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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 暗杀

    若说这世界上容昭最不想见到的人,那肯定是五皇子裴钦。

    其余无论是谁,容昭都能应对。偏偏这个五皇子裴钦,她一点也不想靠近,此人极有可能看穿她的身份,越是接触就越是危险。

    所以,容昭能躲就躲。她知道张丞相有意安排,但张家有两个“卧底”,她倒也不是很担心。

    却怎么都没想到——

    裴钦竟然主动找上门!

    他是忘了上次不欢而散吗?还是这家伙颜控到这种地步?!

    若是下帖子,容昭肯定拒绝,若是找人约见,她也会查个清楚,可万万没想到,裴钦竟然堵门,也让她避无可避,

    容昭深吸一口气,放下帘子,阴沉着脸:“先去马房,避开他。”

    无名目光深沉,缰绳一抖,便要离开。然而,裴钦已经跳下皇子马车,喊道:“阿昭,我来找你了,别走呀。”

    容昭:"??"

    ——我和你很熟吗?

    她的神情越发冰冷,从马车内传出的声音也很是冷漠:“五皇子,容昭只愿与尊重我之人打交道,五皇子请回。"

    身为皇子,听到这种话总是要生气的。

    然而五皇子并没有,他回道:“阿昭,上次是我的错,今日我就是来道歉的,顺便告知与你,我母妃郑家有一女……"

    又是联姻!难道她拒绝三皇子就会答应五皇子?

    容昭脸更黑了,直接吩咐:"走。"

    无名垂着头,碎发完全遮住了眉眼。

    他有种想要直接撞死五皇子的冲动,但到底冷静地忍住,手上一扯,马以一个高难度动作绕过了裴钦,

    马车便要离开。

    裴钦扬声道:"你拒了三皇兄,恐怕也会拒我,所以我直接让父皇赐婚,父皇一向宠我……"

    容昭:“停车!”

    她的声音越发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寒意。无名手握紧成拳,到底一扯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裴钦见马车停下,直接抓着车门,矫健身形一跃而上,翻上马车。无名神情一变,抬手拦住他。

    容昭阻止:&#3

    4;让他进来。"

    赐婚.…

    裴钦又一次不知不觉抓住容昭命脉。

    若让他闹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能见一见。

    容昭紧紧握着折扇,身体靠在马车半阴半暗处,声音越发沙哑:“五皇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五皇子刚刚钻进马车,没答,反而看了看马车里面,皱眉:"车内有些暗了。"

    容昭只冷漠地哼了一声。所有的反应都是在让对方生气,然而裴钦有了上次教训,这次脾气好得很。

    他在马车内坐下,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非要挨着容昭,只始终看着她,一脸讨好:“上次是我的错,如今我已知错,阿昭莫要生气。"

    与上次不同,此次裴钦虽然言语亲近,却没有上次的痴迷。

    “五皇子还是叫我容昭吧。”她神情疏离,声音冷淡,“五皇子便是让皇上赐婚,容昭也会求皇上收回圣旨。"

    "为什么?"五皇子问道。

    容昭面无表情:"容昭不愿参与朝堂斗争,只想好好做翻事业,还上打出去的欠条,五皇子何必强人所难?"

    五皇子知道,她说的欠条是“股份欠条”,乐亲王给他看过。

    四大亲王如今都还没领到钱,这便是容昭欠他们的债。

    容昭说完,还以为五皇子要长篇大论说些什么,没想到他竟是一笑,摇摇头:“好吧,阿昭要实在不愿,我也不勉强阿昭。"

    容昭看向他,微微皱眉。这就有些奇怪了,之前一直死缠烂打,现在却又说不勉强?

    裴钦:“那阿昭也莫要选择我的两位兄长,二哥冷酷无情,下手狠辣,三哥刻薄寡恩,都不是什么好人。"

    容昭:

    "……"

    ——在外面就这么说,真的好吗?

    裴钦对着她笑容灿烂:“二哥不得父皇喜爱,为了权势不折手段,又心狠手辣,笼络了无数势力,你便是支持他,未来也不会有任何好处,甚至可能因为福禄庄、福禄轩、团团而被他忌惮。我二哥对身边人一样无情。"

    裴钦对二皇子的总结很

    到位。

    容昭虽然与裴铮只有一面之缘,但听到过不少裴铮的消息,坚毅果决、手段老练,这些词背后可能就是心狠手辣。

    裴钦或许会添油加醋,却绝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她不明白,拉拢人通常都是给予好处,怎么裴钦的手段是说另外两人坏话?这手段是不是过于幼稚了?

