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悦醒来路过客厅，并未见到做运动的霍澍。

    又走在他房间门口，霍澍不在卧室，屋子里干干净净的，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来过。

    虞悦刷牙洗脸，揉了揉腰，怎么感觉有点酸？

    难不成昨天睡得不舒服，抻着了？

    洗手池旁边的手机亮着。

    对方并没有输入，也没有回消息的打算。

    虞悦息屏，回房间换衣服，开车去公司。

    刚打完卡，李果叫住虞悦，有些羞涩地低头，“虞助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虞悦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资本的剥削者还没给她回消息。

    “你说。”她看向李果，黑长直，眼镜框显得她有点木讷，声音却柔柔的格外好听。

    李果小声问她，“你对霍总了解多少啊？”

    虞悦蹙眉，不解地看李果，“怎么突然打听霍总？”

    李果羞红了脸仿佛藏了心思一般，她抬了抬眼镜，“就是想问一下霍总家教是不是特别严格？”

    虞悦漠然地看着李果。

    面前的女孩比她矮一点，低头可以看到她真诚的眼。

    虞悦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个人和霍澍接触的时间。

    几乎没有。

    难不成，霍澍的魅力已经遍布广泛了。

    李果见虞悦不说话有些胆怯，毕竟这样贸然去问，确实不妥。

    虞悦，“霍总的隐私我无可奉告，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去问。”

    李果明白这是惹怒了虞悦，她想上去道歉。

    “不用道歉，你的工作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想多余的。”虞悦很快消失在李果的视线里。

    留下来的人攥紧拳头，难道因为自己是前台就没有机会吗？

    虞悦不也只是个秘书吗？

    她走回前台，身边的同事拿起桌上的手机，“果子，你换手机了？max得一万多吧。”

    中越的工资很高，前台就有7000多。

    但她知道李果的家庭条件不好，母亲重病，应该不会买这么贵的手机吧。

    李果一把夺过来，“别人的东西不要乱动不知道吗？”

    那位同事撇撇嘴，“不至于吧。”

    大厅里又恢复了安静，进来的同事拿着包打卡，上楼。

    仿佛他们天生就属于楼上的，李果心生羡慕。

    为什么他们可以她不可以呢？

    虞悦推开办公室的门，空空如也。

    好家伙又不来上班。

    还不回消息。

    乔昉联系不到霍澍，微信问虞悦，“霍总在忙吗？”

    虞悦：他在忙，如果有空我叫他给你回电话。

    乔昉听到她的声音心情愉快，也没有想太多，挂电话的时候问了句，“你上次推荐我的咖啡豆很不错，最近有新的吗？”

    虞悦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小石头，说不上来得气短。

    但照顾到本职工作，她耐心回复，“最近还没，不过一旦有新的发现我就会告诉你的，敬请期待哦。”

    乔昉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霍澍盯着微信一连串的消息，没打开对话框，也不打算回。

    john煮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霍澍放下手机，往桌子上凑了凑，“想咨询一些事。”

    john点头，洗耳恭听。

    霍澍靠在舒适的椅子上，想了想，“我有个朋友……”

    扑哧！

    john笑出了声。

    霍澍恼，“很好笑吗？”

    john和霍澍一起来的榕城，中文早已熟练，他道：“之前我看过一个电影，说我们是专业的，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他这是告诉他，我只是忍不住，不是故意的。

    霍澍面无表情盯着他。

    john收起自己的嘴脸，伸手，“please!”

    霍澍继续，“我有个朋友，他最近总是有很强烈的欲望，那方面的，他和那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很久，一直没有这种情况，你说为什么？”

    john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不笑，“有两种情况。第一，他可能只是单纯地想，男人嘛，视觉性动物。第二，就是喜欢她，想要她进一步发展。”

    霍澍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有没有胡说八道。

    john，“我是一个有专业素养的心理医生，请不要怀疑我，ok？”

    霍澍，“依你的看法，他是哪一种？”

    john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我觉得是第一种，要是喜欢的话早喜欢了，何必等到现在，他就是有需求了。”

    霍澍拧眉，“这么说来他就是一个需要发情的牲口？”

    john摆摆手，“我可没这么说。”

    霍澍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入喉，他琢磨不清楚，又问，“他只是对她有感觉。”

    john的眼神耐人寻味，“霍澍你陷入爱情了。”

    霍澍，“滚。”

    他咖啡也不想喝了，起身就要走。

    john从后面走过来，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这个朋友就是你，那个女人就是虞悦吧。”

    霍澍没说话算是认同了。

    john拍拍他的肩膀，“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欲望更是其他方面，比如说她身上吸引你的地方，让你欣赏。”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递给霍澍。

    《恋爱宝典》。

    如果表情可以骂人，john估计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等人走后，john拿出霍澍的病历，标记了次数，78次。

    从海棠路出来，霍澍打电话给小陈让来接他。

    虞悦正好碰见了，问小陈，“你干嘛去？”

    小陈，“老板在海棠路那边，叫我去接他。”

    海棠路距离虞悦住的地方天南地北，一大早他去干什么了？

    虞悦递给他文件，“放在我办公桌上，我去接他。”

    小陈，“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虞悦直接去了车库，早晨十点多，该上班的早上班了，路上不堵车，虞悦很快到了。

    她停了车，问霍澍，“你在哪儿？”

    霍澍，“花卉市场，你呢？”

    虞悦重新启动车子，“你直接出花卉市场，我在门口等你。”

    等她到的时候，霍澍人已经在门口了。

    他脚旁边放着一堆花，各种颜色。

    虞悦走下车，挡住太阳，“你去搞批发吗？南曲那块地你打算搞个花卉市场？”

    霍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花。

    年纪越大，他这个症状越明显，总是随心所欲做事情，完全不考虑后果。

    他买完之后，自己也好奇。

    why？

    他兜里揣着john给他的恋爱宝典。

    翻开第一页，写着：恋爱要从一束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