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Nirvana的第一次公司例会就开始了。

    元锦瑶看着围了会议桌一圈的男爱豆/练习生们，沉默了。

    甚至难得的结巴了一下：“……其实……其实也没啥。就是认识一下，整理一下。前段时间我比较忙。当然你们估计也不轻松。要熟悉新环境、新同僚、和新团队磨合。尤其练习生们，还有那么多功课。”

    “我看过你们的课表。同为爱豆出身当然也知道那是怎样的辛苦。”

    “只是想说一句。我们对艺人进行包装。60分能给包装成80分。80分能给包装成90分。90分能给包装成120。最根本的还是你们本身的实力。”

    “只有你们在台上的外貌、实力、风格、在台下的品性言谈，能去吸引到粉丝。

    我们能做的只是辅助。

    当然我们团队肯定会尽量找专业的人。做出让大家贴合突破、也与市场相符的概念和设计，我们共同打造一个音乐的、视觉的盛宴。去营销。去宣传。都尽量不要留下遗憾吧。”

    元锦瑶这番话并不温柔体贴。而是现实又残酷。

    所以整个室内寂静了一霎，才响起了声：“内，我们知道了。”

    最先开口的竟不是Pentagon的队长李会泽这第一个和社长破冰的人，而是Pentagon的大哥，也是全社的大哥，赵珍虎。

    然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内！我们知道了！社长min！”

    元锦瑶被冲天的声量震得缓缓闭上了眼睛，啊……阳气。

    她想起了最初的目的：“对了。我95年生。不要叫我社长了。比我年龄大的说平语就行。比我小的要叫怒那。”

    她歪了歪头，没有再继续和集体对话，而是单独很疑惑的问赵珍虎：“不是……欧巴……我们是同期练习生哎！为什么没见过？一点都不认识……”

    这位前鲨帽练习生和她都是08年进公司，甚至他还和圭贤欧巴组过限定组合，出道过一次。之后出走到方块成了练习生兼声乐老师。

    赵珍虎腼腆的笑，“我也不知道！但真的就是没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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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奢望希澈、神童、东海这种人教出来的孩子能营造出什么正经严肃的氛围。那仨是不同类型的正统祖传散漫，堪称猖狂。

    所有人都盯着元锦瑶盯着大哥。大哥有点堂皇但很高兴元锦瑶主动和他亲近，以及另类的‘叙旧’。

    空气和缓了下来。

    元锦瑶再看，这童颜的脸，笑容甜声线也甜，小小的身材，很有辨识度啊。为啥她能不认识。

    她恍然：“是因为我的问题吗？刚进公司我和谁都不熟。语言不通。出道前就一直在与世隔绝的学这学那……”她嘀咕。

    “说到学习了……我当初签Pentagon的时候就抱着一点愿望来的。就是咱们狗有具备多年教学经验的声乐老师——我们社目前的大哥。赵珍虎老师。”

    元锦瑶手掌向上，正式的向未成团的孩子们介绍。“还不快赶紧拜一拜！”她的‘拜一拜’用邦语说成了打招呼，但在场唯二绿卡闫桉看懂了她双手合十一下的手势。就没忍住傻笑出来，破坏了他那一张帅脸的氛围感。

    所有练习生就：“大哥您好！”

    搞得赵珍虎不自觉拖长了可爱尾音，又害羞又受用这种……尊崇（？）

    “阿尼！不用不用……叫我珍虎哥就行了。”

    很好，练习生和艺人之间的关系也push了。

    “嗯。”元锦瑶成熟的点点头。“哥你当然可以给孩子们指点个一二三。但要在不影响你正常的行程和生活的情况下。欧巴你不要有太大压力。我给你的任务……”

    她恳切真诚的说：“我是想请你有空的时候，多和我请的老师们沟通，毕竟是同一层面的嘛。我这好几年不上课了，又记不住准确的术语，有些东西不是很了解。这些孩子们都是需要让老师去管……”

    “而我帮你、帮学生去跟老师传达意愿。”赵珍虎接上话。

    “对。”

    赵珍虎颔首：“明白了。”监督嘛。他欣然于妹妹的赏识和信任。当然愿意接受这个对他来说轻车熟路的工作。

    毕竟当初他在当天有通告的前提下都给练习生们上过课。上到一半被叫去坐车赶行程。

    而优妮都提前声明了以他工作为主，他还

    有什么不乐意的。

    “还有我们的制作人。……呃，这个是Pentagon的主制作人。代表作202的出道曲《Eic》，本组合的《唧唧里》。”

    元锦瑶扁扁嘴：“Hui欧巴，再搞一首吧。202和404有什么不一样啊。同一系列来的……还有谁没参加过选秀啊？都大差不差……”

