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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7 章 67

    再次踏足平城,奚澜誉表现得很平淡,反倒宁枝有故地重游之感。

    大概是她更深地了解他,因而便对那过往岁月中,难得对他释放好意的人有种近乎跨越时间的感激之情。

    宁枝手肘屈起,托腮,看向窗外。

    平城与南城相似,生活气息浓厚,时间似乎对这里格外宽容,马路两边随处可见互相搀扶悠哉散步的大爷大妈。

    宁枝沉浸在这气氛中,忽听奚澜誉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收回目光看向他,“什么?”

    奚澜誉目光倒始终追随着她,淡声重复,“上次跟何媛说什么了?”

    啊,提到这个,宁枝莫名有点心虚。

    她佯装随意地拢了把头发,视线不自觉闪躲。

    寂静车内,奚澜誉突然笑了声,他垂眸,理了理衣袖,语气肯定,“看来是没说我什么好话。”

    宁枝:“……”

    宁枝抿唇,讨好地去拉他随意放在膝头的手,想了想,又用指尖轻轻挠了挠。

    见奚澜誉依旧不为所动,宁枝索性头一偏,枕在他肩上,小小声开口,底气不太足,“那时候我们还不太熟……”

    奚澜誉轻笑,“所以?”

    “所以……”宁枝吞咽一下,伸出大拇指与食指,稍稍比了比,“我就造了点无关紧要的谣。”

    奚澜誉轻搭在她腰侧的掌上移,转而去捏宁枝后颈,那微凉的触感让宁枝不由瑟缩了下,奚澜誉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嗓音懒懒的,“胆子不小。”

    他指尖在那摩挲一圈,“说说吧,又给我扣什么帽子了?”

    宁枝压根没料到还有这一波秋后算账,她偷偷看眼奚澜誉,指尖无意识揪着他的衣角,“也没什么,就是……人家小姑娘对你有点滤镜嘛,”宁枝说完,摸了摸鼻子,底气不大足,“我就胡编乱造了一点,把她这滤镜给打破了……”

    何姨家到了,宁枝一路走,一路交代小半,大抵无非豪门生活艰辛,她早上五点就得起床做早餐,公公又难伺候,一个神经质的怪老头,养了条狗回回都咬她,忙完这些晚上又得做家务,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有自己的时间。

    犹记得那时何媛惊讶至极,你们家没有阿姨吗?

    宁枝摇头,佯装一言难尽,接着深深叹口气,哪里来的阿姨,奚澜誉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特别难伺候,哪个阿姨做得长,只能我自己来。

    宁枝那时胡说八道地毫无心理负担,毕竟奚澜誉在她心中的确又难打交道又傲慢。

    甚至,她偶尔还会在他那吃个瘪,那一腔不满无处发泄嘛,便只能在背后偷偷挠他两下。

    可是现在……

    宁枝成功感受到来自自己的回旋镖。

    她咬下唇,看了眼四周。

    何姨这边都是独门独户的小院,两户人家间有条小道,虽算不上宽敞,但进个人足矣。

    宁枝心下一动,手腕捉住奚澜誉,轻轻一拉,将他

    拽进去。

    巷内明显较外面昏暗些,有凉凉的风,送来尘埃的气息。

    一眼望过去,尽头有微微的光,朦朦胧胧的交谈声便从两边灌进来。

    宁枝不由有点紧张。

    她不自觉吞咽一声。

    奚澜誉笑,指尖抚上她的脸,“怎么,怕我算账,准备贿赂我?”

    宁枝进来后才知这里有多狭窄,堪堪入两人,腿只能交错挨着,稍微一动,布料便摩擦出轻微的叫人难为情的声响。

    因为太近,太紧,两人只能抢夺同一片呼吸。

    这位置,只需一仰头,便能吻上奚澜誉薄薄的唇。

    但宁枝突然后悔了。

    她太冲动,这可是盛产大爷大妈的老城区,万一被人看到……

    他们不得上个明天的口头“热搜”。

    准备退出去的间隙,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拖拽,奚澜誉又强硬地将她给按了回去。

    宁枝只来得及发出个“唔”声,呼吸顷刻便被他掠夺。

    这地儿实在太微妙,莫名透着股禁忌。

    宁枝未曾早恋过,然而此刻,她不知怎的,却突然有一种放学回家,被高年级男友拉入昏暗小巷,背着家长亲个昏天黑地的紧张感。

    她背抵着墙,脑袋被奚澜誉护在掌心,被迫仰头,承受他由缠绵至凶悍的深吻。

    一时除了风声,便只有两人唇齿间的轻微声响。

    那声音响在耳畔,仿佛在耳膜上鼓动,宁枝心跳如擂,指尖因奚澜誉刻意的挑-逗而颤抖。

    巷外突然站了对老夫妻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宁枝骤然紧张,身体紧绷,艰难偏过头,不许奚澜誉再放肆。

    奚澜誉哪里肯放过她,眼眸含笑,掰过她下颌又要来亲。

    宁枝拗不过他,只好深深克制自己,叫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实在太难,她差点把自己憋到窒息。

    待那对老夫妻离开,宁枝身体一软,近乎要滑倒。

    奚澜誉轻笑声,眼疾手快捞住她,他附在她耳边,嗓音醇厚,带点调侃,“枝枝,怎么感觉你退步了,接个吻都能晕倒?”

