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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2章 鱼丸汤

    一大早上,金戈就被撵去武家取早餐了。

    金戈本来不想这么早就去,可是一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梅娘十有八九又会做饺子,而且他也怕去得晚了,梅娘真的会亲自把饭菜送到衙门来,他就想着自己还是早些去吧,哪怕多等一会儿,也比被顾南箫训斥好。

    还没到武家门口,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原本还没复苏的胃口立刻清醒过来,肚子咕咕直叫,催促着他快些前行。

    离武家越近,那股香味就愈发清晰起来。

    冬日的清晨,处处炊烟袅袅,远近的胡同时不时有欢快的爆竹声响起,再加上这浓浓的食物香味,让人心情无比雀跃。

    金戈只顾着猜测梅娘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下马的时候差点儿蹬了个空。

    他赶紧站稳脚跟,还不忘正了正帽子,才走到武家敲门。

    很快武兴就跑过来开了门,金戈一抬头正看见他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一边大嚼一边看着门外。

    见是金戈来了,武兴立刻笑了起来。

    “金戈大哥,你来啦!”

    他这么一说话,满嘴的肉香味都遮掩不住,馋得金戈不禁咽了下口水。

    “是呢,我这不是想着大冷天的,可不敢劳烦梅姑娘跑一趟,就厚着脸皮提前过来了。”

    武大娘正在学着梅娘的样子铲锅贴出锅,见金戈进来,忙说道:“你来得正好,锅贴才做好,快来趁热吃!”

    金戈下意识就要答应,一想到昨天顾南箫那个冰凉凉的视线,已经迈进门槛的脚立刻就缩了回去。

    主子都没吃,他凭什么先吃!?

    金戈站直身体,笑着说道:“多谢武大娘,不过我们三爷还饿着肚子呢,小人还是先给三爷送饭吧。”

    梅娘听了,便走过去接过金戈手里的食盒。

    她盛了一匣子新出锅的锅贴,又放了几样粥和小菜,装好食盒交到金戈手里。

    “金戈,这些是给顾大人的,另有一盒子是给你的,你记得吃。”她顿了顿,说道,“回去跟顾大人说,叫他按时吃饭,晚上多睡会儿,别只顾着忙,再把身子熬坏了。”

    金戈喜出望外,连连答应。

    他就喜欢梅姑娘这落落大方的模样,那日顾南箫一时情急当众抱了她,金戈在后头看得心惊肉跳,生怕梅姑娘跟其他女子一样,或是害羞回避,或是哭哭啼啼,甚至要死要活。

    这下好了,梅姑娘一点儿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这样才对嘛!

    他高高兴兴地回了衙门,把梅娘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顾南箫。

    他本以为顾南箫听说梅娘的反应会很高兴,没想到顾南箫却看着眼前的碗盘沉默不语,似乎连香喷喷的牛肉锅贴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她……是这么说的?”

    “是啊。”金戈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小心地看着顾南箫的脸色,“那日的事,梅姑娘提都没

    提,该怎样还是怎样,到底是能开酒楼的姑娘,气魄心胸都与众不同……”

    顾南箫却一点儿都没有高兴的样子,半晌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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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金戈摸不着头脑,只得怏怏地退了出去。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赶紧回屋吃他那份锅贴去!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宁静,顾南箫看着眼前的几样清粥小菜,却迟迟没有动筷子。

    金戈说她对那件事提都不提,还是跟往常一样……

    她是完全不在意吗?

    他不由得想起梅娘退亲之后的反应,是啊,她连被退亲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那件事。

    知道自己不会被当成登徒子了,顾南箫心里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他几若不闻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收回思绪,拿起了筷子。

    眼前的饭菜冒着热腾腾的香气,金灿灿直流油的牛肉锅贴,加了红枣的南瓜小米粥,几样或酸或甜或辣的小菜,让人一看便食欲一振。

    喝一口粥熨帖肠胃,再咬上一口蘸了点水果醋的牛肉锅贴,这滋味,真是美妙绝伦。

    一顿热乎乎的饭菜下肚,顾南箫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许多。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若是因为抱了一下就赖上自己,那就不是她了。

    顾南箫不由得笑了笑,起身去了后面牢房。

    今日,还有一个重要的人要审问。

    被那两个女鬼似的人犯桀桀呱呱地闹了一晚上,史玉娘一整夜都没敢合眼。

    第二日,她顶着两个青黑色的眼圈,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恍惚,仿佛随时随地可能崩溃。

    那两个女犯倒是说累了,各自倒在乱草堆上呼呼大睡。

    白日的阳光投射到阴暗的牢房里,她才得以看清旁边那两个女人的真实模样。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是癞皮一样的癣,不但冒着脓血,还散发出阵阵恶臭。

    另一个则是宛如枯萎的老藤,周身都是脏兮兮的褶皱,只有胸口的微微起伏才能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能看得清楚了,她越发心生恐惧。

    难道她也要被关在这牢房里,熬上几年,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

    很快,就有人来提她们出去受审。

    史玉娘急切地扑过去,却被狱卒一把推了回去。

    “史延贵的妻女,出来!”

