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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3 章 贪生怕死(23)

    墙上有一面老式的挂镜,禾奚用余光清晰地看见了自己那张瞬间变空白的脸。

    有一秒,他甚至理解不了韩念慈那几句话的意思,转头看见屋内二十几号熟面孔,他才慢慢明白过来韩念慈是在告诉他不走的后果。

    这些人都被他欺负过,假如他落单,一个人必定会遭到报复,这是禾奚早就料想到的,不过他想的是自己会被这群人围起来打,根本不是韩念慈说的围起来……围起来……

    禾奚甚至不好意思重复。

    话太脏了。

    禾奚被后面的胸膛顶在门上,因为顶得太近,隔着单薄的衣服都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凉意,他艰难转了一下脸,抬起后手肘推了推身后的男人,皱起眉厌恶道:“不要离我这么近,你身上好臭。”

    “臭?”韩念慈诧异挑眉,鼻梁上的眼睛被他抬手顺势一推,“你这是在说你自己,还是在说储应珣?”

    很古怪的问法,禾奚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慢半拍把摁在门上的手指蜷起来,耳垂和后颈都涌上了一点红色。

    经韩念慈一提醒,禾奚这才想起来,韩念慈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不就是他经常买的那款沐浴露?因为一口气买了很多,他没有换过,每天都和储应珣用的这一款。

    但就在前几天回去时,禾奚突然发现浴室里的瓶瓶罐罐少了很多,每一样都至少少了一半。

    禾奚醍醐灌顶,瞬间转过头去质问,但因为被挤在门上,发出来的声音很是微弱:“你,你是不是把我浴室里的东西偷走了?”

    虽是这么问,但禾奚的语气已经接近于肯定,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恐怕也只有韩念慈了,说来奇怪,明明是一样的味道,用在韩念慈身上,禾奚就格外忍受不了,觉得很臭。

    韩念慈在后面看着禾奚紧绷的脸蛋,表情风轻云淡,非常理所当然地否认:“怎么能说是偷,那明明是我的东西,我想拿就拿了,那么激动做什么,不也给你留了几瓶?”

    怀中的人愤恨抿唇,韩念慈见状提唇一笑。他没有被圈着,视野范围很广,两边的人都能看见,比如此刻,他就看见右边一个小弟不动声色地吞咽着喉咙。

    他再次垂眸,看向掌心中那被旗袍裹住的腰肉,此时那地方正微微发抖,韩念慈沉脸看了几秒,忽然抬手把禾奚拉到了屋子中央。

    因为禾奚,那地方好像变成了一个舞台,瞬间二十几道目光同时投过来。

    禾奚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站稳,刚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冷不丁看见满屋子的发暗眼神。

    都在看着他。

    原本禾奚并不会多想,储应珣虽然喜欢他,但他从来不会认为储应珣手底下的小弟也会喜欢男性,但是现在……大概是被刚才韩念慈乱七八糟地说了那么多胡话,他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忍不住并了并大腿。

    韩念慈一眼看到禾奚这个动作,目光在他腿上一顿,随后才抬起一点,从容地带着禾奚在屋里转了一圈。

    最后他在吞咽

    喉咙的那名小弟面前站定,把禾奚往前拉了拉,“怎么样?考虑好没有,这么久了,也该想出个结果了。”

    韩念慈是故意的,故意带他在屋子里转,让他知道害怕。

    禾奚看着眼前低着脑袋的小弟,第一次这么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处境,储应珣真的死了,现在没有人能再护着他了,除了听韩念慈的话一点办法都没有。

    禾奚脑子发晕,鼻子发酸,他知道大概是自己出门前为了壮胆喝的那杯酒起了作用。

    别墅里其实没有酒,储应珣知道禾奚一滴酒都不能碰,喝一口就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喝一杯能抱着陌生路人撒娇,喝两杯,那完了,能跟着陌生路人回家。

    在第一次禾奚差点当小弟面脱衣服后,后来储应珣就长了记性,把酒全部锁进了柜子里,在这方面管得也严,每次禾奚出去聚会都要抱着人三番两次强调不能喝酒。

    禾奚很久没喝过了,今天只喝了一口,他咬着唇听着耳边韩念慈逼迫他选择的话,眼睫毛慢慢濡湿,眼角的泪痣滑过了一点水珠。

    “砰!”