    容昭还在思索,裴钦靠近她,继续说道:“还有我那三哥,刻薄寡恩都不足以形容他,小肚鸡肠的很,芝麻大点事他都能记一辈子,你拒绝了他的联姻,哪怕他现在不做什么,未来也一定会找你报仇。"

    容昭面无表情,抬手,抵着裴钦越来越靠近的脸,将人推开。

    裴钦摸了摸脑袋,一点也不尴尬,继续:“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再给你举几个例子。之前,我二哥手下一个人投靠了三哥,第二天就在上朝的路上不小心摔死。"

    容昭:"……"

    裴钦:“我三哥更过分,我小时候抢了他一块点心,明明大我七岁,却还一直记仇,每回看到点心就要拿出来念叨一次。"

    容昭:

    "..

    裴钦摆着掰着手指头:"所以你看,二哥、三哥都靠不住,阿昭你还是站在我这边吧,我肯定不会这样的!"

    容昭:

    "……"

    她怀疑裴钦脑子有问题。

    第一次拉拢她,动手动脚,直接得罪人,第二次拉拢她不许好处,反而是诋毁另外两位皇子.…这真的是能夺嫡的皇子?就这种处事手段,以后当了皇帝,天下还能好?

    他到底是真性情,还是装傻?

    容昭紧紧盯着他,打量片刻,突然道:“那五皇子怎么保证我支持你,就能得到好下场?”

    裴钦露出灿烂的笑容,窗口的光透过来,容昭看见他有两颗小虎牙,笑起来有几分可爱。

    他的声音带笑,理所当然:“因为我很欣赏阿昭呀,我喜欢美人,阿昭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便是为了养眼,也得重用,让阿昭天天都出现在眼前。"

    容昭:"……"

    r/>

    她偏头,微微一笑。五皇子裴钦眼睛立刻就痴了。

    容昭唇微启,声音轻轻:“我不相信你。”

    裴钦满脸错愕,显然没想到容昭会这么说,如此直白。在错愕过后,他依旧没有生气,反而仰头大笑,眼中笑出泪花。

    容昭神情不变:“我向五皇子保证,不投靠五皇子,也不会投靠另外两位皇子。我只想安安稳稳做生意,便是为了我的商业版图,我也谁都不会投靠,请五皇子放心。"

    裴钦笑容收起来,故作委屈:“阿昭真的不愿意吗?”

    容昭微微笑:"不愿意。"

    还以为他要继续游说,没想到裴钦长叹口气:“好吧,我说到做到,不勉强阿昭,不过,我不会放弃。"

    他抬手,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放在茶几上,看向容昭,眼神认真:“这是我给阿昭的礼物,裴钦非常欣赏阿昭,若是哪一日阿昭改变主意,记得裴钦会一直等待,阿昭上门,扫榻相迎。"

    顿了顿,他认真补了句:"你要什么都可以。"

    说完,裴钦不再死缠烂打,摆摆手,爽快地跳下马车。容昭微顿。

    五皇子还是没放弃,而他最后的一句承诺也很有分量,从拉拢人的角度来说,远比之前诋毁两位皇子有用。

    裴钦跳下马车,撇了旁边看不清脸的车夫一眼,挑眉:“阿昭,你这车夫驾车本领很不错,胆子也大,你从哪儿找的人?愿意割爱吗?"

    上一次就让他追不上,这一次更是能在不伤他的前提下让马车绕过,实在是有些本领。他作为皇子,身边也没有这样的车夫。

    虽然这车夫看不清楚模样,但上位者,一般也不太在意奴仆的模样,更看重实力。

    无名垂着头,一言不发。

    容昭无奈:"不愿意,这是我的人,五皇子还是自己找车夫吧。"

    裴钦依旧不生气,只是摇摇头:"好吧,阿昭记得我说过的话,过几日我忙过了,还来找你。"说完,他潇洒离开。

    容昭:“……”还来?