    史二太太和史贞娘被拖了出去,只留下史玉娘一个人在牢房里。

    原本她恨透了这母女俩,可是眼看着她们离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反而越发害怕,倒想念起这两个人在身边的时候了。

    似乎过了许久,外头的日光从这边移开,牢房里再次陷入了阴暗。

    走廊的另一端传来阵阵脚步声,她以为是史二太太和史贞娘回来了,扑过去却发现进来的只有一个女狱卒。

    她连忙问道:“是不是要审我了?快带我出去,我要出去啊!”

    她满心想着,只要她什么都说了,证明自己无罪,顾大人就一定会放她出去的。

    那女狱卒却粗暴地推开她,进了牢房翻了翻各处,才重新出去。

    史玉娘不知道她要找什么,却又不肯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忙问道:“婶子你行行好,带我去见顾大人!”

    女狱卒锁上牢门,听到她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下头看着她。

    “顾大人?你要见顾大人?”她啧啧出声,感慨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还上赶着求着要见顾大人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史玉娘委屈地都快哭了,“顾大人不是明察秋毫吗?他一定能查清我是被冤枉的!”

    女狱卒不耐烦了,骂道:“别在那儿号丧了,顾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轮到你的时候,你不想见都得去呢!”

    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打量了一眼史玉娘。

    “就你二两重的骨头,还不知道能挨上几下呢!”

    史玉娘听得脊背发凉,突然想起一件事。

    史二太太和史贞娘去了哪儿?她们怎么还不回来?

    她扑到栏杆处,叫道:“我二婶和堂妹呢?她们去哪儿了?”

    不远处传来女狱卒的怪笑声,笑够了才扬声道:“别惦记她们了,她们啊,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史玉娘只觉得这一刻比昨夜还恐怖,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她虽没进过大牢,可也听说过牢房里的各种传闻。

    听说不管男女进了大牢,都得脱一层皮,甚至有人不明不白就没了,被家人领出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具惨不忍睹的尸首。

    她机伶伶打了个哆嗦,赶紧躲进墙角里。

    这一刻她无比后悔,她不想见顾大人了,她宁可在牢房里腐烂发臭,也不想死得那么惨!

    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不多一会儿,就有人进来,说要提审她。

    史玉娘哀求哭闹,却无人理睬,两个粗壮的女狱卒抓了她直接拖了出去。

    史玉娘就像拖死狗一样被拉出了牢房,扔到了审讯的房间里。

    她被吓得站不起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听到顾南箫走进来的脚步声,她连喊冤都忘了喊。

    好在顾南箫并不废话,坐下来就直奔主题。

    “史玉娘,你可知道史延贵谋划绑架武梅娘一事?”

    史玉娘疯狂地摇头,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只是我二叔,又不是我爹!他要绑架武梅娘,怎么会告诉我?”

    顾南箫却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冷冰冰地说道:“史玉娘,你别想蒙混过关,你二叔史延贵说你没有嫁妆,一心恨嫁,才会怂恿你爹跟他去绑架武梅娘,勒索钱财,可有此事?”

    听了这话,史玉娘顿时惊怒交加。

    “大人明鉴,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啊!我真的没有!”

    顾南箫

    的话却像是一记又一记重锤,毫不留情地落下。

    “你自己的嫁妆没了,便痛恨你的堂妹史贞娘可以嫁给秀才,还带着丰厚的嫁妆,所以你跟二房的婶娘和史贞娘关系不睦,时有争吵,后来史贞娘越过你先出嫁,你更加怀恨在心,这一点有你婶娘和史贞娘的证词为证。你既没有嫁妆傍身,又恨二房堂妹压你一头,便撺掇史延富和史延贵一起谋划绑架武梅娘,这一点有史延贵的亲口证词为证……”

    听说二房一家三口竟然一起如此污蔑她,史玉娘瞬间崩溃了。

    她本以为自己顶多算是被连累,没想到二房的人却要把罪名都推到她身上!

