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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3

    在玄关拐角处看见了任檀舟的身影。

    秘书架着任檀舟的胳膊没继续朝里,直接被打发走了。

    任檀舟好像喝了很多酒,摇摇晃晃地朝客厅里光亮的地方走。

    季仰真站在墙角的阴影里还未上前,瞥见他手里提着一只不大不小的方形盒子,随着他手臂摆动的幅度前后晃着。

    【?作者有话说】

    Guides:

    1.主角都有点道德瑕疵

    2. 继兄弟无血缘关系,高中同学差半岁

    3.受脾气差刀子嘴豆腐心,随地大小疯

    4.攻脾气好是因为能忍,忍不了就……

    5.重逢之后会很酸爽!!!

    6.没有副cp,只有主角一对。

    第2章 2

    那种缠着丝带还打成蝴蝶结的漂亮盒子,摆明了是装蛋糕的。

    任檀舟迈进正厅的那一瞬间,眼前蹿出一片黑影,没等他抬眼端详,手里提着的东西朝着反方向扯动,他脑袋昏沉却下意识攥紧了柔软的丝带,紧接着就当胸挨了一肘击。

    酒精麻痹了他的末梢神经,加之于家中不曾设防,他闪躲不及,胸口一阵闷痛,连带着太阳穴都像被铁锹捶打。

    季仰真不是存心的,是因为任檀舟身体有向自己这个方向倾过来的迹象,所以抬肘挡了一下。

    季仰真听见任檀舟疼得闷哼,下意识想说对不起,但话到了嘴边没做停顿就咽了回去,他又拽了拽蛋糕上的丝带。

    任檀舟松了手,季仰真便捧着蛋糕盒子往餐厅走,任檀舟跟着他,将餐厅中联排的顶灯壁灯和射灯一齐打开。

    盒子还未完全拆解开就已经闻到了奶油特有的香气,虽然季仰真平时对这种东西并不上心,但饿过头了勉强能往回吊一吊胃口。

    这是一块没有任何造型可言的蛋糕,通体裸粉色,矮矮的一层,用手一比划就看出来还没有八寸大。

    上面零零散散地铺了一些雪白的珍珠糖,正中间插着一只绿巧克力做的庆贺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祝季仰真寿与天齐。

    不是天天开心,也不是心想事成。

    哪有祝二十多岁的人寿与天齐的?

    季仰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憋得很难受。换做以前他该指着任檀舟的鼻子埋怨对方小气鬼了,如今就只能忍着。

    都做了好几年的暴发户了,怎么还是怎么抠门,一个双层蛋糕会比单层的贵很多吗?随便做个造型需要加很多钱吗?

    这款蛋糕仿佛有一种让时间转瞬倒退十年的魔力,款式老土极了,季仰真看着十分心塞。

    这就是郊区街边的蛋糕店随手买的吧,说不定还是今天摆了一整天卖不出去的临期产品,还有折上折的优惠。

    季仰真想起以前家里养的宠物狗过生日,吃得都是各种饼子罐罐砌起来的三层大蛋糕,这么一看他跟着任檀舟根本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寿与天齐这种贺词就是个笑话。

    要是一直这么被关着出不了门,他英年早逝也只是早晚的事。

    季仰真腹诽一阵,低头在盒子里翻找,掏出一叠分蛋糕吃的纸盘子,一袋塑料叉子,一张空白的贺卡。

    他将盒子整个倒过来抖了抖,扔到一边,从裤兜里摸出一只圆珠笔,在贺卡上写字,然后摊到任檀舟的面前。

    任檀舟靠着椅背,眼睛半睁着,原本该架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现今正服帖地夹在西装的衣襟前,跟他的领带夹拢在一边。

    他捡起贺卡,眯了眯眼睛,全神贯注一般,只是颇为散漫的话音曝露出他此刻难以集中的注意力,“写得什么......看不清。”

    怎么就看不清了。

    季仰真一脸焦急地看着他,贺卡距离他那双眼睛也就二十厘米,就算近视八百度不戴眼镜也能看清楚,何况他只是有点散光。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季仰真拿回贺卡,将字体大小扩了好几倍,再递给他。

    任檀舟捏了捏眉心,视线落在那些犹如照了放大镜的字上,已有些不耐地伸手扯了扯颈间那条暗红色的领带。

    略带重量的领带夹撞在一旁的镜片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顺势再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一切做完才有功夫应道:“又是什么东西......”

    季仰真看他一副醉态,身上的酒气也熏人,能弄成这样显然喝的不是什么需要掺和情调仔细品味的红酒,约莫是度数不低的白酒。

    他在公司里级别不低,应酬局41度以下的白酒都上不了桌。

    季仰真心想现在偷着骂他两句,他明天一早起来未必记得,于是季仰真只挣扎了一下就抛弃了自己坚持了两个月的针对性沉默,很小声的问道:“我是问你蜡烛在哪,为什么没有蜡烛?”

    他嘴皮子没怎么动,像是发着腹语一般遮遮掩掩的,但语速极快。

    任檀舟虚着的眼睛蓦地亮了一瞬,复又按捺住,下巴往掌心处垫了垫,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在发呆,面容平静的像一汪久不经风的潭水。

    季仰真十分不满地瞪着他。

    任檀舟生得俊朗,恰到好处的五官体量和深邃立体的面部骨骼糅合地相得益彰。这几年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眉目走势也愈发凌厉了起来,平日里都被用一副没什么度数的眼镜压着,总归是让他平添了几分青年人少有的稳重。

    以前念书的时候,他桌肚里的情书不比季仰真的少,但他们的追求者类别隶属于天平的两极,没半点相似。连收到的礼物都天差地别,就拿饮料来说,任檀舟的多数是咖啡,而季仰真的则百分百是甜到发齁的奶茶。

    事实上,任檀舟喝不来咖啡,如果一定要在这两中饮料中做出选择的话,他宁可渴着。

    那个时候,季仰真还跟任檀舟感叹那些人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们,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的事情,都不愿意费心。任檀舟对季仰真的觉悟没什么表示,但会帮他将这些吃的喝的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退货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比较适合冷面神去做,季仰真是干不来的,他以前常常调侃说还是任檀舟比较擅长伤人。

    任檀舟看起来确实不好惹,当初如果不是憋着坏没地儿使,季仰真也不情愿惹这个麻烦,现在一把火将自己烧个熟,他也不好太怨天尤人。

    季仰真被一阵突兀又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目光也从任檀舟的脸上往下沉,发现他正在将椅子往桌前挪。

    这么一挪,他们之间几乎没什么距离,那股酒气简直要将季仰真冲晕。

    见这情况,季仰真也没真的指望任檀舟能跟他说出个一二三四,只好先低头去拆塑料刀具的包装,嘴里也不客气起来,“臭死了......跟你说了也白说。”

    任檀舟坐定之后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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