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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9 章

    “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祁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冯乐真回头看一眼自己身后的几十人,一脸纯良地与他对视:“来侯爷家小住几日,顺便过个年。”

    “……大清早没睡醒发癔症呢?”祁镇本来一听她带了这么多人来,还以为她上门找茬,所以急匆匆亲自来见,结果是想上门借宿……倒不如找茬!

    大过年的,他也不想说太多难听的话,只是沉着脸道,“本侯还有事要忙,没功夫与殿下闲聊,殿下还是请回吧!”

    “回不了,长公主府的房顶被积雪压塌了,修葺得花些时日,这大冬天的,本宫和手下人也无处可去,还请侯爷收留。”有求于人,冯乐真将姿态放得很低。

    祁镇都快气笑了:“殿下这是要赖上侯府了?”

    “怎么会,房子修葺好,本宫就回去了。”冯乐真信誓旦旦。

    祁镇深吸一口气,正要继续拒绝,身后突然传来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他顿时皱眉,冯乐真却是眼睛一亮:“世子?”

    刚唤一声,祁景清便被书童推着出来了。

    “殿下怎么来了?”他缓声问。

    “你怎么出来了?”祁镇与他同时开口。

    祁景清顿了顿,先回答亲爹的问题:“不是要贴对联?”

    “哦对……把这事儿忘了。”祁镇拍脑壳。大乾历来都是家中最重视的儿郎贴大门对联,虽然儿子行动不便,但他们夫妇也会每年都让他出来走个过场。

    祁景清这才看向冯乐真。

    冯乐真立刻道:“家里房顶塌了,想来侯府小住几日。”

    “好啊。”祁景清几乎踩着她最后两个字音答应,快得叫所有人一愣。

    祁镇最先回过神来:“不行!”

    “为何?”祁景清抬眸。

    当然是因为她害你这辈子都没法像常人一样活着,所以不想帮她!祁镇的话都到嘴边了,可惜儿子的视线太正直,让他硬生生说不出来。

    半晌,他憋出一句:“家里地方小,没法住这些人。”

    祁景清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带了几分天真的意味:“我的院子里有四间空房,殿下住最大的客房,剩下三间可以住下十余个仆役。”

    “你还想让他们住在你的院子?”祁镇瞪大眼睛。

    “不用,给我们找个偏院就行。”冯乐真接话。

    祁镇没好气地反驳:“没有!”

    “那……”冯乐真犹豫一瞬,朝祁景清笑笑,“就只能叨扰世子了。”

    祁镇:“……”

    祁景清唇角顿时翘起一点弧度:“好说。”

    “世子要贴对联吗?”

    “不贴,走个过场罢了。”

    “那本宫推世子进屋。”

    “多谢殿下。”

    两人一唱一和,冯乐真就要扶上轮椅,祁镇一个激灵挡在她和祁景清中间:“我还没答应!”

    “父亲,不得对殿下无礼。”祁景清蹙眉提醒。

    祁镇对这个儿子半点脾气也没有,闻言顿时心生委屈:“我怎么对她无礼了,我不过是……”

    “咳咳……”祁景清低头掩唇。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祁镇头疼地看一眼冯乐真,冯乐真尽可能垂着眼眸,不让得意从眼睛里流露出来,“你回去歇着吧,殿下我来安排就好。”

    “要上房。”祁景清叮嘱。

    “上房上房,把你老子爹的房间让给她总行了吧!”祁镇难得不耐烦。

    祁景清唇角翘起一点弧度,与冯乐真对视一眼后,便乖乖让书童把自己推走了。

    他一走,祁镇的脸又冷了下来:“殿下可真是好本事,将我儿害到如此地步,还能让我儿无怨无恨,仍记挂着年幼时那点情谊。”

    “是世子心善纯良,不与本宫一般见识。”冯乐真十分谦卑。

    祁镇一想也是,冷哼一声便头前带路了。

    终于可以进门,冯乐真默默松一口气,一直在后面观望的阿叶一瘸一拐蹦过来,还要像以前一样搀扶她。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冯乐真睨了她一眼。

    阿叶摸摸鼻子,不客气地叫了个侍卫过来。

    “叶姐。”作为被她亲自挑选培养的侍卫,十分上道地扶住她,阿叶也不客气地将全身重量压过去。

    冯乐真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

    祁镇虽然不想让他们留下,但也不至于在自己府上难为他们,所以到底还是让冯乐真住在了之前住过的院子里。

    这院子挨着主院,里头有一间正房和四间偏房,算是侯府最好的宴客庭院,可仍然容不下他们全部的人。

    “还有几间仆役的寝房空着,殿下要是不嫌弃,就让你的人住那儿吧。”祁镇没好气地说完,便直接扬长而去。

    “什么态度!”阿叶等他走远,才敢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

    冯乐真眉头微挑:“不错嘛,还知道等人走了再骂。”

    “那是,不然被他瞧见,再把咱们撵出去怎么办,”阿叶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殿下,咱们得在这儿住多久?”