    这是要致她于死地啊!

    她怒火中烧,瞬间忘记了自己的满心恐惧。

    “他们放屁!他们统统是胡说的!”史玉娘尖声叫道,“我就算没有嫁妆,我照样能嫁入高门,我为什么要去害武梅娘?分明是二房他们要陷害我们父女,是他们污蔑我!”

    顾南箫微微皱眉,语气中是浓浓的怀疑。

    “你说你没有嫁妆也能嫁入高门?此话怎讲?”

    史玉娘喘着粗气,大声说道:“大人,我跟谢华香是闺中密友,成日在一起,大人您也是见过的!”

    “有她帮我,我何愁嫁不到好人家?我就算是被猪油蒙了心,也不可能去绑架武梅娘!”

    顾南箫却摇摇头,冷冷说道:“本官自然知道谢华香,不过她只是区区皇商之女,自己尚且没有定亲,怎么可能帮你筹谋一桩好亲事?”

    “再说,你同她只能算是朋友罢了,无亲无故,又没什么恩情,人家凭什么要帮你?”

    “她敢不帮我?!”史玉娘尖叫道,“我的嫁妆可都填到她身上了,她要是不帮我,我就撕破她的脸!”

    顾南箫不耐烦地说道:“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本官就叫人给你泼一盆凉水,让你冷静冷静再说。”

    大冬天的,史玉娘穿着厚衣裳还冻得浑身发抖,要是被泼上一盆凉水,那滋味可想而知。

    史玉娘吓得一个激灵,面带惊恐地点点头。

    顾南箫便正色问道:“你说你的嫁妆都给了谢华香,这话本官不信,谢家乃是皇商,谢华香怎么可能用你的嫁妆?”

    史玉娘忙说道:“大人您不知道,谢华香虽然是嫡女,可是她跟我一样,从小就没了亲娘,也正因为如此,我俩才这样要好……”

    史玉娘是被吓怕了的,不等顾南箫细问,就把谢家的内情全都讲了出来。

    谢华香是谢家嫡女,却因为没有亲娘,在家中并不被谢明昌重视,过得日子连几个受宠的庶妹还不如。

    谢明昌是个商人,向来唯利是图,对这个空有姿色却没什么用处的嫡女并不怎么看重,倒是更疼爱几个庶出的女儿,那几个女儿都被他送给达官贵人做妾,给谢家带来不少利益。

    可怜谢华香有个嫡女的身份,便不好像那几个庶姐妹一样给人做妾,又没有亲娘帮衬,都十八岁了还没说上亲事。

    史玉娘跟她同命相怜,两人便格外说得来,就连谢家许多私密的事,谢华香都不瞒她。

    一年前,谢华香忽然找到她,说有一个好机会,要请她帮忙。

    至于是什么好机会,谢华香却没有明说,只说是打听到了一位贵人的行踪,想去买通关系,跟那位贵人相遇。

    史玉娘听多了话本子,自然猜到谢华香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她完全理解谢华香,也愿意出手帮忙。

    谢华香想要买通关系就要花钱,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跟谢明昌那个做父亲的说出口,更不能让其他的姨娘和庶妹们知道,免得被人抢占了先机。

    于是史玉娘就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帮着谢华香买通了那几个关键的人,果然让谢华香如愿以偿。

    等到谢华香成事,她才知道,谢华香见到的那位贵人,竟然是太子殿下!

    这下让史玉娘又惊又喜,惊的是谢华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玩了一把大的。

    那可是太子殿下啊,要是谢华香能混个侧妃当当,她这个闺蜜也能跟着平步青云!