    宁枝瞪他一眼,小声说,“我又没晕,我只是,只是腿软……”

    她这反应极大取悦到奚澜誉,反正外套也脏了,他心下一动,索性抚过宁枝下颌,勾至怀中,一低头,再次深深吻上去。

    呼吸再次被掠夺。

    待他放开宁枝,她双眼已经蒙上层水光,整个人有种被亲懵了的迟钝感,可爱得不行,惹得人想立刻欺负她。

    但在这还真不行。

    奚澜誉遗憾得捻了捻指尖。

    那里方才抚过诸多地带,柔软触感尚存。

    他叹一声,又忍不住碰碰她的脸,轻笑,继而在她那终于反应过来略带控诉的目光中,扒了宁枝沾灰的外套,自然而然地搂着人出去。

    这天气不穿外套真的会冷,但好在只两步路,宁枝尚未感觉到什

    么,便被奚澜誉一把塞进打着暖气的车内。

    他不上车,转而绕至后备箱,又给两人各找了件外套。

    这次来平城预备住两天,因而提前收拾过行李。

    没想到,刚到平城竟然就派上了用场。

    宁枝脸很红,方才那幕尚未从脑海抹去,她不由看向窗外,那玻璃上映出一双潋滟的含着水光的眼眸。

    奚澜誉顺手将人揽进怀里,得便宜还卖乖,嗓音低哑,慢条斯理的,“下次贿赂,就按这个标准来。”

    ……

    奚澜誉提前跟何姨打过招呼,她早早就推了麻将,正在家候着呢。

    见两人一进屋,她忙迎出来,“可算到了,路上累不累……”

    话还没说完,何媛从楼上跑下来,生生打断何姨这问候,站在台阶那,脆生生喊,“嫂子,澜誉哥。”

    小姑娘神情坦然,哪里还有上次那别扭劲儿。

    宁枝不由笑了笑,“好一段时间没见,感觉媛媛又变漂亮了。”

    何媛被养得娇,天生便有种北方姑娘的爽朗与自信,当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应下,“谢谢嫂子。”

    晚上自然还是在家吃。

    何信芳,宁枝,何媛三人挤在厨房里忙活。

    其实真正会弄的就何信芳一人,剩下俩人,一个有心事,一个专门捣乱。

    何信芳受不了了,冲何媛嫌弃道,“你给我上楼练琴去,别搁我跟前添乱。”

    何媛冲她吐吐舌头,甩门出去。

    宁枝扭头,透过厨房那扇蒙上些许油烟的窗,看向正站在院中那颗山茶树下,笼罩在黄昏中的奚澜誉。

    他指尖夹了根烟,仅一个无端落寞的侧脸,淡淡的烟雾散开,将他那半张莫测的眉眼也模糊。

    似乎只有她才见过他炽热的一面。

    宁枝收回目光,佯装不经意问,“何姨,您以前是照顾奚澜誉的?”

    何信芳正洗菜,见状,关紧水龙头,转头“哎”了声,“其实也就几l年,但澜誉这孩子心眼好,自己熬出来,竟还没忘了我这老婆子。”

    宁枝敏锐捕捉到她话中的这一个“熬”字,她下意识复述一遍。

    何信芳听罢,切菜的手顿了顿,她看向宁枝,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嗓音不自觉有种陷入追忆的轻渺感,“宁小姐,其实我看到澜誉带您过来,我这心里特别高兴……”

    ……

    约莫一刻钟,宁枝离开厨房。

    她推开门,那门有些年代感了,转动间像南城老家那扇一样,发出厚重的“吱呀”声。

    有些往事又何尝不是如此。

    沾了灰,老旧沉重,呛得人鼻头发酸。

    宁枝轻叹一口气,从后面抱住奚澜誉。

    奚澜誉要转身,宁枝一把按住他的手,脑袋轻轻蹭了蹭,撒娇,“别动,让我抱一会。”

    抱着抱着,手就开始不老实。

    宁枝嗡着声音,“奚澜誉,你的腹肌

    呢,怎么摸着没有八块了?”

    奚澜誉被她气笑,“造谣上瘾是吧,昨晚不是刚检查过?”

    他转身,附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气音说,自己一块块亲过去的,现在就忘了?

    他掌移到她脸侧,指腹抚摸她下颌,语气危险,“实在记不清,今晚……”

    话还没说完,在触到宁枝那双微红的眼眸时,奚澜誉手下一顿,“怎么了,枝枝?”

    宁枝撇嘴,她抱住他的腰,脸深深埋进去,闷声闷气说,“没事,就是觉得我好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院子里有风,拂过她的脸。

    也将她的发丝送至奚澜誉唇边。

    奚澜誉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在她发上揉了揉,“怎么会没用,老婆心疼我,我高兴都来不及。”

    宁枝嗡声,“你已经知道了?”

