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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景渊和时希前脚走, 王室和军部的人后脚到,两者相隔仅仅五分钟, 不过, 全速前进的飞艇如同离弦之箭, 事实上, 这看似短暂的几分钟时间足以让景渊和时希逃出中心区, 另找地方藏身。

    在大部队赶到之前,时叙先借用了一下时希匆忙离开时丢下的细剑, 时叙用衬衣袖子包着手, 握住剑柄,在自己身上毫无章法地划了几道口子, 而后时叙想想还觉得不够惨烈,便又一点不手软地朝自己肩膀捅了一剑,只见那修长的剑身洞穿肌肉而出,登时留下个鲜血汩汩的窟窿。

    时叙下手时没想太多, 这会儿才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缓了缓才咬紧牙关将长剑一寸一寸拔|出|来,锋利的剑刃几乎贴着他的肩胛骨擦过去,激起一阵难忍的麻痛。时叙随手一掷,把剑扔到时希刚刚站过的位置, 那剑柄上满是时希的指纹, 别人自然会认为是时希打伤了时叙,如此一来,时叙便能省去不少解释的麻烦。

    噼里啪啦的雨点已经将时叙淋得完全湿透, 白色的衬衣被鲜血染红,又被雨水稀释,此刻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结实而美好的身体曲线。可惜,纵横在时叙的胳膊与胸膛上的血痕破坏了这份美感,令素来从容得体的时叙显得异常狼狈。

    大约是由于时叙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实在不多见,所以军部的人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遍情况,检查了一下现场,并收走了时希用过的武器,没有任何人对时叙产生怀疑。哪怕是卓焓,也没有表达出一丝责怪或猜疑的意思,但这不能代表他相信时叙或被时叙骗了过去,其中的根本原因应当是,按照卓焓的脑回路,他理解不了为何会有雄虫支持雌虫反抗军。

    淋了半天的雨,又受了伤,时叙第二天毫无意外地开始感冒发烧,顺带着他意识到了自己毕竟是一名正宗的身娇体弱的雄虫。时叙一大早就打了张请假条发给军部,而宣泽中将非常大手笔地给时叙批了一个星期的假,是以时叙恰好能够避开军部全员出动搜寻时希下落的关键期。

    时希与景渊逃跑之后,卓焓随即下令封锁各大出入口,派人日夜严防死守,耗费如此大的人力,只为杜绝时希和景渊顺利逃出虫星的可能性。一旦时希与景渊得以逃脱,那么,王室的权威将受到极大的挑战,而卓焓身为王子,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处于这般重重叠叠的严密抓捕之下,想要瞒天过海成功脱身是相当困难的,时叙很清楚,景渊和时希怕是仍然滞留在虫星城区的某一个地方,不过,面对目前这种情况,只要没有关于时希和景渊的新消息,就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好消息了。

    暖融融的冬季午后,时叙仰面靠在小花园的躺椅上,他一边晒太阳,一边思考是不是该冒个险联系景渊。之前在宴会上,卓忻曾硬塞给时叙一张王室的通行卡,现在正是通行卡能派上些许用场的时候,可时叙却不知道怎么妥当地把卡交给景渊。

    “雄父!”这时,一个稚嫩却响亮的声音由远及近,清脆地掐断了时叙的思绪。

    时叙还没来得及答一句话,便感到胸前遭到沉重一击,他不用睁眼看都知道,那从房子里一路跑来、径直扑进他怀中的人一定是生龙活虎的时谨了。

    如今,时谨站直身子差不多能到时叙的大腿,他这样一头扎在时叙身上,简直如同一颗威力十足的小炮弹,撞得时叙尚未好全的肩膀隐隐作痛。

    时叙无可奈何地挪了挪身体,用另一只手抱住时谨,他拍了拍小雄虫的后背,问道:“下课了?今天怎么这么快?”