    “这几天过年,总不好把工匠强行召过来,且等过完初六吧,再让他们抓紧时间修葺,差不多……元宵节过后,咱们就能回去了。”冯乐真斟酌。

    阿叶顿时失望:“那不是还得寄人篱下二十日左右?”

    “谁让你寄人篱下了?”冯乐真淡定喝茶,“咱们现在是做客,懂吗?”

    “……镇边侯似乎也没拿咱们当客人,”阿叶嘟囔,“您就等着瞧吧,就算镇边侯懒得给我们找麻烦,下面的人也会来找茬的。”

    上头人的态度,便是仆役的胆量和嘴脸,她自幼在深宫长大,早就看惯了这些。

    冯乐真笑笑:“所以啊,你们都得活络点,别跟在京都城一样,觉得人人都得让着你们,嘴甜点,勤快点,伸手不打笑脸人懂吗?”

    阿叶:“不懂。”

    冯乐真眼眸微动,让她附耳过来,阿叶不解地凑过去,便听到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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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懂了吗?”

    阿叶:“……懂了。”

    长公主府阖家搬来的事,片刻之内就在侯府传遍了,一时间人人气愤不已,虽然没有侯爷和夫人的吩咐,但也纷纷做好了冷落他们的打算。

    首先就是地龙,炭火上缺斤少两,让他们屋里一直是冷的,营关这样的天气,看他们能坚持多久。侯府的人都想好了他们来找茬时该如何应对了,结果阿叶等人一把行李收拾妥当,便拿着工具给侯府扫雪去了,侯府的人正因为这群不速之客心气不顺,一看他们开始干活了,心气不顺之余又有点莫名其妙。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好歹也是客人,若是传出去侯府让客人干活,岂不是让侯爷脸上无光……这么一想,这些人可真是歹毒,住到侯府了还想给侯爷抹黑!侯府的人反应过来后,赶紧去阻止。

    “我们住在这里,已经是给侯府添麻烦了,要是再不干点活,心里可怎么安宁哦!”阿叶拿着扫帚不肯放。

    夺扫帚的婆子气得牙痒痒,心想你一个瘸子能干什么活,还不是想污蔑侯府待客不周。这般想着,她愈发卖力地夺扫帚:“不行不行,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行的行的,我们来就好。”

    “不行真的不行,你们快回去歇着吧。”

    “我们也想歇着,但是屋里太冷了。”

    看似热切的对话在阿叶这句话后戛然而止,婆子变了变脸色,突然假笑道:“怎么会呢,地龙我们可都烧足了的,姑娘这样说,难不成是故意要拿我们侯府的错儿?”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想做点什么活动活动筋骨,也好暖和一些。”阿叶叹气。

    婆子故意板起脸:“姑娘言外之意就是嫌我们侯府待客不周了,您若真不满意,不如就此离开吧,也别惺惺作态来扫什么地。”

    “不敢不敢,我们真没有嫌弃侯府,扫地也是因为……”阿叶大惊失色,话说到一半就转了口风,“您要是不喜欢,我们不做了就是。”

    婆子抢到扫帚,顿时感觉大获全胜,结果下一瞬,阿叶扭头看向其他几个侍卫:“你们几个跟我出门一趟,咱们去大街上捡些干柴回来。”

    婆子眼皮一跳:“捡干柴做什么?”

    “取暖……不是,烤红薯,”阿叶讪讪,“您总不能连红薯都不让烤吧?”

    婆子:“……”

    阿叶见她不说话了,便带着其他人要走。

    婆子这才反应过来,她要是带人满大街溜达,岂不是更坐实了侯府小气?

