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直白。
恋爱不就讲究一个氛围么,氛围到了,后面的事也就水到渠成。
许听晚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却对以上的话深表认同。
裴竞序若想在此时接个吻,她也不抵触。可他偏要提前告知她。
说他不怀好意吧,他又规矩地询问了许听晚的意见,说他规矩吧…
他不规矩的。
因为此时,裴竞序的手已经扣住了那段暴露在外的细长的脖颈。
额间互相抵着,两人优越的鼻尖已经率先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
“这样做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
许听晚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循循善诱,就是为了给她一种紧张害羞的氛围。
许听晚也是非常不争气,她确实觉得自己呼吸乱了,心跳正在不受控制地加速。
对方应该显而易见地感受到了。
为了让这居于劣势的处境反转,从而占据主动权,她突然一把扯住了裴竞序的领口,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领口处被她抓起几道褶皱,像是平静的湖面,骤然被人撩起一抔春水。
然而,春水滋润着嘴唇,却也只是打湿了表面。
她像是一位汲水的初学者,在有限的学习资料里笨拙地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先动心思的那位反而没给任何的反应。
他只是敛起眸子,嘴角上翘,静静地看着那只攥着自己衣领的手。
画面定格了几秒。
久到许听晚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手腕的劲儿松泛下来。她缓缓地睁眼,看着眼前坐怀不乱的男人,才后知后觉自己落入他布下的圈套。
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裴竞序太了解他的小青梅了,单是她喜欢逞强死要面子一条,他就能轻而易举地让她化被动为主动。
许听晚恼红了脸,她骂了一声’老狐狸’,正打算推开他,后者单手托住她脖颈,盯着她柔软潋滟的嘴唇,把她那些尚未骂出口的话一字一句地堵了回去。
他的吻密密匝匝地落在许听晚的唇上,辗转汲取芳泽。
除了接吻的声音,偶尔能听到几句她趁隙骂人的话。
话说得断断续续的,一点儿也不连贯。
裴竞序一开始还纵着她,后来听得多了,大抵觉得她没进入状态,便停下动作。
“说不连贯的话...要不就别说了。”
他声音低哑,拇指从那儿浸湿的唇上扫过。
猝不及防的停止,让许听晚脑袋发懵:“什么?”
裴竞序没回答她。
他用行为做代替,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什么叫“说不了话”。
那个吻攻势汹汹,在撬开对方唇齿后,一次又一次地加深。
起先,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嘴唇又红又烫。
再往后,他舌头抵进来。
许听晚虽然坐在他的腿上,但是身体却一阵阵地发软。
呜咽的声音从她喉咙里挤出,有时还会搭配鼻腔发出撒娇讨饶的声音。
这个时候,裴竞序就会放缓亲吻的节奏,给她匀气的时间。
但这个时间不会太久,前浪尚未安全抵岸,后浪就接踵而至。
亲到后来,她舌根发疼,偏过头,埋在男人的颈窝那儿。
裴竞序笑了一声,安抚似的顺着她的背:“已经做得很棒了。”
从小到大,裴竞序夸过她很多次,没有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将脸埋得更深,但是嘴不饶人:“谁让你夸了!”
/
第二天是周末。
许听晚本想睡个懒觉,可她的生物钟早在旌庄县的时候就形成了习惯。
睁眼的时候还是早上7点,她醒着看了眼手机,发现没有紧要的事,一把扯过被子,打算继续睡。
睡着睡着觉得口干,又觉得嘴唇有点发胀。
她伸手碰了一下。
脑海中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皮质的沙发。
湿漉漉的头发。
男人坚阔的胸肌和将她抱起来时那劲瘦有力的手臂。
当然还有躲在沙发后面吐着舌头看热闹的许呜呜。
说起许呜呜,许听晚一下子没了困意。
她昨晚来裴竞序家原本就是打着看狗的名号,已经到了遛狗的点,再睡下去,搞得她好像真的别有居心一样。
许听晚坐起来,醒了会儿神,伸手去够摆在床尾的居家服。
这套居家服跟裴竞序的那套是同款,上次来的时候,还没出现。
也不知道裴竞序什么时候备下的,她拎起来看了一眼,觉得款式还不错,动作极快地换上后,去洗手间洗漱。
收拾完自己,她往楼下走。
这个时候,阿姨已经在做早饭了。
她看到许听晚下来,加快了出餐的动作,跟她说:“马上好了。”
许听晚环顾了一圈客厅,没发现裴竞序的身影,扭头问阿姨:“阿姨,他还没醒吗?”