    虫族的小孩多数早熟,一般破壳之后便可以在家中先接受一些基础教育。当然大部分家庭只会给雄虫孩子请家庭教师,对于雌虫孩子,很多人都觉得让他们多在外头野几年也不要紧。

    其实小孩爱玩是天性,时叙刚给时谨请来家庭教师的时候,时谨还认真地跟时叙闹过矛盾。尽管时谨最后屈服在了景渊做的红烧肉之下,但时谨仍旧不太喜欢上课,直到时叙答应将每周的课程数从五节缩短到三节,时谨才委委屈屈地彻底接受了这个安排。

    这种基础教育课程并没有规定的时长,往往是教师定好每节课的教学内容,然后完成了这节课的计划才会下课。时谨已经上了半个月的课,在时叙的印象里,今天绝对是时谨下课最早的一回。

    “因为我全部都会写,今天的题目我一道都没有错!”时谨满脸得意地扬起小下巴,等着时叙夸奖,可时叙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压根没有表扬他的打算,甚至连一个举高高都没有!

    时谨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我不厉害吗,雄父?”

    “挺厉害的。”时叙调整了一下躺椅的倾斜角度,他换了个坐姿,让时谨坐在他的大腿上,“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找出我和你雌父的成绩单给你看一看。”

    时谨嘟着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雄父,我建议你看一看儿童教育类的书籍,上面说了,对待小孩要以鼓励为主。”

    时叙果断拒绝:“不行,我们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再夸你,你的小尾巴就该翘上天了。更何况,无论你是像我,还是像你雌父,都不可能不厉害。”

    “我才不要像雌父。”时谨沉默片刻,忽然小小声地嘟囔出一句话,“我永远也不会像他那样抛弃雄父的,雄父对他那么好,他却好自私。”

    “什么?”时叙皱起眉头,他万万没想到时谨会说出这样的话,“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时谨看了看时叙,垂下眼说:“没有谁教我,可雌父不要我们了,这是事实。新闻上写得清清楚楚,雌父是反抗军的一员,他不仅讨厌我们,还想要所有雄虫都死掉。”

    “怎么可能?”时叙托起时谨的脸,盯着小雄虫泛红的眼睛,“我可以保证,你雌父不讨厌我们,更不希望所有雄虫去死,那完全是新闻记者在胡编乱造。”

    时谨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你骗人!那你说雌父为什么要做反抗军?如果他不讨厌我们,为什么要走?”

    时叙严肃地回答道:“因为他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完成。他不是自私,他是做出这个选择的人,比起我们两个接受选择的人来说,他必然承受了更多的痛苦。对他而言,这并不容易,可为了虫族的未来,他只能这么做。”

    时谨听得云里雾里,犹未理解,他泪汪汪地望着时叙,只关心一件事:“雌父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时叙搂住抽噎的小雄虫,安慰道,“你要记住,每一次,当你想到你的雌父时,你雌父同样在想念你。”

    时谨点点头,又问:“那新闻是假的吗?里面把雌父和时希叔叔都写得超级坏。”

    时叙微笑道:“你不需要管新闻。那是你的雌父和叔叔,你需要看新闻来了解他们吗?不,没必要,因为我们才是离他们最近的人,我们最清楚他们是怎样的人。你想想,雌父爱不爱你、爱不爱我,用得着别人证明吗?”

    随着时叙的引导,时谨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我相信雌父不会不要我们的。”

    时叙抬手拍了拍时谨柔嫩的小脸,时谨的长相混合了景渊的锋利与时叙的英气,一眼看去,竟然分不出究竟像谁多一些。时叙还记得,当初景渊不惜一切代价将时谨带到世上,为此险些送了命;时叙也记得,正是在康伊遇险的那一刻,他第一次意识到景渊的重要性。

    时叙微微出神,被时谨掐了一把才倏忽惊醒,时叙亲了亲时谨的额头,伸出小指头同时谨拉钩:“这些事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了吗?”