    她面无表情吩咐:"下次看到五皇子直接绕开。"她算是看出来了

    ,那什么赐婚是假的,是五皇子用来威胁她停车的话。

    外面,无名缓缓应道:"是。"

    马车内,容昭让谢洪打开锦盒,随即两人同时一怔。——玉冠。

    裴钦竟然送了个玉冠,玉的材质绝非凡品,市面上很少见到,但玉的雕工很差,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

    谢洪蹙眉:"这是何意?"

    容昭缓缓摇头。

    谢洪又问:"需要收到库房吗?"

    容昭抿了抿唇:"不,放在外面,我要研究一下。"

    ——这裴钦到底是何意?

    一般人送礼都是古董字画,或者稀罕物品,鲜少有人会送人玉冠。她敏感察觉到这其中有些问题,这玉冠恐怕也不似表面简单,定还有什么含义。

    五皇子突然来,又匆匆离开,但给容昭留下了一个谜团。而与容昭的见面,也给刘家女郎刘婉君留下深刻印象。一路回府,她都有些精神恍惚。

    丫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小姐伤心,于是便在心中将容昭大骂一顿解气。回到刘府。

    刘大人与刘夫人等在府中,见她回来,刘夫人便沉着脸问道:“婉君,听闻你今日独自出去了?去了哪儿?"

    刘婉君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纷杂思绪抛开,恭敬行礼,随后回道:“见了安庆王世子容昭一面。"

    这没什么好隐瞒了,刘夫人会等在这里便是知道了消息。她身边许多刘夫人的人。

    刘大人闻言,摸了摸胡子,"怎么样?容昭可是改变主意了?"

    他这女儿长得好,也养得好,京城见过的贵公子谁不喜欢?今日容昭见了刘婉君,恐怕会改变主意吧?

    若是这样,那倒也是最好结果。

    然而,刘婉君缓缓摇头,"容世子主意未改,婉君恐不能动摇他的心思。"

    刘远方当即就沉了脸,皱眉。——他甚至隐隐怪女儿有些无用。

    刘夫人脸色越发难看,一拍桌子,"连婉君都能拒绝,难道他真是坚决不愿站在三殿下这边?"

    刘婉君顿了顿,轻声道:

    “我观世子眼神清明,也无对三皇子的不满,似乎是……因着名下产业,不愿倒向任何一位皇子。"

    容昭没这么说,但她知道要怎么回复父母。容世子那样好的人,她不希望家里与三皇子记恨对方。

    果然,刘远方依旧皱着眉,却陷入思索,刘母也缓缓收回手。刘婉君见此,又补了句:"至于对婉君……或许是容世子已心有所属。"

    比起容昭那“眼光不好”、“身体有恙”的话,还是“心有所属”更能保留他的形象。想到容昭的两个形容,她眼中带着点笑意。

    "京中哪家女郎比得上我们婉君?"刘夫人眉梢一挑,怒道,“容昭不过是异姓王之子,又行商贾之事,我们愿意将婉君许配给他,已是他走了好运,竟还敢拒绝!"

    “母亲!"刘婉君眼中笑意消失,不赞同道,"婉君有婉君的好,可容世子也是青年才俊,难得一见的人物,以后定能有大作为。"

    这么说,刘婉君心中又隐隐难受。

    似乎越是了解容世子,就越是会知道他是多好、多特殊的一个人,那般思想,这世间还能有其他人可比?

    刘夫人眉头皱得更紧,瞪了眼刘婉君,训斥:“婉君,容家已经拒绝了姻亲,你莫要犯糊涂,你的良配当是裴世子与张三公子。"

    刘婉君咬了咬唇,没说话。

    旁边,刘远方点头赞同:"不管容昭是何心思,现如今我们两家不可能结亲,婉君你莫要与容世子再有接触,我明日与三皇子商量,从裴世子与张三公子中为你择婿。"

    刘婉君垂着头,应道:“是。”

