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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2. 一朝天子一朝臣

    “彻儿,自高祖立汉,几代君王都是奉行无为而治,与民休养生息。而今国富民强,兵强马壮,我大汉如仍与匈奴和亲,奉上女人、钱粮无计,岂不是养虎为患?”

    王娡说着,起身踱步,“和亲匈奴,羁縻南蛮,这是汉初国贫民弱时权宜之国策。”

    转脸看向刘小猪,“皇权传代,到了彻儿手里,要建功立业,为一代雄主!应更改国策,崇文尚武,扬我大汉国威!”

    “可朝堂之上,主和者众。”刘小猪郁闷不已,把茶盏重重地墩在案上,“尤其那汲黯,张口闭口什么国丧守制,和亲为上,不起兵戈……”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先皇旧臣,多是奉黄老为经典,无为而治已淫浸入骨……”王娡沉沉叹息。

    “还是要提拔新人,选举征辟贤良。彻儿发求贤诏令吧!所谓不拘一格降人才,郎官制选人有其不足。诏令各郡县、诸侯,推选有才之人;如有人自觉有才,亦可自荐。文经纬,韬武略,善耕种,巧匠作,凡此种种,有所长者,皆可自荐荐人。”

    “孩儿知道了。”刘小猪应着,“更改国策……若那帮老臣又反对,该如何处置?”

    “以新人压旧人。抱守陈规,我大汉怎能中兴?这些既得利益者,总怕新策动其利益……豪强大族益骄益横,都是无为而治埋下祸根啊!”王娡沉思。

    “彻儿,给你父皇上庙号吧!前朝之功绩,该给天下百姓昭彰定论了!此后,是彻儿开创霸业、青史留名的时代!”

    有史记载以来,商朝有庙无谥,周朝有谥无庙。秦始皇将这两样全废了。

    汉初恢复谥号制度,但庙号制度并未恢复。谥号和庙号,是景帝刘启恢复的。

    高皇帝刘邦崩后,吕后和惠帝刘盈只上了一个“高皇帝“的谥号,并没有上庙号。作为开国皇帝,无论从哪方面说,只要庙号制度存在,刘邦的“太祖“庙号就没问题,然而并没有。

    同样,刘盈崩后,也只有谥号“孝惠皇帝“,没有庙号。

    之后的前少帝、后少帝更不用说。孝文帝即位时,同样没有给高皇帝刘邦上庙号。

    直到刘启即位登基后,才恢复庙号制度,给高皇帝刘邦上庙号“太祖“,给孝文皇帝刘恒上庙号“太宗“。

    按照传统,立庙是“正统“子孙的责任,刘启这么做,是宣布自己才是刘邦的嫡系子孙。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提高帝位合法性,达到压制其它刘氏诸王的目的。

    一方面,孝文皇帝刘恒,是所谓的捡漏皇帝。高皇帝嫡子,惠帝刘盈崩后,功侯诛吕。作为非嫡非长的皇子继位,以庶代嫡,需宣示正统;

    再者,刘姓诸侯势大,都在觊觎皇位,先后有刘兴居、刘长、刘濞怀不臣之心造反被镇压。景帝刘启在酎金削藩夺爵时,阻力仍很大。

    所以刘启确立高皇帝和孝文皇帝的庙号,目的是凸显自己的正统地位,压制诸侯旁支血统。

    景帝在元年十月,制诏御史:“盖闻古者祖有功而宗有德,制礼乐各有由。闻歌者,所以发德也;舞者,所以明功也。高庙酎,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孝惠庙酎,奏文始、五行之舞。孝文皇帝临天下,通关梁,不异远方。除诽谤,去肉刑,赏赐长老,收恤孤独,以育群生。减嗜欲,不受献,不私其利也。罪人不帑,不诛无罪。除刑,出美人,重绝人之世。朕既不敏,不能识。此皆上古之所不及,而孝文皇帝亲行之。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靡不获福焉。明象乎日月,而庙乐不称。朕甚惧焉。其为孝文皇帝庙为昭德之舞,以明休德。然后祖宗之功德著於竹帛,施于万世,永永无穷,朕甚嘉之。其与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礼官具为礼仪奏。“