    时谨破涕为笑,他乖巧地点着脑袋,答应着好。小孩子总是很容易相信人,碰到不开心的事情忘得也快,就像时谨,他适才还对新闻深信不疑,这会儿便因时叙的话而高兴起来。

    “雄父,你晚上要去宴会吧?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你能带我一起去吗?”时谨在时叙的身上滚了一圈,他撒着娇不肯放手让时叙站起身来。

    “我不能带你去,今天晚上的是一个品酒会,小孩子不能去。”时叙把时谨抱起来,让时谨自己站着,时叙则理了理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下摆,从躺椅里站起来,“我送你去爷爷家,这样你就不用自己吃晚餐了。假如酒会结束得早呢,我就去接你回家,假如过了晚上十点,那我们就明天见,好不好?”

    时谨不乐意地扁了扁嘴,道:“雄父小心,千万不要喝醉了,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居心不良的雌虫灌你酒的。”

    时叙点了点时谨的额头,忍不住发笑:“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晚上时叙要参加的是一个品酒会,主办方是虫族最大的酒业公司,通常来说,时叙不会出席这种类型的活动,不过,由于时家恰好在考虑与这家酒业公司商谈合作事宜,所以时叙左右无事,就收下了请帖。

    见时间差不多了,时叙便去房间里换了一身深蓝色的休闲西装。估计是被景渊伺候惯了,时叙发现自己系领结的手法生疏了许多,而且反复重来了三遍,他都无法打出一个看起来妥帖的结。

    幸好休闲西装不怎么讲究配饰,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衣敞开第一颗扣子穿也不难看,所以时叙干脆把领结带挂回衣柜去,决定一切从简。

    带着时谨出了门,时叙先驾驶着飞艇把时谨送到时家,又和时怀清、顾珏聊了几句,然后便开着飞艇赶往举办品酒会的酒店。

    到达酒店之后,时叙将飞艇交给门口的侍者,他用请帖里附带的磁卡换得了进入的权限,这才终于走入会场。四周皆是闹哄哄一片,不少人认出了时叙,熟悉的赶紧走上前来打个招呼,不熟的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观察着时叙,企图在这位最近关注度极高的雄虫脸上找到一点可以佐证新闻真实性的神情。

    然而,他们注定要失望了,时叙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哪里有任何失意的模样?虽然新闻中言之凿凿,宣称时叙饱受情伤之苦,还配上了时叙站在雨里一身伤痕的图片,看起来貌似十分值得同情,但今晚见到真人……真人到底哪里有一点黯然神伤的样子!

    时叙依然保持着老习惯,一进会场,先周到地敬了一个来回的酒,谁也不落下,简直是来者不拒。遇到长辈,时叙很给面子地干一杯,反正杯子也就丁点儿大;遇到同辈或小辈的,时叙只稍稍抿一口,他注意着自己的量,不想喝醉。

    敬酒时,时叙有意挑选了各种不同的酒喝,因此,敬完那么多人之后,他几乎把这家酒业公司的酒水统统品尝了一遍。可惜,时叙问过了服务员,得知这里的酒水提供是分雄虫和雌虫的,时叙拿不到为雌虫准备的酒样,要不然他也很想试试看。

    正在这时,一个小巧的黑色酒杯突然出现在时叙的眼前。时叙的目光顺着那个酒杯往上爬,只见一只白皙的手,那修长纤细的五指正松松地环着黑色的杯子,时叙的视线再次渐渐向上,下一秒,他骤然对上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眸。

    那是一名年轻雌虫,个头比时叙略高一些,长相平平,寡淡无比,一双眼却偏偏波光粼粼,仿佛阳光下的盈盈湖水。时叙心中一动,心脏顿时不安分地跳动不停,他愣愣地注视着那人的眼睛,只觉自己会活生生地溺死在那瞳孔之中。

    那人靠近一步,把酒杯往前递了递,眨了眨眼问道:“听说您想要喝雌虫的酒样?”

    “对。”时叙伸手接过酒杯,不自然地低了头。

    “那喝呀。”那名雌虫笑眯眯地挑起眉梢。

    时叙缓缓端起杯子,刚喝了第一口,便被辛辣刺激的液体呛得咳嗽,一瞬间,时叙就感到自己的喉咙火烧一般热了起来。不用别人说,时叙立即明白了,喝酒还要特地区分雄虫和雌虫的原因。

    那名雌虫见此状况,立马扶住时叙的手,反应迅速地把时叙手中的杯子转到自己掌中,接着他手一抬,特意印着时叙嘴唇碰过的杯沿处,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时叙拧着眉,带着防备后退一步:“你……故意的?”

