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你要干嘛，哈罗德他……”
哈罗德最后的表情实在是太令人心疼了，夜遥咬了咬牙，多少有些不忍。
这话立刻激怒了阿瑞斯，他冷笑一声，也不急着赶路，而是找到一处空地，将夜遥抱在怀中亲吻。
那吻激烈又充满怒气，阿瑞斯不许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也不想再在她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夜遥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只能感受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灼热的亲吻，绵密潮湿的吻不断落下，令人难以招架。
“唔……你疯了吗，阿瑞斯……你再这样我就讨厌你了！”
夜遥勉力找出点呼吸的间隙，拍打着男人的肩背，试图让阿瑞斯放开自己。
后者如她所愿，并没有继续深入下去。
这是人类的地盘，阿瑞斯是个很挑剔的人，他是不会在这时候对夜遥做什么的。
但若是回到深海，那就未必了。
“陪你走这一遭，你已经如愿了，但我还没有，你曾发的誓言，曾许下的承诺，应当都还记得吧？”
夜遥身子僵了僵，顿时有些心虚。
她当然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了，夜遥是个守信用的人，但这次许下的诺言太大了，若真失去了眼睛……
阿瑞斯见她立刻乖巧了下来，也觉得有趣。
“我不会与你计较那些事，你什么报酬也不用付，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
“你想当王后我可以满足你，黑尾人鱼一族都会欢迎你，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取来，只有一个前提。”
“我的王后心里不能藏着其他人。”
夜遥不大高兴，她抬眸看着男人“你未免太自说自话了些，我可没有答应你！”
阿瑞斯低低地笑了出来，他觉得很有趣。
漂亮的小人鱼现在也没有看清楚形势，如今哪有她反悔的机会呢？
他不会再给夜遥出海的机会，也不会让她回原来的地盘。
夜遥既然已经跟着他出来了，那自然就是属于他的。
“艾莉儿，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
雄性人鱼霸道且不讲理“你跟我做交易，就早该想到有这一天，你已经不能属于其他任何人了。”
夜遥正是叛逆的年纪，她还太小了，阿瑞斯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想去忤逆他，反正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早看出阿瑞斯外强中干，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我才不要，就算我没办法和哈罗德在一起，我也要选择一个温柔帅气的人鱼做我的丈夫，他也要有一头漂亮柔顺的金发，还要对我百依百顺，温柔呵护，跟你完全是两个极端，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夜遥有恃无恐，眼中带着点天真的憧憬，她以为一切会随着她的预想走，却不知一个雄性人鱼能对属于他的雌性做很多事情，且不用去问她的意见。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很抱歉。”
阿瑞斯沉默良久，蹦出来一句意味不明的道歉。
夜遥莫名觉得不安，她愣愣地看着阿瑞斯，只见他那双黑眸中闪烁出一点诡异的光芒。
奇异、瑰丽，一切梦幻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他，夜遥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出神，那双黑眸如同一个黑色旋涡，一点一点地将夜遥吞噬，她当然可以逃脱，但她自己却不想这么做。
好漂亮的颜色，比任何的钻石和珍珠都要耀眼，夜遥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阿瑞斯的眼睛。
她的手被捉住了，无法寸进分毫。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碰，阿瑞斯……”
夜遥委屈极了，她挣了挣，也没能把手从男人手腕中取出来。
“你太贪心了，没有给我一点好处，就要先从我这得到你想要的，这未免太不公平。”
阿瑞斯没有丝毫心软，他没有放开夜遥，只是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亲亲我，我就什么都答应你了。”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夜遥，她绝不会同意阿瑞斯的提议，甚至会甩开男人的手，骂他流氓。
但现在，她只是睁着一双迷蒙的，充满茫然的蓝眸，懵懵懂懂地靠近男人，主动将水润的红唇献上。
阿瑞斯虽心知她是被迷了心窍，但依然为她的主动而感到一丝开心。
他扣住夜遥的后脑，将她的揽进自己怀中，像得到了最挚爱的珍宝般紧紧拥着。
呼吸交错，唇齿纠缠，这个吻与之前的任何一个都不相同，这是夜遥自己主动的。
阿瑞斯心中无端生出许多暴虐的情绪来。
为何会喜欢一个人类，视他如无物呢。
若不是人鱼天生便有魅惑人心的能力，是不是此刻他也只能强留住夜遥，无法获得她一点顺从？
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阿瑞斯慢条斯理地抱着夜遥亲吻，现在她在自己怀里，而那个人类王子不会再有任何可能。
夜遥十分乖顺，她喜欢阿瑞斯的眼睛，同时连对着阿瑞斯这个人都多了点喜欢的情绪，她没有反抗，反而有时会忍不住小小地回应一下。
阿瑞斯的亲吻忽地一滞，随即更加用力，那快要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夜遥生在海里，长在海里，却第一次有了类似于溺水的感觉。
“唔……阿瑞斯，这样好难受……轻一点……”
娇娇软软的声音令阿瑞斯心中一软，他放开了夜遥。
没什么好急的，人鱼的寿命很长，他不急于一时。
阿瑞斯牵过夜遥的手，把她的手往自己眼睛旁带。
“你是我的，当然，我也属于你，无论你想碰哪里，我都可以满足你。”
闻言，夜遥的脸红了红。
这是什么话，把她说的跟变态一样，她可没有想摸哪里，都是阿瑞斯自己臆想的。
“知道了，阿瑞斯，你真啰嗦。”
被点名的人鱼挑了挑眉，他不怎么在乎夜遥恶劣的态度，毕竟夜遥不知道，她的耳尖都在泛红。
这对于冷血的人鱼来说，并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
阿瑞斯被自己的发现取悦到了，他不再去细想夜遥这样是因为催眠还是因为自己，而是抱着夜遥朝大海瞬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