    丞相申屠嘉等上奏:“臣谨议:世功莫大於高皇帝,德莫盛於孝文皇帝,高皇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世世献祖宗之庙。郡国诸侯宜各为孝文皇帝立太宗之庙。诸侯王列侯使者侍祠天子,岁献祖宗之庙。请著之竹帛,宣布天下。“

    通过给高皇帝刘邦和孝文皇帝刘恒上庙号,突出一祖一宗的传承,刘启强调了自身的正统和皇权的至上。

    遗憾的是,景帝刘启并未将谥号制度和庙号制度立为国策。更像为稳固皇权目的,所采取的临时措施和应急手段。那时,王娡还是在窦太后身旁扮演乖媳的王夫人……

    “你父皇在位期间,清、静、恭、俭,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推行德治,在先皇孝文皇帝废除肉刑基础上,更轻刑罚。削减诸侯封地,还归于民。酎金削藩,加强中央集权。外安抚匈奴,减少边患;内重民生,均田到户。才有这汉兴盛世!”王娡动情地看着儿子,“后世会将先皇与你父皇所治盛世并称——文景之治!”

    景帝刘启为后人诟病的是刻薄寡恩。棋盘打死吴太子,有“棋盘圣手”之污名,引致“七国之乱”;腰斩恩师晁错,逼死亲子废太子刘荣,又逼杀功侯周亚夫……

    因为王娡的智慧与参与改变了历史,景帝刘启的污点几乎无存。史册只余“文景之治”流芳。难道,刘启不配有庙号吗?作为大一统皇权,第一个成功废立皇后和太子、而未引致朝局动荡的皇帝,景帝刘启的帝王手段,反而会令后人钦佩。

    “那要给父皇上何庙号?”刘小猪沉思,“高皇帝庙号太祖,皇祖父是太宗……不若给父皇上庙号——高宗?”

    “你父皇美谥——孝景皇帝。景:由义而济曰景;耆意大虑曰景;布义行刚曰景;致志大图曰景;繇义而成曰景;德行可仰曰景;法义而齐曰景;明照旁周曰景。你父皇庙号,彻儿命丞相、御史制诏,众臣商议吧!”

    “给你父皇上庙号,一是告慰几代帝王,我大汉中兴,是他们功绩在前,让百姓感戴皇恩浩荡,拥戴汉皇!”

    “二是,新皇为太阳真神转世,号令天下,臣民归心!人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彻儿可知山百重,海无涯,天地之广袤?北匈奴,南百越,竟让我大汉几十年苟且偷安……”

    “大汉耻辱啊!母后不许彻儿做守成君王,送女人、送岁币换一隅安乐!国富民强,民众勇武,一雪前耻,应是几代汉皇期盼之事!气吞万里,充沛武德,开疆拓土,雄霸天下,方是一代雄主!”

    一番话,让刘小猪激情豪迈,剑眉星眸,迸发异彩,“孩儿誓要我大汉,广地万里,重九译,致殊俗,威德遍于四海!”

    *

    几日后,刘彻的求贤诏令,传至各郡县、诸侯国。

    “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踶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县察吏民有茂才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绝国者。”

    人人都在议论。通晓文义的士子,向不识文墨的人解释皇帝文采斐然,胸怀大志,求贤若渴。

    “不凡的功绩,等待不凡的人去建树。马或许狂奔乱踢,但它能达到千里之遥;人或许被世俗讥笑议论,但他能建功立名。对那些气概超群,奔驰不循旧轨的马,以及放荡不羁、不循行迹的人,就看怎样驾驭和统辖他们。令各郡县长官,考察本地官吏百姓,推举高俊人士、超众贤才,可为将、为相,或为使者出使异国。”

    帝国上下,民议沸腾,人人摩拳擦掌,都觉得“我行!”