    底下人擅作主张给主家出气,最忌讳的就是事情闹大惹了主家没脸,到时候小事变大事,受罚的还是自作主张的人。婆子顿时没了先前的气焰,着急忙慌地拦住他们:“红薯……红薯侯府有的是,我叫后厨给你们做就是。”

    “我们在屋里坐不住,还是出去走

    走吧。”阿叶假笑。

    婆子干笑一声:“我叫人将地龙再烧得足一些,暖和和的自然就能坐住了。”

    “真的?”阿叶顿时感激涕零,“那就多谢您了。”

    “多谢!”后面几个侍卫气势如虹。

    婆子眼皮跳了跳,扭头就走。

    “记得将烤红薯也送来。”阿叶高声提醒。

    婆子走得更快了。

    他们闹了这一场的事,很快传到了祁景清耳朵里,他靠在轮椅上笑得坐姿都歪了,书童看着都心里软软:“许久没见世子这般高兴了。”

    “这主意一看就是她想的。”祁景清眼底带笑。

    书童也跟着笑:“谁想的?长公主吗?没想到她瞧着高不可攀如同日月,竟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他本来想说无耻的,但一想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只能含糊过去。

    “无耻是吧?”祁景清却不忌讳,“的确无耻,不过还是收敛了,你没见过她小时候,那才是肆意又张扬,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殿下可真是个有趣的人。”书童附和。

    祁景清脸上的笑意淡去,静了片刻后缓缓道:“此事不必惊动父亲和母亲,免得他们再动怒。”

    “是。”

    “还有,吩咐下去,再有人对殿下不敬,便按家规处置。”

    “……是。”

    书童离开,祁景清扭头看向窗外。

    此刻雪过初晴,太阳高照,虽然没有什么暖意,却也叫人心生愉悦。

    转眼晌午,侯府仆役送来了午膳,当看到满满一桌的膳食后,阿叶和范公公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么丰盛……不会是下毒了吧?”阿叶迟疑。

    范公公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傻子,谁会蠢到在自己家下毒?”

    “那怎么会送这么多吃食过来,我都做好撒泼的准备了。”阿叶嘟囔着,还是掏出沈随风送给她的银针,挨个认真检查。

    她在这边忙活,范公公也没闲着,躬着身子向冯乐真汇报这一上午的事:“侯府的仆役给咱们的人挨个发了厚棉被,地龙也都烧热了,瓜果糕点每个屋都有,还给了御寒的棉衣,可真是无微不至。”

    “没毒!”阿叶松一口气,“殿下,您那法子可真好用,奴婢只使了一次,侯府的人便都学乖了,再不敢动什么手脚。”

    “哪是本宫的手段有用,”冯乐真款步到桌前坐下,阿叶立刻开始给她布菜,“那是人家世子说一不二,才能给咱们方便。”

    “世子?”阿叶震惊。

    “这么惊讶作甚,满侯府能叫所有人听话、又愿意帮咱们的,可不就只有他一人?”冯乐真尝了尝侯府的饭菜,觉得味道还行,“待会儿你回咱们府上一趟,将本宫那套金玉所制的砚台拿来,赠予他当是答谢。”

    说罢,她又补充,“记得送过去时背着点人,别叫人瞧见了。”

    “……送礼还要偷偷摸摸?”阿叶不解

    。

    冯乐真微笑:“祁镇夫妇都不想本宫与他们的宝贝儿子多接触,本宫自然要避着点,否则引起他们警惕,就是祁景清再想帮忙,咱们也不能留下。”

    “好吧。”阿叶撇了撇嘴,将公筷交给范公公就离开了。

    冯乐真看着她郁闷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声气:“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啊!”

    “殿下若真觉得不好过,就该去总督大人家里暂居了,以他的性子只怕主院都让得,实在不行府衙也能凑合,”范公公一针见血,“可殿下哪都不去,偏偏选了侯府,想来也是为了借这个机会与侯爷缓和关系。”

    “本宫是有这想法,至于侯爷肯不肯,那就另说了。”冯乐真轻笑。反正她还有许多年要在营关,来日方长,她并不急于一时。

    徐徐图之就是。

    阿叶拿到砚台回来,趁晌午时庭院里没人,便悄悄去了主院。

    “你家殿下让送来的?”祁景清正坐在窗前下棋,一双眼眸专注地看着棋盘,并未抬头看她。

    “回世子爷,正是殿下让送的,殿下还吩咐奴婢,见了世子爷之后要代她道谢。”阿叶捧着砚台恭敬回答。

    祁景清这才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然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既要道谢,她为何不亲自前来?”

    “……啊?”阿叶没反应过来。

    祁景清不言语,继续下棋,旁边的书童笑呵呵道:“世子下棋时太过专注,还请姑娘见谅。”

    阿叶看一眼双手各执黑白子的祁景清,心想自己跟自己下棋有什么可专注的。

    人家没收礼物的意思,她也没必要自讨没趣了,阿叶福了福身径直离开,回到隔壁院子后将祁景清的话复述一遍。

    “还以为这个世子爷比镇边侯夫妇好说话些,现在看来是奴婢错了。”她叹气道。

    冯乐真扫了她一眼,惊讶:“你怎么这般平静。”

    “什么?”阿叶不懂她的意思。

    冯乐真:“他拒绝收下东西,还要本宫亲自道谢,以你的脾气,难道不该发火吗?”

