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悦平静地说着实情：“不好意思，这个得通过考试，您知道的，进中越很难。”

    霍莲的学习成绩垃圾的一批，大学毕业设计都是花钱买的，虞悦记得很清楚。

    战争似乎一触即发。

    老爷子一天被怼了这么多次心情自然不好：“你不要得寸进尺，霍澍再怎么说也是我孙子。”

    虞悦内心翻了个白眼，将近十年不管不问的孙子吗？

    “行啊，留在中越呗。”霍澍不知道听到了多少，身后是小陈推着轮椅。

    一听霍澍同意了，霍莲别提多开心了。

    脸上的鱼尾纹都出来了。

    这次总算不丢脸，老爷子的脸色缓和些，他甚至怕霍澍反悔迫不及待地要今天就上班。

    霍澍应该不太熟练使用轮椅，小陈离开后他也没动过。

    完事儿后，老爷子就要下楼。

    霍澍摸了摸手上的佛珠，眼神里没有任何敬畏，叫住老爷子。

    “爷爷。”

    虞悦很有眼力见儿，走过去帮霍澍转了个方向。他才抬起眼皮，似乎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他道：“你是过去的商业帝王，你的产业是榕城数一数二的龙头。”

    这些都是事实。

    霍延年祖上搞房子，到了他这一代，发展势头扶摇直上，可以说是巅峰。

    但市场的蛋糕总会有人来分。

    这些年霍氏也只是和其他几家房地产业持平罢了。

    霍延年看不懂霍澍的表情。

    他长相貌美跟了他的母亲，做戏子的料。

    霍澍声音里带着张扬：“可我是新王。”

    在国内，中越发展挤进前五，在国外更是风靡，中越联合的公司也数不胜数。

    他说他是新王。

    是新时代商业的帝王。

    都是明白人，霍延年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

    是对立，是告诉他，你的朝代早已过去，现在是中越的发展势头。

    你究竟用什么来压制？

    霍延年年轻时长得也好看，此时英俊的眼眸透露出沧桑。

    过去他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霍凭身上，但霍凭并没有将霍氏推上一层楼，反而让他最瞧不上的孙子上去了。

    霍澍看着老爷子离开，看着他已经佝偻的背没有任何感觉。

    虞悦看向霍莲：“设计部在八楼去报道吧。”

    “你……”

    霍澍说：“去吧。”

    嘈杂的人终于走完，虞悦问他这个轮椅哪里来的？

    霍澍被她推到办公室：“路上捡的。”

    “老板你可以不胡说八道吗？”

    忽然霍澍握住她的手腕，虞悦差点坐在他身上，撑着手臂，将霍澍禁锢住。

    二人之间距离很近，呼吸靠近彼此。

    霍澍本就好看，虞悦内心颤了颤。

    现在的老板好脆弱啊。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虞悦的心肝都在颤抖。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霍澍的睫毛这么长呢？还翘。

    她想站起来，一不小心按在霍澍的大腿上，脸颊迅速变红，手像触电一样，赶紧退后。

    霍澍眼神带着不名的味道，很贱地说了句：“按坏了。”

    虞悦：“……”

    环视一周，她想找东西掩盖刚才的尴尬：“老板，有几个文件需要你签字。”

    霍澍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