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团逐渐显现。
但这也代表他们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沈墨对这些事情也有所耳闻，此刻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他难掩震惊：“皇叔，你以前说中毒难道就是断肠草？”
沈烨临挑眉：“怎么？你知道它？”
沈墨一言难尽道：“倒是不太清楚，但是近几年在凉州也有所耳闻。”
“前些日子有一些穿着不是本土的人来凉州，说是要运货什么的，查过之下没什么问题就放行了，但现在看来，会不会就是皇叔你刚刚说的苗疆人？”
突如其来的收获让沈烨临心情也跟着愉悦了几分。
戚云长也开口道：“我总觉得现在的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那群人费尽心思想要除掉你，目的何在？”
沈烨临嗤笑：“只有利益的碰撞才会让一个人陷入这种死循环当中。”
“或许是本王触及了他们的利益。”
“也或许是……沈煜与那边也有所联系。”
谜团越来越多，沈烨临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触及，只能一点一点地去探索。
傍晚时分，睡了一整天的宁霏雨总算是精神了不少。
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一睁眼就看到了沈烨临靠在她的身边，面容略微有几分疲惫的模样。
看到沈烨临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宁霏雨甚至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没忍住，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沈烨临的脸颊。
感受到了温热的温度后，宁霏雨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沈烨临本就没有睡得太深，被宁霏雨这么轻轻一碰，也清醒了过来。
下意识就抓住了宁霏雨的手，大手轻轻地揉捏着：“醒了？感觉怎么样？”
原本还觉得情绪平淡的宁霏雨，在沈烨临的这一句话内彻底崩溃，眼泪就这么流淌下来，整个人看着可怜兮兮的：“阿烨……”
沈烨临的心也跟着一颤，一把抱住了宁霏雨，嗓音沙哑：“你傻不傻？”
“一命换一命，是谁出的馊主意？”
“霏雨，本王什么都不想要，本王只想让你平平安安。”
宁霏雨和沈烨临的想法是一样的，她哽咽着开口：“我又何尝不希望平安的人是你？”
“不过好在，我们现在都没什么事。”
缓了一会，宁霏雨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她瞪着沈烨临，开始秋后算账。
察觉到了宁霏雨审视的目光，沈烨临难得地觉得心虚。
“咳。”沈烨临轻咳了一声，“本王去给你弄点吃的，刚醒的话，是不是有点饿了？”
说着，沈烨临站起身就要出去，岂料刚刚站起身就被宁霏雨扯住。
沈烨临转过头就对上了宁霏雨好整以暇的目光，他认命地低下头，叹了口气：“我错了。”
“我不该瞒着你的。”
见沈烨临认错这么快，宁霏雨好气又好笑，但心中那一抹后怕依旧萦绕在心口处，无法忘怀。
一回想到先前的事情，想到沈烨临吐血昏迷在马车上的时候，想到他毫无生机地倒在榻上时，宁霏雨依旧无法接受那样的场景。
宁霏雨唇瓣紧抿：“沈烨临，下次你要是再遇到什么事情还打算瞒着我，以后你就见不到我了！”
沈烨临顺势抱住了宁霏雨，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好，我答应你。”
“你也答应本王，以后不许做傻事。”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沈墨以及戚云长的声音。
沈烨临烦躁地让两人进来，没好气地道：“什么事？”
戚云长清了下嗓子：“那个，我是想来问问宁姑娘点事情的。”
提及此事，沈烨临也看向了宁霏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道：“罢了，此事慢慢调查就是。”
沈烨临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宁霏雨的好奇心。
她凑过去，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想问我什么？”
见宁霏雨一副好奇的模样，戚云长也顾不得沈烨临的眼神了，干脆了当地道：“宁姑娘，你七岁以前的事情可还记得？”
提到七岁以前，宁霏雨只觉得记忆一片模糊。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陷入了沉思当中，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不记得了，模糊不清。”
两世都是如此，她对七岁以前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
就仿佛彻底消失了似的。
戚云长斟酌了片刻道：“那宁姑娘可曾怀疑过，自己并非是宁国公的亲生女儿？”
此话一出，宁霏雨猛地抬头对上了戚云长的视线，难掩震惊和错愕：“你怎么知道我在怀疑这个？”
这下不是戚云长解释了，沈烨临顺势接过话来。
“本王最初也在调查，比起宁国公夫妇，你的养父母对你都要比他们好上许多。”
“若不是知道你确实是宁国公夫妇的女儿，本王甚至都会以为宁舒然才是他们的女儿，而你是养女。”
不光沈烨临这么想，就连一直跟在宁霏雨身边的杏儿也是如此。
杏儿小脑袋不断地上下晃动着：“是啊小姐，王爷说得有道理。”
“而且我之前也觉得奇怪。”杏儿疑惑道，“宁国公他们对您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与其说女儿，倒不如说是……舒贵妃的垫脚石。”
杏儿的话很直白。
但一针见血。
宁霏雨蹙眉，始终回想不起来宁国公夫妇对她的一点好处。
继而，宁霏雨转头看向了杏儿询问：“那你可还记得我七岁以前在哪里？”
提到了这个，杏儿也一脸迷茫。
“小姐，你是七岁的时候被宁国公领回来的，他说你是他们流落在外的女儿，让奴婢好好伺候您。”
“后来您就失踪了，等奴婢再碰到您，就是您后来入宫之前回府上的时候了。”
宁霏雨对七岁以前的记忆很模糊，甚至都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询问：“戚公子这么询问，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
戚云长不得不感慨于宁霏雨的敏锐，他笑笑点头：“宁姑娘果然聪明。”
“实不相瞒，原本王爷身上的毒素无药可解。”
“在蛊的催动下，毒素扩散，哪怕是断肠草的解药，也无法解毒。”
“断肠草的功效，宁姑娘也是知道的，这也不用我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