    随后,刘远方离开,刘夫人又反反复复说了许多女子应当如何行事等等……这种“完美妻子培训课”她过去都听得很认真,但这一次,她全程没听说了什么,一直在出神。

    晚上回屋。

    刘婉君坐在书房,作为一个“完美妻子”,精通文墨也是重要部分,所以她有一个书房,还有许多书。

    此时面前摆放着的是女诫,母亲让她常看,方知如何行事。她看着女诫封面,陷入沉默。

    裴世子与容昭同为世子,在容昭出门活动之前,裴关山的名气更大,而且作为京城双杰

    ,才貌俱全,是许多女子的梦中夫婿。

    张三公子张长言是张丞相最小的儿子,也是张丞相和张皇后最宠爱的晚辈,有他们在,张长言注定一生荣华。

    />

    但她想起容昭说过的那些话。

    抛开刘家嫡女这个身份,抛开家族的利益,听一听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愿意嫁给他们吗?不愿意。

    裴关山优秀,但为人孤傲冷淡,她不喜欢。张长言绣花枕头,她更是不喜。

    但为了家族与三皇子,她要嫁给他们,甚至不用问一问自己意见,父亲只要听三皇子的安排。

    ——她的理想呢?——她一辈子就要依靠丈夫而活吗?

    若丈夫不是自己喜欢且欣赏的人呢?

    刘婉君没说话,她始终平静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在丫鬟看来,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惊涛骇浪。

    刘婉君想,她不如容世子那般洒脱自由,她暂时还不知道自己的理想。但明日,她要将大丫鬟则画打发出去,将一个二等丫鬟弥兒提拔成贴身丫鬟。

    因为——

    则画是母亲心腹,而弥兒是她小时候救过的人,一颗忠心待她。

    弥兒这些年不出挑,因为她愿意被母亲安排,没必要反抗,但她还是下意识将弥兒留在身边,准备嫁人后也带走。

    如今,要提前用上。

    刘婉君神情十分平静,她缓缓将女诫拿起来,放入书架。

    她其实不爱读女诫。她的手指划过一本本书,取下自己最爱看的那一本。

    ——资治通鉴。

    裴钦再次上门找容昭的事情,依旧不低调,就在安庆王府大门口,又是皇子马车,能低调的了吗?

    京中消息灵通的,全都收到消息。

    一个装饰简单但极为大气的院落中,有一人正坐着喝茶,神情平淡疏离,却带着让人畏惧的压力。

    男子端起茶盏,垂眸,声音平静:“当初郑妃之事,与容昭有无关系?”旁边站着一人,十分恭敬。

    “没有。”那人低着头,越发恭敬。

    男人手微顿,半晌轻嗤一声:“那还挺巧的,老五刚与容昭不欢而散,郑妃便出了事,让我们都没空腾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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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人谋划很久也未能扳倒郑妃,安庆王世子应当没这个能力。”那人回道。

    男人:我不是说容昭做的,我是说这事儿真巧啊……

    他顿了顿,突然道:“你觉得容昭如何?”

    那人恭敬:“很有些能力,短短几月,让四大亲王放弃对付他,反而明里暗里维护着,京中年轻公子们原本不满,如今也全都跟着容昭做什么团团,他名利双收,行商贾之事,却人人称赞……

    这可是本事,许多人一旦经商,立刻就被各种不好的声音淹没。可容昭经商还能人人称赞,不正是本事?

    分析完情况后,他认真建议:“小人觉得尽快拉拢此人为好,他虽拒了五皇子,可五皇子还是对其大加称赞,今日竟又主动上门,小人害怕容昭被五皇子笼络,那可就不好。

    他若是聪明,便不会同意任何人的拉拢。男人说完,顿了顿:“我总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应当是直觉,似乎——此人颇为危险。”

    沉默了很久很久,他似乎有了决断,突然道:“我已早有计划,容不得任何变数破坏,这种不安定的存在……若不然,还是换种处理方式吧。

    站着的人一惊,猛地抬头。

    男人将茶盏中的水一饮而尽,而后放下茶盏,在石桌上平静地写下一个锋利的字眼。

    福禄轩扩张还在继续,虽然不快,但进度一直是有的。

    毕竟,若是没有进度,那就要给四大亲王分第一笔钱了,容昭暂时还不能给他们分钱,只能缓慢开分店。

    近日淮州福禄轩便要开张。

    容昭还是得亲临现场一次,确一切都在计划中。

    所以她要“出差”几日,好在京中无事,可以让她出去这一趟,容屏与林氏不放心,容昭便带着谢洪、石头一起,无名驾车。

    路途遥远,容昭在马车内坐烦了,也会出来坐一坐。“还有多远?”她问无名。无名:..

