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大叔，李小小来我家要杀人，她是个杀人犯。”蒋氏抢着回答。

    “没问你，别瞎说，他不是还没死。”里正严厉喝道。李小小能感觉到里正是在帮她，只是不知道是因为那碗肉，还是别的什么。

    “谢谢里正爷爷给我一个诉冤的机会。”李小小说着双眼已噙满泪水。

    “说吧，孩子。”里正看着有些于心不忍，知道李小小是个明事理的，定是受了委屈，才来李家闹事。

    李小小起身，把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李老太是怎么把她家粮食都拿走，伤他小弟，还让受伤的小弟、姐姐、孙氏大中午的在田里干活，要不是她及时赶回来，他们都要热晕过去，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这次是真哭，不知从何时起，已将他们当成是自己亲人，不然今天不会因为这点粮食，动这么大气。

    里正越听越气，老李家太过份了，看向一旁的李老头，也不喊李大哥了，直呼其大名“李春生，你就是这么当家的。”

    李老头正低头吧嗒着旱烟，没想到里正第一个就发问他：“这事都是老婆子做的，我不知道。”习惯性的把责任推李老太身上。

    “家里多了粮油，你不知道？田里多三个人干活你不知道？”里正比李老头还要年长，在一个村里生活了多年，又怎么不知李老头打的什么主意。

    “我知道，我以为粮食是老二孝顺我们老两口的，以为孙氏是主动来干活的，就没问。”李么头老脸微红嗫嚅道。

    “好就当你不知道，现在事情明了，你说怎么办吧。”里正冷哼一声反问。

    “什么怎么办，粮食本就是该孝顺我老婆子的，孙氏以前能去田里干活，现在怎么去不得。”李老太又开始胡搅蛮缠。

    “还有我四儿，不知这个贱丫头用了什么邪术，把我四儿伤成了这个样子。”看着地上的儿子，李老太恨不得抓花李小小那张脸。

    “张翠花，你别太过份，分家文书，村里还有一份呢，大海一年可是要给你五两银子的，你还想人家给你当牛做马。”里正义正言辞怒斥道。

    李老太一时语塞，找不到反驳的话。

    “我四儿被这个贱丫头差点害死，你个老不死的看不到吗，处处向着贱丫头，莫不是和她有一腿。”李老太没理就开始胡搅蛮缠，吊三角眼斜眼看顾着里正，又看了眼李小小，越看越觉得她猜的对。

    “你个死老婆子，胡说什么，整天的满口喷粪。”李老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敢说，上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李老太踉跄着后退几步，两眼冒金花。

    “李春生，今天村里就做主，休了这泼妇。”里正今年都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听到里正说要休了她，李老太这才反应过来，她生了四个儿子，还有一个在读书，自觉高人一等，在村里一向跋扈，刚才一时情急，才骂了里正。

    这会肠子都悔青了，她一个老婆子被休，能去哪里，不是等死吗，顾不得颜面，扑通对着里正跪下，连连磕头。

    抬手就狠狠扇自己嘴巴子，边扇边道歉。

    “里正大哥，都是我老婆子的错，我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以后再不敢胡说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早把李家围了个水泄不通，没想到画风转的那么快，这李老太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啊，当众诋毁里正清白，简直是找死。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下手力度看着就疼，就她的性子，平时经常和人骂架，这会不少人心里暗自高兴，活该，你也有这天。

    里正见她如此，便暂时没在搭理她，转头看向李小小。

    “小小，李老四为何倒地不起，你可知道原因。”

    “我不知道，当时四叔气冲冲的上来就打我，我哪是他的对手，就伸手挡了一下，四叔就倒地上了。”李小小无辜的说道。

    “你胡说，肯定是你，是你使了妖法，老四才会这样。”蒋氏大声的控诉。

    “四婶，当时你们全家人都在，我都没碰到四叔，许是四叔突发疾病，我瞧着现在，四叔就比刚才好多了。”时间已大概有二十分钟，估摸着李老四都快好了。

    地上的李老四确实抖的没那么严重了，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听到李小小这么说，李老四发现他居然能说话了，其实他一直都能说，只是太害怕，以为不能说。

    “李小小就是你害我，你衣袖里有暗器。”李老四努力回想着，当时李小小伸手臂挡了一下，他的手隔着衣服碰到一个硬东西，接触到的一瞬间，浑身酥麻就站不住了。

    暗器，清河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村里人世世代代以种田为生，像暗器这种江湖中才有的东西，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听李老四这么煞有介事的一说，个个竖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什么。

    “四叔，我敬您，叫您一声四叔，上次你伙同二狗说我偷东西，最后证明我没偷，你就怀恨在心，这次你又想做什么。”李小小质问道。

    李老四抬了抬腿，发现腿能动，身上也有点力气，在蒋氏的搀扶下，勉强站直身子。

    “李小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携带暗器，来我李家行凶。”李老四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道。

    “我是来拿回我家的东西，没有你说的暗器，里正爷爷，我可以拿东西回家吗。”李小小看都没看李老四一眼。

    李小小急着要走的态度，更加坚定了李老四的想法，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个死丫头今天如此害我，不给个说法，你休想离开。”李老四自觉抓到李小小的把柄，又怎能轻易放过她。

    “你想要什么说法，上次找人诬陷我不成，这次换你自己。”李小小目光挑衅。

    “你少在这转移话题，里正大叔，李小小带暗器来我家行凶，我要求村里还我一个公道，搜她身。”李老四阴恻恻说着。

    “想搜我身”李小小斜眯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被人搜身，等于毁我清誉，如果你真想搜，那咱们要立个字据。”

    “什么字据，你说。”在李老四看来，这是李小小在故意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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