    可惜太子出宫的机会难得,行踪也十分隐秘,谢华香制造了第一次偶遇,就要制造第二次,需要的钱财也就越来越多。

    钱从哪里来,自然是从史玉娘的嫁妆里来。

    史玉娘没了亲娘,东西都在自己手里把着,花费拿用都很自由。

    即使是后来被史延富发现,史延富没有责备她,反而因为她们两个设计搭上了太子而大加赞赏,怕她的钱不够,还从史延贵那里抠出不少银子,都送去给谢华香花用。

    好在谢华香当真有几分本事,果然把太子弄得神魂颠倒,再后来便不需要史玉娘当嫁妆打点,太子一有出宫的机会自然会主动去找谢华香。

    而谢明昌在得知谢华香搭上了太子这条线,立刻对这个嫡女宠爱有加,有什么花销也就都由谢明昌出了。

    谢华香得偿所愿,又不再缺钱,渐渐地却开始疏远史玉娘,史玉娘哪里肯白白给人做嫁衣裳,对着谢华香死缠烂打,谢华香不好撕破脸,两人便一直这么不冷不热地吊着。

    史玉娘自诩是谢华香和太子的大功臣,便认定自己嫁入高门的事情有望,就算没了嫁妆,有太子的名头撑腰,她也丝毫不担心。

    顾南箫听着她的叙述,偶尔问上几句她在何时何处当掉的嫁妆,取用过银票,可有记录之类的话。

    史玉娘生怕他不信,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顾南箫命人一一记下,回头核查。

    等到史玉娘全都交待完毕,外头的天都黑透了。

    顾南箫见她精疲力尽,还叫人拿水给她喝。

    史玉娘咕嘟嘟喝光了一碗水,满脸希冀地看向顾南箫。

    “大人,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我真的是冤枉的,求大人放了我吧!”她说着说着,不禁呜呜哭了起来,“我不想嫁入高门了,我也不要嫁妆了,我现在就想回家,我什么都不要了……”

    此刻她无比后悔,悔

    恨自己心高气傲,悔恨自己受人蒙蔽,其实她感觉得到,谢华香把她的钱财榨干,对她的态度就明显变了。

    可是她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抓紧谢华香这根救命稻草,她还能做什么?

    千不该,万不该,史家出事,她又被抓进了大牢。

    进了牢房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天真可笑。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们都只不过是蝼蚁罢了。

    一个兵马司指挥使就能让他们生不如死,若是他们惹急了谢华香,都不需要太子亲自动手,随便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当虫子一样碾得渣都不剩。

    史家就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他们就是普通的人,她再也不想做嫁入高门的美梦了,只想回家去过平静的小日子。

    现在她已经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顾南箫总该放了她吧?

    顾南箫却只看着书吏呈上来的厚厚一摞的供词,似乎压根就没听到史玉娘的话。

    他看了一遍供词,便叫人拿下去给史玉娘签字画押。

    史玉娘被审了大半天,意识都快麻木了,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画押之后,顾南箫收起供词,吩咐道:“把她单独关押到一个房间,务必看守好她,不许任何人探望。”

    史玉娘听着这话头不对,顿时大惊失色。

    不是她说完了就该放她走了吗?听顾南箫的意思,却像是要把她当成重犯看押起来!

    “顾大人,我能说的都说了啊!求求大人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顾南箫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拿起供词就出了房间。

    这份供词对他来说很重要,印证了他许久以来的一个猜想。

    就是不知道太子会不会信呢?

    过年就是要吃吃喝喝,武兴吃过午饭就张罗要吃鱼头砂锅,还美其名曰,大年初一吃鱼,年年有余。

    武鹏纠正说那是过年吃鱼,年年有余,武兴就强词夺理,说什么年头年尾都吃鱼,那就更有余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一起动手做晚饭。

    韩向明去家里取了一条大鲢鱼,砍下鱼头做砂锅。

    看着一大块鱼身放在一旁,梅娘就想到了一个新吃法。

    她让娟娘去做鱼头砂锅,自己则叫了云儿过来帮忙。

    把鱼身放在案板上,剁掉两边的鱼鳍,片下鱼肉,去掉鱼骨,加入半勺盐及清水浸泡一炷香的功夫,去掉血水和腥味。

    葱姜各一把,放入碗中用手攥出葱姜汁,然后加入清水,浸泡成葱姜水备用。

    鱼皮朝下放在菜板上,然后用刀背拍打,将鱼肉拍得松散,再顺着鱼刺的方向开始刮鱼茸。

    剁好的鱼茸放在一个大碗中,将葱姜水分三次倒入碗中,每一次都要搅拌至鱼茸充分吸收葱姜水,然后再往碗中加入蛋清和淀粉,先抓匀,然后朝一个方向搅打,再往碗中加入半勺盐,然后继续朝一个方向搅打,让鱼茸能够更上劲起胶。

    接着就是挤鱼丸,梅娘教云儿用手的虎口处将所有鱼茸都挤成丸子状,这就是鱼丸了。

    烧一锅水,下入鱼丸和紫菜,用少许盐和高汤调味,一碗鲜美的鱼丸汤就做好了。

    那边咕嘟嘟炖着鱼头砂锅,却掩不住鱼丸汤的香味。

    武兴抽着鼻子闻着味儿就过来了,看到这白生生胖乎乎的一堆鱼丸,顿时眼睛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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