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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 雪上梅滴

    那一刻,她明白。

    小人物的疯狂呐喊是不值一提的,不如位高权重的他的一句厌烦,“吵死了。”

    鞭打声霎时停止,狗腿的狱卒一脸讪讪,被太子呵退,站到了后面,而沈时荇身上的血肉好像全都搅作一团,火辣辣翻涌。

    那一刻,脑海里念头只有一个。

    她好恨啊。

    她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就不是那天生贵族呢?

    这一世。

    她紧绷的肌肉在经过一阵毫无意识的痉挛之后,终于逐渐放松了下来,她才有了力气说话,沈时荇的声音忽远忽近,太子的耳朵听的很不真切,“南宫澈,他是当朝状元。”

    这句话无异于一声惊雷炸开,南宫澈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起来,同样的,太子的面色凝重,重复,“当朝状元?”

    不,或许准确的说,南宫澈是当朝状元的哥哥。

    那次的惨案记忆犹新。

    去年科考,状元的才华让他毫无疑问一举夺魁,无论是作赋论诗,还是关于国家大事的治国之策,他都侃侃而谈,洋洋洒洒在考场上作出了上万字的成果,得到了皇帝本人的认可。

    之后,可想而知,状元郎的佳作堪称横空出世,成功惊诧了所有人,当时可以说是名冠京城,太子也有所听闻,曾也想将其收入麾下过。

    谁知,噩耗突然传来,某一天清晨,大家一夜之间口耳相传,状元惨死家中了。

    众人议论纷纷。

    家中徒四壁,可见清贫。一封血书,诉尽爱国衷肠,以及来不及施展的满腔抱负,他竟然还是自杀。

    矛盾重重。

    皇帝震怒,一国将才就此陨落,他痛失一员大将,如何不怒。于是,大理寺的人得到重令,皇帝亲自督促查办,此案一时之间成为大理寺上下都在重视的头等大事。

    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查案人员在半天之内办好了手续,来到现场开始提取有用线索,房间现场被保护的倒是很好,家里的摆设很简单,这里甚至可以说没有摆设,简单一张床,一案桌,还有地上的竹篓里面的书籍,简直是一览无余,一行人停在门口,只有三个人被允许进到了房间里面。

    三人开始仔细观察这里。

    一会儿走一走,一会儿低下头记下几个字迹,一切都是没什么可查的样子。

    这个案子看上去简直是一目了然,没什么可查的。

    几个瓶瓶罐罐突兀的放在竹篓的侧面,仵作拿出来,随手一扔,在被不在意的地方,瓶口毫无预兆的打开了,里面几缕味道散发,几个墨绿色的小药丸滚了出来,最终停在的墙角,裹上了灰尘,让人很难留意的到。

    仵作拿出几本书翻了翻,书中的内容也就是常见的科考书籍,没什么特别的,他把原来整整齐齐的书籍随意打乱,看完了以后又随手丢了回去,案发现场逐渐被清查了个遍。

    什么都没有发现。

    几个完成自己任务的狱卒逐渐聚起堆来,围成一个圆圈吐槽这个状元的一切,期间粗俗的言语频频爆出,殓尸者跟在他们后面,等他们看完才能去查看,听到这些,他本就沉默的样子,更加沉默了。

    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尽可能的想发现线索,却实在是没有办法,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干净了,什么都没有,令人毫无头绪。但是,他没放弃,眼神一瞟,看见了地上的尸体。在此之前,一切都很好,大理寺的殓尸者一开始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直到他扒开状元的尸体。

    坦胸露腹,明显发白的皮肤之上,竟然被人做成了图腾。

    就像是被人生生用刀尖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上面刻着诡异繁复的花纹,身上竟然插着一把钥匙。

    赫然就是沈时荇手里的这把钥匙。

    南宫澈死死压抑的愤怒此时蓬勃爆炸,“狗太子!你最好给我拿命来——!!!”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南宫澈仿佛被突然注入了神力,抑或者,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是装的,此时已然不想掩盖了。

    沈时荇的精神再次瞬间陷入紧绷,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南宫澈的手脚就从绳索之中解放而出,掌风扫过沈时荇的侧脸,呼啸着浓厚的杀气。

    她的眼神更快,她看向太子,用眼神表达着一切,“快挡!快起来!!!”

