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澍和虞悦在冯老这里蹭了一顿饭。
冯维林拿出珍藏的好酒：“这鱼果然是自己钓的香。”
霍澍点头：“确实。”他也不刻意恭维冯老，正常交流舒服多了。
虞悦不喜欢吃鱼，刺太多，心里正烦时，碗里多了一块肉。
霍澍小声道：“没刺。”
冯维林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等虞悦他们走的时候又叮嘱：“小悦有时间常来啊。”
虞悦答应：“没问题。冯老。”
二人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等小陈来。
霍澍侧目看着正在玩儿手机的虞悦：“我辛辛苦苦一下午还不如一颗西瓜。”
冯老可是没有叫他来，只是叫虞悦多过来串门。
虞悦收起手机：“那是因为我魅力大。”
小陈老远就看到他们两个，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不冷，他们应该还可以说会儿话。
等等再过去。
看他这次多懂事。
如果因此老板可以给他加工资就更好了。
虞悦打了个哈欠，困意十足。
霍澍给陈安打电话的时候，陈安还在美滋滋地等表扬。
“你把车开在下水道了？”
陈安从夸奖中醒来，听出语气不对：“老板我马上到。”
他心里恼怒，觉得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真的需要多去精进一下。
澎湾距离虞悦的公寓比较远，回去的路上，她迷迷糊糊睡着了，脑袋靠着霍澍的肩。
陈安视线直视前方，眼不见心为净。
半个小时后，霍澍拍拍虞悦的脸：“到家了。”
虞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
——
假期过去，许晚将设计图送在虞悦面前，是几个很有个性的小公仔。
她好奇地问：“公司又有大动作？”
虞悦翻了翻设计图点头。
他们和冯维林还没有合作，霍澍就开始准备了，似乎料定对方一定会答应的。
许晚眼神在虞悦身上看了看：“虞助，你有男朋友吗？”
虞悦放下手中的图纸，好整以暇：“为什么这么问？”
许晚：“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怎么样？”
正说着，霍澍从办公室出来，依旧是那副好看的样子：“说什么呢？我也听听。”
那一瞬间许晚想好了自己养老要在哪里度过了。
虞悦拿着图纸递给霍澍：“这是新设计出来的公仔，老板你看看。”
许晚现在想将自己缩起来，她是带着使命来的，虽然他们公司并不是娱乐公司，但八卦心总不会少。
设计部的人说，霍总和虞助之间有猫腻，便想出这个馊主意，来测试霍总会不会吃醋。
霍澍扫了一眼稿纸，没点头也没摇头：“这次合同交给你。”
虞悦被噎了一口：“这是新项目，你确定交给我？”
霍澍：“不相信自己？”
虞悦收起稿纸：“信。”
他们两个的交流就像学霸在讲题，许晚根本听不明白，也融入不进去，果然有猫腻。
直到霍澍回到办公室，许晚才松了一口气。
虞悦指了指图纸：“你可以设计一些具有科技感的元素，比如太空宇宙这种的。”
她留了几张比较满意的，剩下的给许晚去润色。
这次的合作动静闹得挺大，圈里人从上次的宴会上就看出来霍澍将要有大动作，也有人凑在冯维林身边打探消息。
冯维林打球的时候告诉他们：“霍澍那小子就是找我钓鱼，合作没听他说。”
油盐不进。
澎湾。
陈开心手里拿着东西和虞悦撞了个正着，两个人站在冯老的门口登门拜访。
门是管家开的：“我们家老爷子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外面太阳大赶紧进来吧。”
陈开心故意走在前面，虞悦摊开手，这也要争夺一下？
真无聊。
陈开心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溜达一圈：“冯伯伯最近在忙什么呢？”
管家：“他今天去了一趟公司。”
这冯维林都多久没去公司了，几乎放权给了新人，如今又是为何，她视线扫过虞悦，总觉得脱不了关系。
虞悦喝了一口水，瞪了一眼回去，看什么看，给你眼珠子扣掉。
陈开心：……
二人眼神交流暗藏杀机，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是冯维林回来了。
陈开心立马站起来：“冯伯伯您可以终于回来了。”
冯维林被这么热情地打招呼吓得不轻：“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虞悦：“凑巧了。”
陈开心缠着冯维林说话：“我今天专门来探望您的。”她作为陈家唯一的女儿未来很有可能继承陈家的公司，刚回国的陈开心最需要的就是人脉。
冯维林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虞悦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冯维林对于过度的热情表现得一般，关心地问虞悦：“你今天不上班？”
虞悦眉眼弯弯：“上班，翘班了，我老板也翘班了。”
冯维林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他叱咤商家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虞悦的小心思。
虞悦从包里翻出来图纸递给他：“您看这几个公仔可爱吗？”
冯维林翻动手中的稿纸，陈开心也凑了过来：“这画工确实不错。”
虞悦：“您看您这房子都是古董，放一个高科技的玩意，是不是也很有趣呢？”
她只是询问的语气，选择权在冯老自己。
冯维林放下图纸，这霍澍倒是抓紧时间，还没确定合同呢，计划都想好了。
陈开心的算盘已经敲响，她也猜出来虞悦要干什么了？霍澍的下一步大动作莫非是人工智能公仔？
冯维林喝了一口茶：“先不讨论这个，和我说说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虞悦张口就来：“您对席重了解多少？”
冯维林：“席常来那个混账儿子？”
席重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那么混账。
虞悦点头：“他最近被一个小记者整了，算是马失前蹄。上个星期记者会，那个小记者甩了他一耳光，席重怕丢脸，将新闻压了下来。”
席重：你们好高级啊，拿我当玩笑话。
冯维林：“这他老子不得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