    阿叶噎了噎,半晌憋出一句:“……他长得太好看了,奴婢总觉得对他发火有点不落忍。”

    冯乐真:“呵。”

    “真不是奴婢贪慕美色,殿下您没瞧见,他一身单衣坐在窗前,窗明几净,他更干净,跟个小神仙一样。”阿叶感慨。

    冯乐真想起祁景清那张脸,唇角的笑意更深。

    大年三十,侯府突然多了几十个不速之客,晚上的年夜饭都不够了,一时间整个侯府都忙活起来,又是给不速之客们添东西,又是多多准备吃食的,忙得热火朝天。

    长公主府的人一向头脑灵活,见他们不再表现敌意,便也乐得帮忙,侯府的人领其好意,也不再话里话外挑刺,一时间竟然还算和谐。

    而在这和谐的忙碌之中,唯有主院还是静的,祁景清继续下棋,棋盘上黑白子厮杀,最后变成一盘死局。

    正当他盯着棋

    盘出神时,一只手突然从他指间拿走黑子,下在了一片白子之间,死局瞬间被盘活,白子如江河日下,再无挽回的余地。

    祁景清依然盯着棋盘,唇角却浮现淡淡笑意:“殿下怎么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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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为何会来,世子爷难道不清楚?”冯乐真在棋盘对面坐下。

    祁景清不解抬眸:“殿下的心思,我又如何清楚。”

    “少装相,”冯乐真扫了他一眼,瞥见旁边桌上有糕点,便随手拿了一块,“不是你让本宫来的?”

    祁景清笑了一声,再也绷不住了,冯乐真也扬起唇角:“你嫌阿叶不够分量,本宫亲自来向你道谢如何?”

    “并非嫌弃阿叶姑娘,只是突然想见见殿下。”祁景清说着,朝她伸出手。

    冯乐真先是盯着他的手看,视线又渐渐转移到他的脸上,大约知道了阿叶见过傅知弦和沈随风那样的男子之后,仍会觉得他更美貌了。

    他那张脸除了好看,五官也透着一种单薄脆弱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越是干净,便越是易碎,加上常年喝药,身体偏消瘦,手腕也比寻常男人要细一些,身材也是单薄,更加叫人觉得怜爱。

    论容貌,傅知弦和沈随风都不比他差,甚至陈尽安也与他不分伯仲,可这股子惹人疼的劲儿,却无人能及他,也难怪阿叶那小混蛋会独独对这张脸青眼相加。

    冯乐真想着,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殿下一直盯着我做甚?”祁景清忍不住开口。

    冯乐真回过神来:“啊,只是觉得你貌美,想多看两眼罢了。”

    祁景清顿了顿,脸上染了一层薄红:“殿下还是同小时候一样,说话没个顾忌。”

    看着他泛红的脸,冯乐真也觉得好玩:“世子也如小时候一样,还是那样不经逗。”

    祁景清沉默一瞬:“原来殿下在逗我。”

    “什么?”冯乐真见他还伸着手,便在他手上拍了一下,结果就这么一下,还给他拍出个红印来。

    ……怎么这般脆弱?她吓一跳:“你没事吧?”

    “没事,我常年不出门,身体差了些,轻轻一拍就会留下红印,但很快就会散去。”祁景清揉了揉被拍过的地方,继续朝她伸手,“东西呢?”

    “什么东西?”冯乐真不解。

    祁景清微微一怔:“砚台。”

    “你不是不要么,”冯乐真勾唇,“本宫便没带。”

    祁景清盯着她看了许久,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后,又默默将手收了回去。

    胳膊上的红痕还在,且颜色有越来越深的迹象,冯乐真见状忍不住笑他:“你也太经不起折腾了,稍微碰一下就会留下痕迹,若是将来娶了媳妇儿……”

    话说到一半,对上他过于干净的眼睛,冯乐真突然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夭寿了,她险些言语轻薄了小神仙。

    “娶了媳妇儿会如何?”祁景清认真询问。

    虽然知道该把话题揭过去了,但冯乐真见他像真不懂,便又多问一句:“你不知道?”

    “我没娶媳妇儿,”祁景清说完停顿片刻,又补充,“也没定下婚约,没有通房,什么都没有。”

    “那也不该一无所知啊。”冯乐真眉头微挑。

    “我身子不好,不能成婚,父亲和母亲许是怕我伤心,便从未提过这方面的事,故而我可能比寻常人无知些,”祁景清难得流露出几分困惑,“所以……我该知道什么?”

    冯乐真:“……”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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