    别让他打到你。

    太子感受到了沈时荇的注视,他的眼神紧紧看着她,似乎想从中辨别一点儿他想要的那种答案。

    应该是有的吧。

    回神,杀机四射。

    南宫澈的掌风很快,太子更快,他背着手,甚至连表情都没任何变化,沈时荇都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时候轻轻脚下一动,就侧身躲过了南宫澈的杀气一击,而南宫澈自己却因为惯性冲了出去,两人位置转瞬交换,太子此时就到了他的身后,毫不留情的伸出一只手掌,作出了手刀的样子,狠狠砸在了南宫澈的后脑勺之上。

    南宫澈瞬间昏迷。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沈时荇快速跳动的心脏突然放下,身体上的力气也在南宫澈倒地不起之后散了个干干净净,她就再跌坐回去,一整人都很是失魂落魄。

    一旁早就吓傻了的一群没出息的狱卒,好像有谁尿了裤子,这个时候没了其他声音,陷入了安静,水流哗啦啦流在地上的声音就更加明显清晰了起来,太子嫌恶地一皱眉,本来想走,走出去三步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在里面,脚步顿住,扭身回来,大步走上前,把人拦腰抱起,一起离开了这个恶心的地方。

    那声尿裤子的声音沈时荇也听见了,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还在地上坐着。第二声尿裤子的声音、第三声尿裤子的声音紧接着在耳边响起,她嘴唇一抿,实在受不了了,想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又努力了两次都没成功,她在心里膈应了一番,也就作罢。

    抬起头,太子出去的身影出现在沈时荇的视线里,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一双长腿分明迈得干脆利落。

    她看得出神。

    没想到,他停下来了,转过来的时候,沈时荇突然有点想哭,想哭的心情在太子真的俯身去抱她起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这些日子的记忆全都走马观花般浮现在眼前。

    一直以来,沈时荇都像是一个钢铁战士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明明上一辈子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爷爷的乖宝宝,每日的最大烦恼就是杀几个人,明天该去哪里玩。

    最多再加一个,去找帅哥养养眼这个烦恼了。

    自从那天跌落悬崖,本以为,就算不断条胳膊,也得断条腿,不过,无非就是身体上的疼痛罢了,她不在乎这些。

    她没想到自己会穿越。

    更没想到自己居然要和“太子”成为夫妻,而且还是“强扭的瓜”。

    不甜。

    上一辈子,各种爱情故事沈时荇也都大概了解了,小说没少看。至于真实经历,即便是自己只在心智还不成熟的时候暗恋上一个人,前几年又碰见一个“死对头”,她的实际经验也根本所剩无几,所以真正的夫妻到底要如何相处啊?

    她根本不知道。

    她没有爸爸妈妈的,所以也没有见过。

    在这里,为了最大程度上保护自己,她竖起了身上的尖刺,企图击退那些心怀鬼胎的坏人,但实际上,她想过的不是这样的生活。

    她并不习惯于自己去拼去杀去闯去建造一个世界,不习惯于自己着手打造一个完全安全的环境,而是习惯于在别人打造好的安全环境之下,尽情享受生活。

    眼泪流下。

    就算是她在哭,她也不要哭得稀里哗啦,只有一滴泪无声坠落在衣角,然后悄无声息洇落。

    水光并不明显,但是太子还是看见了,皱眉,“你哭什么?”

    沈时荇这个时候要起来面子,使劲朝着他的怀里躲,太子抱着她也腾不出来手,还走在路上,也拿她没办法。

    就这么放过她了吗?