“裴先生吗?”阿姨抬头,下巴冲着外面一点:“估计去遛呜呜了吧。不遛的话,呜呜该不高兴了。”
“这么早?”
“平时也是这个点。”阿姨看了一眼摆钟:“估计也快回来了。”
正说着,大门那儿传来‘嘎吱’的声音。
许听晚透过右侧的落地玻璃门,看见裴竞序正抱着许呜呜从院子那儿走过来。
走到院子后,他弯身把许呜呜放下,紧接着,玄柜处的门发出电子锁的声音。
几乎在裴竞序拉开门的那一瞬间,许听晚立马侧过了身子,装作摆放餐盘。
裴竞序拉开冲锋衣的衣领,脱下,搭在臂弯处,他先去洗个了手,洗完,才从身后拢了她一下,压低声音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耳朵感受到近距离的声音,许听晚不由地想起两人接吻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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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一个极度清醒的时间段,而在清醒的情况下去想一些面红耳赤的场面,尤其让人觉得害臊。
尽管接完吻,裴竞序就规规矩矩地放人,不再有下一步动作,但这毕竟是许听晚第一次同他这么亲密的接触,不习惯很正常。
她没有转身,手里不停地做着无用功,一会儿把筷子放在筷托上,一会儿把它摆在吐骨碟上
却在说话的时候故作轻松:“挺好的啊。我还想起来遛呜呜呢,结果我下来的时候,你已经出门了。”
“外面这么冷。用不着你去遛。”他掰转过许听晚的身子,低头,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我看看。”
许听晚拿手背这么一挡,说话咕哝:“看什么呀?”
“昨晚也不凶吧?”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跟呜呜较什么劲儿?”
“那不是你说爸爸好凶么?”
“我说得是你的脾气。谁说那个事了。”
裴竞序眉梢轻抬,故作疑惑:“哪个事啊?”
许听晚知道他在明知故问,此时也不想跟他讲道理,她指桑骂槐道:“就狗咬我的那个事。”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你还挺记仇?”
“跟你学的。”
“看出来了。”他一手搭在椅背上,帮许听晚拉开座椅,示意她坐。
许听晚觉得他没安好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浑身上下都是严正以待的戒备心:“所以我现在是个像样的对手了。”
裴竞序无奈地笑了一声:“那么我希望你日后有势均力敌的本事。”
说完,他觉得话不到位,于是又补了一句:“不单是在接吻上。”
“...”
/
说是周末,但是两人并未得到完全放松。
裴竞序好像总有开不完的会议,许听晚打旌庄县回来后也有补不完的作业。
两人呆在同一个空间,裴竞序开会的时候,视线时不时地落在抓耳挠腮的小姑娘身上。
他们研二的时候有一门课,叫做环境经济学。
环境经济学的阶段性作业是一篇小论文。
课程论文没做严格要求,占分比例也低,一般来说只要交了,那就能达到分数的基准线。
可许听晚从来不是敷衍了事的性子,她的专业课一直有个非常漂亮的分数。优秀的成绩曾让她拿了四年的奖学金。
这一切来源于她小时候要强的性格,也与大一时被人造黄谣的事情的密不可分。
她还记得,奖学金的名单一经公布,立马有人质疑她奖学金的来源。
为了自证,她截取了评审标准和自己的综测分数。
这就该是她应拿的档次,一点差错都没有。
只是这样的行为并没有打消别人质疑的念头,她们开始质疑她的获奖资格、平时分数、期末考试...
当时中伤人的言论太多了,慢慢地,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恶意的黄谣安插在了她的身上。
她知道背后有人故意挑头,也知道那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可她还是一步步地陷入了自证的怪圈。
所以,那段时间,她不敢有一点疏忽,生怕做错了什么,授人以柄。
这种习惯保持到现在。
她已经在书房里看了一上午的文献。
柔顺的头发都被她揉得拱起几撮。
裴竞序看着她的背影,转笔的手一顿。
眼前的小姑娘似乎有些焦躁。
他拢起眉头,定睛观察了几分钟,随即对着电脑那段开会的人说:“暂停一下。休息十分钟。”
随后他摁下静音键,起身,走到了许听晚的身边。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扭头扯出一个笑:“开完啦?”
“没有。”裴竞序在她身边站定,弯身去看电脑屏幕。
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了几下,与此同时,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但我觉得此刻,我女朋友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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