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决尽量让自己心情平稳下来，这事儿对他这个宅男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
他们在办公室，真过分。
虞悦看着他眼珠子转来转去，有些好笑。她和徐决说话的次数少得可怜，大部分的聊天趋近于：帮我查一下谁的地址。
徐决先放下一份合同：“之前那份海外合同就是一个幌子，用来勾引霍凭的。”
虞悦拿起桌子上的合同封面写着：系统软件研发和授权，眸子一转，明白了，这才是真的合同：“你怎么知道霍凭一定会上钩呢？”
徐决扶了扶他的眼镜，给了十分合理的推理：“只要是老板的东西，霍凭都想要吧。”
嗯，这话说得没错。
霍澍十八岁之前的人生，虞悦不清楚，但从回国开始到中越拔地而起，这期间霍凭没少从中作梗。
虞悦看了一眼自家老板不得不说，高端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霍氏最近两年也开始建立自己的电子科技平台，going这个合同对他们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虞悦将合同大致浏览了一遍：“going那边怎么说？”
徐决笑了笑露出小虎牙，颇为得意：“你忘了？他们这次开发的游戏趋近于乙游，房屋建筑绘图需求量很大，霍氏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合适的选择。”
霍澍做了个顺水人情还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箭双雕。
落地窗前，霍澍正在打电话，黑色衬衫的袖子向上起来，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老板光彩夺目。
徐决的手在虞悦眼前晃了晃：“怎么？被老板的才华迷住了？”
闻言。
霍澍的眼神一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都没注意。
虞悦收回视线，瞥了一眼徐决，要你管。
办公室门被关上，霍澍才回电话那边的梁远博。
“你刚才说什么？”
梁远博喝了一口水，口干舌燥，合着自己说了半天他是一个字都没听啊。
“过几天出去野营，你有空吗？把你小秘书也带上。”
“行。”
霍澍挂断电话回头，问徐决：“还有事吗？”
徐决拿起笔记本电脑，屁颠屁颠走过去：“师哥，你给我看看程序这里怎么写呗。”
*
虞悦坐在外面处理工作，脑子里不断闪回霍澍手臂的线条。
之前为她系安全带，然后抱着她下楼梯……
不知不觉胭脂色爬上脸颊，她捂着脸趴在桌子上，想要缓解身上的燥热。
徐决打开办公室的门，脸上透露着高兴，看都没看虞悦一眼，哼着歌走了。
霍澍正靠在办公室门口，嘴角微弯：“一大清早就困了？”
虞悦抬头：“没有，在想事情。”
霍澍：“放假有安排吗？”
五一放假吗？虞悦摇头。
霍澍满意点头：“梁远博他们要去野营，有兴趣吗？”
虞悦点头，反正也没事干。
中午十二点，虞悦打算去五楼吃饭。
霍澍跟在她身后：“一起。”
电梯里，二人保持一段距离，虞悦不敢相信，霍澍竟然会去员工餐厅。
这不得给员工高兴坏了？
五楼，员工餐厅非常热闹，霍澍插兜跟在虞悦身后，吃饭的员工时不时看一眼。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中越的食堂是自助式的，虞悦端了一盘油焖大虾：“老板，你要吃什么？”
霍澍指了指她手中的虾，虞悦又拿了一盘。
一圈下来，餐盘里满满的，虞悦险些拿不住，霍澍接过来拿在手里。
尴尬地气氛只在一瞬间，虞悦就欣然接受了。
她家老板总有理由。
二人找到位置坐好，虞悦将大份米饭分好。
霍澍则戴好手套斯文条理地开始剥虾。
这个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时烟火气息十足。
李果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眼睁睁看着剥好的虾放在了虞助的碗里。
所以老板和虞助是有些什么的吧？
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
旁边的女同事已经开始八卦了。
“听说虞助和霍总认识有好多年了，要说他们没点儿什么我真不信。”
“总结为八个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
虞悦看着碗里的虾差点儿一口米饭喷出来。
这待遇会不会有点好？
午饭结束，霍澍楞是一口虾没吃，全到了虞悦的嘴里。
餐厅里的风波很快传到了霍莲耳朵里。
她趁着午休的时候给虞悦打了十几个电话。
虞悦迷迷糊糊接起来，心情不好：“你有病啊？”
“虞悦，你是不是喜欢我哥？”霍莲站在八楼的楼梯口，这里没人会来，她也装不下去淑女。
虞悦翻了个身：“然后呢？”为了这事儿能打这么多电话？
霍莲被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那可是霍澍，他怎么会给别人剥虾呢？心里一万个不服气：“你以后和我哥保持距离。”
虞悦来劲儿了，她轻笑出了声：“我是他秘书，我离他远点怎么工作？倒是你，作为妹妹就守好你妹妹的身份，不要传出让人家笑话，妹妹喜欢哥哥，乱搞啊。”
霍莲反驳：“不是亲妹妹。”
虞悦笑意更甚：“你也知道你不是亲的啊，亲的我尚且看在血缘关系上给你个面子，不是亲的，你是哪里的鸡毛给我装令箭？”
还发号施令？
虞悦挂断电话，翻身继续睡觉，下午她还有事情要做呢。
新产品的代言取消了孟冉沁，企划部那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甚至求助了虞悦。
毕竟是自家总裁的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虞悦：“你们直接去to娱乐那边挑一个不就行了？”
企划部的钱度谄媚道：“我怕我挑的不合适老板又取消了。虞助您知道他的口味，所以您看？”
虞悦看着旁边点头哈腰的钱度，轻哼：“你以为他选妃呢？”
钱度就差擦汗了。
这和选妃有什么区别？
钱度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to娱乐和中越隔着一段距离，开车半个多小时。
摩天大厦最上面写着to，装修豪华，虞悦才想起来了，最近都没有看到席重的绯闻，估计还没换女朋友呢。
负责艺人对接的是陈茉，一个干练的女强人。
虞悦开门见山：“最近一个月没档期的新人有吗？”
陈茉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新人？”
要知道中越用的一直都是大牌明星，算是强强联合。
虞悦认真点头：“没错，新人。”
陈茉从电脑里调出照片给虞悦看：“这些都是新人。”
翻了几张照片，虞悦一眼就看到了帅气的小男生，当即敲定：“就他了。”
旁边的钱度心如死灰。
虞助，你选男的，还是奶狗，你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