    他缓缓开口:“我们才行了一日路程,快马也还需要三日。”就他来说,这不是刚刚启程吗?容昭再次痛苦面具。

    马车给她稍微改良过,速度快些,舒服些,但那也只是和这个朝代的马车相比

    ,对容昭而言,还是太艰苦了。

    这还只是较近的州郡,若是他日福禄轩真的开到整个大雁朝,她很可能出差一次要一两个月!——还全都花在路上。

    每当被颠的难受时,容昭就忍不住想念飞机与高铁。现在给她个绿皮也行啊……

    真坐上马车才知道里面有多难受,尤其是他们速度快,马车颠到人想吐,更别说在车内看书或者吃东西。

    根本不可能,那都是做梦!

    古代路太烂了,若想以后交通轻松些,不单单要改良马车,还要修路。水泥容昭不是没办法带着道士们造出来,现在问题是经济条件不允许啊!地广人稀的古代修路要花多少钱,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是个天文数字。而且经济效益不是很高,属于半慈善行为。

    这还不是团团这样的慈善行为,这个“慈善”太大,很容易翻车,甚至翻国的!

    如何将这个慈善行为纳入经济行为,又能举国之力、举国之财去实现,这其中困难重重,还得从

    长计议。

    这种事情真不能瞎干、蛮干,古代一些想要快速基建的皇帝下场如何?历史已经告诉大家。

    容昭想了想就暂时放在脑后,她现在被颠得难受,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

    无名看她的样子只想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扬声道:“现在还好,越是远离京城,道路便越是不好,会更加颠簸。

    容昭:..——再也不想出差了,下次要不忽悠四大亲王来吧?

    她抬手拉了拉围巾。是的,她搞了块布罩在头上,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凤眼,还时不时眯一眯。

    没办法,灰大。

    出门之前容昭还没觉得这么痛苦,出来之后才知道——影视剧果真骗人!古代赶路,风尘仆仆,那是百分百贴切的形容词啊,身上的灰都能有两层。

    容昭声音瓮声瓮气:“我记得你和荀道长他们一起从淮州来的?淮州如何?”她得转移注意力,否则根本受不住,骨头都要散架了。

    无名倒是始终不动如山,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复身边人:淮州挺好的,虽然不如京城繁华,但因为崇佛,淮州人性情大多不错。

    顿了顿,他补充:

    淮州也很穷。

    容昭点点头。

    她其实早就调查过,淮州虽然穷,但每一个地方都是有巨大贫富差距的,福禄轩一样能生存下去。

    夕阳西下,他们必须赶到驿站再停下,容昭靠着无名,长长叹口气。又行了两日。

    容昭已经快疯掉了,石头与谢洪还算勉强能适应,无名更是一派自然,只有容昭双目呆滞。她甚至开始盘算..要不返回吧?

    虽说现在去淮州只有一日距离,返回京城却是三日,但她到了淮州,福禄轩开张后还是要回京城,也就是说,还有六日在路上!

    颠簸、灰尘,睡不好、吃不好,这是真难捱。

    好在,这种想法只是在心中一转,她到底忍了下来,容昭要做的事情,吃多少苦都能忍下来,也都能办到。

    成大事者,绝不是好逸恶劳之人。

    这三日,容昭常在外面坐着,与无名说话。

    谢洪与石头不仅是下人,对她毕恭毕敬,还知道她的女子身份,越发束手束脚,也只有无名还能说说话。

    两人最近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大抵无名也开始无聊,竟然问:“你为何不娶刘家女?”他视线看着前面,眼神中情绪莫名,刘家嫡女刘婉君在京中名声很大,似乎许多公子都很倾

    容昭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看不出来,你还挺……”八卦。无名没看她,淡定驾车。

    容昭也是无聊,与他说道:“刘家女郎好,也不是一定要娶她,我如今这处境,怎么可能娶刘家女郎?

    因为刘家?那其他女郎呢?无名又说。

    容昭偏头看向他,好笑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难道是你小子年纪大了,开始思慕女郎呢?