    奚澜誉下巴搁在她头顶,“嗯”了声,淡声评价,“卫三嘴上也没个把。”

    卫浮了在家中排老三,圈内人有时图方便,就称他卫三。

    宁枝“哦”了声,许是奚澜誉一向这样神通广大,宁枝在听到的瞬间压根没什么惊讶感。

    只是,可能这冬日的风太冷冽,吹得宁枝有点想哭,她蹭蹭奚澜誉心口,“如果我以前认识你就好了,这样他们不给你过生日,我就可以带你回家,我偷偷给你过。”

    奚澜誉笑一声,挺不合时宜地解释,“其实我并不喜欢那种场合,觉得有点烦,所以别为这个伤心,嗯?”

    ——奚澜誉弟弟死在他生日前几l天,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宁枝小声,“我不只是为这个……”

    奚澜誉俯身亲亲她发顶,“我知道。”他嗓音有些沉,在这冬日的寒风中,糅杂出几l分凛冽,“枝枝,我向你保证,等去完欧洲,我会解决这件事。”

    宁枝有些诧异地抬眼。

    奚澜誉唇在她眼睫碰一下,“以前我就一个人,无所谓他怎样对我,可现在不同……”

    不同在哪里。

    不消明说,两人心知肚明。

    宁枝咬唇,仰头看他,眼眶红红,神情很纠结,“怎么办,好想亲你。”

    奚澜誉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碾了下,一触即分。

    他眼眸幽深,这样近的距离,会看到他浅淡一些,灰色的虹膜。

    宁枝又有点不老实了。

    奚澜誉低声笑,攥住她的腕,挪至掌心,指尖穿插,偏头说,“别闹,晚上给你亲,何媛在楼上看着呢。”

    一听这话,宁枝瞬间脸红到脖子根,霎时便老实了。

    奚澜誉胸腔震动,将人揽进怀里,带着她进去吃饭。

    门一推,何媛好好地坐在那沙发前看电视。

    跟什么在楼上看着他们毫无关联。

    宁枝刹那便意识到奚澜誉是在耍她,她转头去瞪他。

    奚澜誉被她这毫无威慑力的一眼弄得心情大好,唇角弧度都上

    扬几l分。

    方才那笼罩的阴霾彻底散去。

    宁枝不由也跟着弯了弯唇,心里胀胀的,满到要溢出来。

    她握着他的手,不自觉紧了又紧。

    -

    说来也奇怪,两人分明一道出去这么多次,今儿却还是他们第一次住酒店。

    进门那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瞥了眼房间内那浴缸,面上虽淡定,但心里已开始发痒。

    谁都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

    不过奚澜誉工作上还有事要处理,这事儿就先放放,反正一会儿有的是时间。他将宁枝送进来,拿过茶几l上那iPad,转身欲走,却又在迈出脚步的那一刹,退回来,附在宁枝耳边,意味深长嘱咐一句,洗-干净-等我。

    说完,他笑一声,大踏步出去。

    这直接导致,宁枝本来纯洁泡澡的心灵受到了玷污,连带着那层层叠叠的水覆盖,涌入,都叫她觉得有点别样的意味。

    她将身子沉进去,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

    许是因为没有全然放空,她那感官便格外敏锐,宁枝近乎在听到房门发出沉闷的一声时,身体已下意识抖了下。

    浴缸内的水泛出层层涟漪。

    在那氤氲的雾气中,宁枝转过头,看到奚澜誉推门而入,慢条斯理扯领带,解腕表,挑衬衫最上方那颗纽扣。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若非见过他这一面,宁枝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这样的男人,也会有情难自控,炙热滚烫的时刻。

    出发前那晚,奚澜誉要她答应明天在这,宁枝不应,他就说什么都不给,可又不是真的不给,就那有一搭没一搭的,差点没让她疯掉。

    最后,她哭哭啼啼应了,奚澜誉才又俯身来亲她。

    ……

    宁枝不知究竟她是在等他,还是她自己也期待。

    抑或这本就是同一桩事情。

    温度正好,宁枝手臂搭在边沿,水声晃晃荡荡,她被亲得脑袋都发晕。

    她大口大口喘气,却又立即被奚澜誉捏着后颈继续拎过去亲。

    空间不算大,她只得两月退并拢,跪在他面前。

    掌心相贴,触得有些疼。

    奚澜誉过了许久,亲得她整个人软成身边这摊水,才笑一声,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这是一个亲吻,脖子以上哦,求求别锁呜呜呜,小情侣就是亲了一下。)

    ……

    被抱出去时,水都已经有些凉了。

    宁枝没什么力气,任由奚澜誉熟练地进行善后工作。

    一觉好眠至天亮。

    她一睁眼,整个人有种满足之后的虚无感。

    宁枝拢了把头发,拖着倦怠的身子爬起来。

    方一起身,便又被腰间的那只手臂给按了回去。

    奚澜誉亲亲她耳廓,嗓音还有些清晨的沙哑,“再睡会。”

    宁枝“嗯”一声,微微困惑。

    奚澜誉掌下动了动,淡声回,“一会我们回南城。”!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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