我——”“婳婳,天色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

    仿佛提前预见现在的情形,宁重远淡声拒绝了妹妹。他?声音清雅,语气强硬,让宁锦婳恍然想起在闺阁时,自己偷偷溜出去,被他?当场抓包的情形。

    宁国公?对容貌酷似亡妻的幼女?十分溺爱,假如让宁国公?抓包,顶多?训斥两句,雷声大雨点小。但若犯到大公?子手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宁大小姐可惨了。

    兄长不训斥她,甚至满面春风地让她回去休息,转头就把抱月、抱琴还有她的近身丫鬟悉数扣下,也不打也不骂,只关在后院黑漆漆的柴房里?,等什么时候小姐“知错”才?放出来。

    “好?吧。”

    昔日余威尤在,尽管宁锦婳已嫁为人妇七年,娘家兄长再也管不到她头上,她依然对兄长有种天然的敬畏。抱琴扶着她的手臂款款离去,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回头看。

    “兄长,明?日……我能见到你吧?”

    宁重远微微颔首,轻笑道:“自然。”

    至此,宁锦婳怅然若失地离开,一步三回头。等她的身影彻底不见,两个男人瞬时收敛起笑意。桌上的菜肴均已撤下,两人隔着诺大的红木桌案,眸光交锋。

    “王爷,有酒么?”

    宁重远把玩着手边的天青色瓷杯,普通的杯子在他?白皙修长手指的衬托下,显出高不可攀的华贵之气。

    “大公?子远道而?来,岂能失礼。”

    方才?的“妹夫”、“舅兄”似乎是?个错觉,金盏呈上,陆寒霄一身黑衣,冷峻肃穆,宁重远白衣如雪,矜贵沉静,双方共同举杯,呈对抗之势。

    三杯烈酒下肚,两人皆闭口不谈昔日的情分。

    ——其实?两人本来也没什么情分。

    国公?夫人早亡,宁重远比宁锦婳年长五岁,她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但宁重远还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

    她是?个美丽又温柔的女?人,在宁锦婳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宁重远每日下学堂后第一件事,便是?趴在母亲的肚子上听动静,母亲摸着他?的头告诉他?,远儿要做哥哥了。

    可惜再美的容颜也抵挡不住病痛的折磨,病榻上的国公?夫人形容枯槁,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儿子,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幼女?,眼角划过一滴热泪。

    “我这一生,幸得严母慈父教诲,及至及笈,嫁为宁家妇,公?婆宽厚,夫君疼爱,又得一双儿女?,我实?在……实?在没什么遗憾的。”

    “唯独……放不下我的婳婳,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艰难,她是?个女?儿身……又没有娘,万一将来受欺负,我……我……”

    她是?个聪慧的女?人,临终前还在为自己的一双儿女?铺路,宁国公?自此绝了娶续弦的心,生怕后娘欺负女?儿;宁重远紧紧握着母亲干瘦的手,泪水模糊了面颊。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妹妹的!”

    那是?他?最?后一次哭,他?在母亲的病榻前发过誓,这辈子不会让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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