    无名:……

    他嘴角抽了抽,只回了句:“我是看刘家女郎不错。”你喜欢她啊?容昭凑近,越发好奇。

    无名身体微微一僵,随即面无表情回复:“不喜欢。”

    容昭撇嘴:“你眼光还挺高,刘家女郎这么好的姑娘都不喜欢。”无名面无表情重复:不喜欢。

    “你喜欢就有用啊?也要

    看人刘家姑娘心思。”容昭又笑了,问他,“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等以后年纪到了,倒是可以给你介绍。

    无名:……

    他沉默着,没说话。

    容昭:“哈哈哈,耳朵都红了,你这小子。”像是想到什么,她突然身体后撤,眯着眼睛看他,眼神复杂。

    无名握着缰绳的手捏紧,视线始终看着前方:怎么了?

    容昭突然道:“说起来你也挺神秘,名字叫无名,一听就是假的,而且毫无对本世子的恭敬态度,许多行事也颇为古怪……

    她抬手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总觉得像是隐藏身份的大人物。”

    无名:

    他手越发握紧,却一动不动,只淡淡回道:“你想多了。”“是我想多了,还是你真隐藏着什么?”容昭继续试探。

    按照曾经看过的电视剧,无名这种种违和之处,确实很像是隐藏身份的大人物,不是男主,就是反派。

    不过,容昭觉得像反派。

    专心在她府上当车夫半年,这是哪门子男主?恐怕只有卧薪尝胆的反派才能做得出来。

    于是,她又道:你身上带着血海深仇,你卧薪尝胆隐于我府上,是为了报仇。这个角度去想就很完美。

    就是不知道他的仇家是不是安庆王府?应该不是吧,她没察觉什么不对。

    无名:……

    这是肯定句,是容昭在脑补故事,都不用他回答了。容昭:你隐藏得很好,但肯定会被人发现,随后给我们带来麻烦。

    无名:……

    ——你继续编故事吧。

    天已经渐渐黑了,容昭脑补上头,颇为兴奋,一双眼睛在逐渐昏暗的光线中,闪闪发光。

    容昭:至于麻烦……比如说暗杀什么的。话音落地,马车行至树林,周围风动,无名突然变脸。

    容昭还在脑补故事,无名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一扯,另一只手拉着马车急刹,前方地面凹陷,他们差点就栽了进去!

    幸好

    无名及时刹车,但同时,几个黑影从树上一跃而下。

    马车急刹,前方又塌陷,马儿顿时失魂挣扎,车子侧翻。

    石头立刻往外冲,想要护住容昭。

    谢洪惊呼:刺客!!

    容昭:???-卧槽,她什么时候成乌鸦嘴了?

    这是第一反应,随即第二反应便是——大意了,大雁朝竟然有习武之人!!

    虽然不是什么轻功一类超自然存在,但隐藏在树上,趁黑一跃而下,持刀攻来,这些绝对不是普通人,是训练有素的武士。

    更令人惊讶的是,无名竟然从腿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刀,挡住扔过来的飞镖。

    容昭:“真有人暗杀你啊?”

    话音落地,无名便拉着容昭跳下马车,他是猛地一扯,容昭直接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灰。随后一黑衣人袭来,无名扯着她一闪,容昭胳膊在地上摩擦过,石头磨得生疼。

    ——电视剧果然骗人!——什么见鬼的转圈圈、搂腰飞走画面都不存在,只有惊险地被扯得撞来撞去,再吃一嘴灰。

    世子!

    石头此时过来,容昭立刻松开无名的手,爬起来,让石头护她退后。

    这些人既然是杀无名,她留在无名旁边就是拖后腿。而且,她完全不会战斗,身上也没带武器,躲开些才能保住命。

    战场还是留给无名。

    然而她没想到,她远离包围圈,那几个攻击无名的人竟然同时放弃无名,立刻追向她,刀剑袭来,杀气毕现。

    砰-

    无名从后面扑倒容昭,又一把将摔得抽疼的她扯起来,像是提着包裹一样,一边猛地后退,一边用刀抵抗攻击。

    同时,他还说了句:……这些人似乎是找你的。

    容昭:“...…

    她已经看出来了。

    ——电视剧真坑死人!

    ——杀手竟然不是找隐藏身份的无名,而是找她这个良民?!

    来不及多想,容昭抓着无名衣角,在不影响他战斗的前提下,紧紧挨着他,让他庇佑。她也看出来。

    石头没

    无名厉害。

    同时,容昭在心中咬牙切齿——她大意了一次,等这劫过去,她要雇一百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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