    朝堂内外,众臣瞠目,皆言新皇小小年纪,不可小觑,登基就放“两把火”:

    第一把火,为先皇孝景皇帝上庙号“高宗”,“孝景皇帝临天下,清静恭俭,薄徭赋、行德治,轻刑罚。外安戎夷,内重民生。承先皇孝文皇帝遗祚,共治盛世,谓文景之治。郡国诸侯宜各为孝景皇帝立高宗之庙。诸侯王列侯使者侍祠天子,岁献祖宗之庙。与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礼官具为礼仪奏。请著之竹帛,宣布天下。”

    第二把火,“求贤诏”。什么狂放不羁的马,乱踢乱咬的马,不走老路的马,都可为将、为相、为使……

    这踏马的火,会不会烧到自己头上?我袭爵豪族,你功侯举荐,还没摸着新皇的喜好,眼神打个恍,就要被这小猪崽子,晾起来了?!

    众臣议论,惴惴不安间,第三把火来了!

    刘彻又发了《贤良诏》。

    “朕闻昔在唐虞,画象而民不犯。日月所烛,罔不率俾。周之成康,刑措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北发渠搜,氐羌来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洛出图书。呜呼!何施而臻此乎!”

    “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歟伟歟。何行而可以彰先帝之洪业休德!上参堯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远德。此子大夫之所覩闻也。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受策简问,咸以书对,著之于篇。朕亲览焉。”

    如此真诚!如此谦卑!如此坦荡!这是向贤良求国策呀!一下点燃天下士子的致仕辅政报国心!

    这贤良诏大白话说就是:在尧、舜的年代,设立禁令,庶民不犯。天下苍生,无不服从于王。周成王、周康王年代,因为没有人犯罪,刑罚废弃不用。就连禽兽,都服从王教。四面八方的异族,都朝拜王。没有倒霉的扫帚星,没有可怕的日食、月食,没有地震。瑞祥的麒麟、凤凰,出没于郊外。黄河中出现上天著作的图,洛河中出现上天著作的书。那是怎样清明的政治,才得以感应上天至此!

    我继承祖宗传下的位子,小心谨慎。我怎样才能彰显先祖的德?怎样才能达到尧、舜那样的至治?我的能力有限。各位贤良之士,应当知道古今王道的内涵,解我困惑。对此,你们一一作出对答,书写成篇,我要亲自阅看。

    *

    “拜见太后!”太尉田蚡进了椒房殿,给压腿练功的王娡施礼。

    “汲黯行至何地?”王娡回到案几前问道,宫人送茶。

    她担心汲黯为人刚直倨傲,言辞刻薄少礼,出使越地调停战端,反而火上浇油。所以命出使随从及时奏报。

    “汲黯刚到吴县,并未急急赶路。”田蚡说着,察看姐姐脸色,见王娡平静喝茶,又试探问道,“太后,不知汲黯停留吴县何意?”

    王娡笑:“他有何意!以忠臣自居,偏不做忠君之事,皇帝指东,他偏要往西。”

    “汲黯冷刻峭直,众人都不喜他。臣觉得,他和陆贾有几分相似,也许能办成事呢?”

    “蚡儿是说,陆贾顶撞高皇帝?是,汲黯与陆贾都是词色严厉,长于强辩,只是……”王娡放下茶盏,“陆贾直谏,耽于言辞,皇帝指派之事,他会全力做好;汲黯,从与不从,挂于脸上,对皇帝言不听、行不从。这不是谏臣,是茅坑里的石头!”

    “那太后猜对了!汲黯他,他没去东瓯,也没去闵越。他从吴县折身,往回走了……”

    王娡啪地将茶盏扣在案上,正欲发火,转而冷笑一下,又端起茶慢慢喝。

    “太后,彻儿连发两道求贤诏,朝堂议论纷纷。这满朝文武,尚未人尽其用,又征辟选荐贤良,什么三教九流,狂马乱马……姐姐管管他吧!”田蚡谄笑着说道,“这可把满朝文武都得罪了!”

    “得罪?”王娡冷哼一声,“都似汲黯这般违抗圣命,皇帝要不要自己跑去东瓯?君使臣,如臂使指,使不动,只能断指!”

    田蚡吓得噤声。

    王娡扫他一眼:“是有人求你荐官吧!说吧。”

    田蚡慌忙摇头,“臣是看众臣议论,怕对皇帝施政不利……”

    “那你就告知众臣,举贤不避亲。朝廷选举贤良,不限于朝堂之外。谁家亲朋有贤良之人,皆可向哀家举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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