    那雌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干脆把路过的侍者手上的酒水托盘整个拿了过来,他一杯一杯尝过之后,又一次把一个酒杯递给时叙,这回更过分,他直接把自己喝过的那个酒杯凑到了时叙的唇边。

    那名雌虫说:“刚刚那种酒着实太烈了,我想您会喜欢这种。”

    时叙想要拒绝,可是,鬼使神差地,他居然靠过去,就着那名雌虫的手,慢吞吞地把那杯酒喝完了。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会场的温度太高,时叙的脸上依稀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

    “我们是不是该认识一下?”那名雌虫一直翘着嘴角,他主动朝时叙伸出手,“您好,我是季纪。”

    “时叙。”报出名字,时叙迟疑地握住季纪的手,但接下来时叙便后悔了,因为季纪极其厚脸皮地挠了挠时叙的掌心,引诱之意太过露骨。

    时叙飞快地甩开季纪的手,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季纪,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这种情况已经大大超出了时叙的认知,要是比一比不要脸的话,季纪无疑是时叙平生所见的第一名。

    时叙不悦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不等季纪回话,时叙便连忙转身走了,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时叙找到了洗手间。雄虫专用的洗手间全是单间,时叙选了最旁边的那间,走进去,闩好门。

    不多时,时叙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大概是又有人走了进来,然而,这人尤为轻手轻脚,不像是来方便的。这人似乎将洗手间的每一个单间都看了一遍,随后,时叙看着自己门前黑影一闪,紧接着就是“吧嗒”一声,显然是洗手间的大门落了锁。

    时叙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现在,百分之百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冲着他而来的。

    于是,时叙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个奇奇怪怪的家伙果然是季纪。

    季纪正懒散地倚靠在洗手台上,黑眸中的侵略性一览无余,看见时叙出来,季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句废话没有,他长腿一迈,几步走到时叙身前,一把按住时叙的双肩,将雄虫推倒在墙壁上。

    时叙双手施展不开,只好提腿欲踹,但季纪提前察觉到时叙的行动,他立时膝盖一顶,大腿一卡,在压住时叙右腿的同时,他的另一条腿顺势插入时叙两腿之间。

    季纪右手握拳,两指凸起并拢弯曲,威胁般地抵在时叙的腰侧,警告道:“别乱动,你也学过格斗吧,这一拳砸下去会很痛的,我可舍不得让你痛。”

    季纪耸动鼻翼,嗅了嗅时叙脖颈间的气味:“真好闻,甜甜的,还带着酒香。”

    时叙侧着头,面无表情,也不作声。

    “时叙大人,您有反应了,”季纪用略微粗糙的唇摩挲着时叙的耳廓,“当然,我也是。”

    时叙依旧没有理会季纪。

    季纪很是温柔地揉弄时叙的脸颊:“好些人说您是难得专一的雄虫呢,真该让他们看看您现在的样子,您说,景渊少将看到会不会伤心?”

    “不会,”时叙不舒服地挣了挣被季纪按住的双手,“我觉得他可能会很兴奋。”

    这个答案和季纪想的截然不同,季纪不由地诧异道:“嗯?”

    时叙转过脸看向“季纪”,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景渊,你再玩下去,我就真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满心以为自己的伪装超棒的景渊被拆穿了( ̄▽ ̄)~*

    开车真的很艰难,我把下一章的部分内容移到这一章了,先发这个出来。

    谢谢“一棵树上一颗鸟”,“雨露深ue”投喂的地雷=3=

    谢谢“脑残姑娘”,“蟹黄汤包”,“一棵树上一颗鸟”,“も樱粟♂泪↗”,“小羊咩”,“珏珏”,“lh0827”灌溉的营养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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