    并不。

    太子的专驾马车就停在门口,已经不是之前来的时候乘坐的那辆了,这个马车的车厢里,宽阔华丽,软塌环绕,极尽奢靡。

    他一把把人扔在了软塌上,沈时荇娇声惊呼的时候,他人已经欺身而上,扣着她一头浓密青丝乌发,捉住那红艳饱满的唇,极尽研磨,“太子……”

    太子。

    他第一次听人能把这两个字叫的如此动听。

    太子闭上眼,专注着吞吃入腹。

    沈时荇的眼睛却是睁着,生出来钩子,勾着他太子。

    他的身份地位如此令人心动。

    他分明自恃而无恐,大手揽着只有半掌宽的腰肢,把人抱到自己身上,这下,她要遭殃喽。

    局势开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起来,沈时荇脑子里面的那点儿东西早已不见踪影,所有思维全都被眼前这个强势不容人拒绝的男人给占据,她的肩膀一凉。

    她的心跳,彻彻底底不属于自己了。

    她的身体,彻彻底底交给这个人了。

    她说,“放过我……”

    放过我。

    他从没想过要放过她。

    沈时荇是被太子抱下车的。

    因为她的衣裳都成了碎片,如同纷扬而下的雪花,坠落在她的身后。

    来接人的余非言就等在门口,一看见马车行驶的影子,他就急不可待地走到了门口,等着人来。

    他有要事禀报。

    这辆马车是他派出去接太子先回来的,另一辆马车会把太子妃娘娘接回来,所以他本以为,下车的只会是太子一人。

    太子的身上只着一件中衣,怀里却多了一个人。

    人上裹着太子的外袍,余非言一看见这个,就知道自己来错了。

    不该来这儿的,该去书房门口的。

    他脸色微微一白,太子已经跟他错身而过,说实话,他根本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一幕。

    怀里显然是个女人,传出来的香气很熟悉,所以余非言知道,那是太子妃娘娘。

    女人青丝自太子的臂弯之中垂下,随着步伐一悠一荡,扯动着余非言的心里那根弦,一点一点生疼。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知道。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本就是夫妻,这种事情实在是夫妻之间的感情所在,合情合理,天经地义,可喜可贺。

    可是,他为什么会心里这么难受呢?

    他选择逃避。

    收敛住几乎难以控制的嫉妒,余非言沉着脸朝着府中的玫瑰花园走去,他爱花,那里应该能让他心情好一些。

    来到玫瑰花园,他站在四周走廊的入口处,思绪放空,目光没有集中的地方,随便看向哪里,总之努力挥去刚才那件外袍之下,隐约透露出来的白皙的皮肤,上面是斑驳的红痕。

    他快疯魔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余非言明知是禁忌,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控制。

    对,他就是没想控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希望太子妃娘娘离开太子殿下,反正他们本就两心不合,矛盾很多,谈不上相爱,不是吗。

    分开有什么不好的?

    分开了,他才能去拥有他。

    是的,他居然想拥有太子妃娘娘。

    他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巴掌,侧脸迅速显现出一个明显的巴掌印,便可得知,他是对自己也这般心狠的。

    但是,他却看不得沈时荇难过。

    看不得她独身一人在东宫寂寥游走,看不得她愤怒失望,与太子殿下争执。

    他觉得,这就是爱啊。

    可是现在,都变了,全都变了。

    沈时荇已经把自己交给了太子殿下,这就意味着,他彻底没有了与她并肩的可能,没有了。

    一丁点儿也没有了。

    余非言不知道体内这股戾气该如何释放,手下的力气一时之间没有收住,如注入了擎天之力的一掌拍在走廊的墙壁上,没曾想,那块雕刻有栩栩如生的百灵鸟的石块,竟然突然内陷,完全没有被这样的力气所伤害到,反而是余非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跌落进去。

    一个巨大的地洞,出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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