    元锦瑶是大言不惭。

    未成团的几个404系想笑又笑不出的垂眸，她可谓精准击中。其中还有被偷了出道位的几个少年。

    李会泽无奈道：“我尽力吧。有合适的歌肯定给他们。”

    “对的。我们多努努力，做一做组合的歌，也做一做别的歌，争取凭版权费过富足无忧的下半生……”

    元锦瑶用眼嘘了一下李财准，还有狗的忙内line似乎也作曲，“你们也是，都加油哦。”她就真跟和大狗狗交流一样。

    李财准兴奋点头。

    郑禹硕勉强点头。似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对美艳艺人的滤镜粉得稀碎。

    在这一下子变得充满江湖气的公司里好好呆着吧。还能走是咋的。

    其实元锦瑶放松状态下挺变幻莫测的，两面性。要么懒散，要么欢脱。

    钟云欧巴曾经默默凝视她半晌问她是不是AB型血。

    她是A型。务实而已。无条件的现实主义就是会间接性的懒散，因为理智上都判断好了。

    “别的问题……也没啥了吧。”元锦瑶手托着腮，迟疑的想了一下。

    “主要，我是种花人嘛，想着万一你们跨不过资历年龄国际性别这几道墙该怎么办，所以想着见一下面比较好。”她皱眉：“其实……我请大家吃顿饭是不是更好呢？”

    “还是你们一时半会儿还是会不自在，我给你们法人卡？”元锦瑶随意而认真的征询意见。

    几个都在控制体重且天生都爱吃肉的男孩们眼都亮了。

    李财准作为练习生里的大哥，性格简单，和下面的弟弟很快就亲了。他在前团又是忙内，所以又很会讨巧。就赶紧说：“阿尼哟怒那，你最近忙得昏天黑地的，也该吃点好吃的补补了。”

    多会做人的弟弟。主要他

    用一张很精致冷峻的脸自带一种天然自如的憨帅气质，就蛮打动人心。

    元锦瑶就一边慈爱的笑说‘乖’，一边拿出手机拨通宋宰范的号码。

    “哥，法人卡在哪呀？”

    “你在外面谈事情吗？没事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对面顿了一下还是说，“好。”

    元锦瑶知道那迟滞的一瞬间是什么意思。最近她和宋宰范都忙，但忙的原因不同，她是在忙回归编曲，这哥是还在忙收购。所以现在正是公司需要钱的时候。

    可她很坚持一个观点——大钱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省钱需要时间，有点困难。

    所以该花就花。而且请员工吃饭不是很正常吗？

    大家就愉快的吃了一顿烤肉。元锦瑶说：“下次带你们去吃中餐，有一家中餐很好吃。”她一困、一吃饱、一饿、一病甚至一静下来一发呆就会有种猫科动物的慵懒感。有些危险但有种让人亲近的魅力。

    “谢谢款待……”所有人就这样说。

    娜瓦娜全体艺人和练习生还都拍了张混乱又和谐的合照。除了已公开过的，所有人都在讨论唯一那个只在官网上放过公式硬照的郑成灿。

    没看到脸，挡住了。只不过从身材上看又是个高挑帅哥。好大只。

    元锦瑶炫过一遍她和满屋子帅哥的贵司友爱之后，挥挥手说拜拜。孩子们乘上保姆车，有要回公司练习的，有要回宿舍的。

    感觉又掉回现实了呢。但他们确实是通宵达旦一整个公司都在准备回归或出道。

    元锦瑶和宋宰范说：“既然都出来了，我们再找个地方聊一下吧哥。”

    “嗯。”

    她们就找了个咖啡馆。

    “你确定要吃下那么大一块蛋糕吗？”

    “当然了。”元锦瑶理所当然的说：“哥，我们连404重组这种不确定的新生团都吃了。那种上升团怎么可能不吃！”

    她明显很自信。

    “但你的资金问题呢？”宋宰范很严肃，他一直是保守求稳派，在他看来先经营好已有的部分，先盈利比较重要。

    “

    贷款啊……”元锦瑶中气十足但也有心虚。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宋宰范恼火的劲儿上来了。孩子太年轻，用这种态度当艺人可以，是老天爷赏饭吃。这样当老板怎么行？

    元锦瑶看她年长的哥没说话努力把火憋回去，但已经竖着眉毛用眼神烤了一遍了，就立马怂了开始解释。

    “阿尼……哥。你听我说，我是适度超前消费的。我算过！用别的产业也能还个大概。我和艺人同僚们都能挣钱。再补上就行了。总体就还行……”

    “投资能收回成本已经不错了……”

    “快给我闭嘴吧，你那叫收回成本？你那叫不怕赔得多能抗风险。少偷换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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