    禾奚抿着唇,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整栋基地突然被一声枪响震了震,几步远的窗户被打碎,尖锐到让人耳鸣的警报声响彻云霄。

    屋内的所有人刹那间进入戒备状态,韩念慈皱眉向外看去,只见一辆直升飞机停在外面,几个全身武装的男人站在舱门口。

    最中央的男人半边脸被黑色系巾盖住,眼部轮廓被衬得深邃危险,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腿软手抖的压迫力,他扛着狙击改装枪,透过红外瞄准镜对准这边。

    又是一声砰,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见韩念慈眉梢一皱,肩膀处迅速渲染出大片的血花。

    “老大!”“老大中枪了!”“快快,快警备!”

    数名小弟朝前跑去,一把拽住韩念慈躲进墙角盲区,屋子里紧张的高呼此起彼伏,几乎要穿透人的耳膜,短短几秒钟压抑到心脏仿佛停止了血液流通。

    有人仓皇中要拉住禾奚带他躲好,禾奚被带得踉跄了几步,一抬眼,看见窗外的直升飞机降下绳索。最前面那个男人翻身攀下去,紧接着朝禾奚看过来,他在混乱中镇静到可怕,从头到脚都没抖过一下。

    “禾奚,过来。”

    禾奚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瞬间睁大,可没等他有更多的反应,男人接下来的话就令他浑身紧张起来,“再发呆就把你丢在这里。”

    禾奚没有犹豫,回头看了一眼忙乱到顾不上他的众人,抿唇朝前走到窗边。

    滚烫的掌心扣上手腕,男人使力抱住了他。禾奚坐在他手上还没调整好姿势,见飞机要偏离,赶紧说道:“要,要带上桑诺。带上桑诺好不好?”

    螺旋桨的声音很大,但男人还是听清了,啧了一声很是心烦:“每次见你怎么都那么多事,带这个带那个的。”

    话虽如此,男人还是在送他上去后,停留了一阵飞机。他根本不知道桑诺是谁,是男是女,多大了,长什么

    样子,还是禾奚指给他看的。

    那人倒是也不蠢,知道在等他自己就过来了,攀上绳索上了飞机,下一秒舱门关上,主驾驶的黑鳄将飞机迅速开离。

    ……

    苏尔这回开出来的直升飞机和上一次的不太一样,这次的明显要大很多,里面别有洞天,还有豪华的三室一厅和厨房。

    舱门关闭以后,飞机里面的几个男人都扯掉了脸上的黑色系巾,露出一张张冷峻的脸,远处靠着墙壁的苏尔是最早摘下的,他挑着眉垂眼看向怀中紧抱他不撒手的禾奚。

    不知道是刚才吊在空中吓坏了,还是被韩什么玩意的逼成这样的,现在脑袋也不抬,身体轻微发抖,整个人坐在他手臂上,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像只耷拉着脑袋蔫不拉几的兔子。

    飞机里的一帮人都在干自己的事,要么拧瓶盖喝水,要么坐沙发上脱衣服,表面上都很忙,实际眼睛都在看苏尔,尤其是纳肯,眼睛快掉出眼眶了。

    见苏尔拧过人的脑袋,没见苏尔这么抱过人。

    尤其是苏尔在拉着禾奚的胳膊往外拽了拽,禾奚不肯下去后,他还把人往上托了托:“哎,行了,是不是还得哄哄你?()”

    人的肌肉在不用力的时候呈柔软状态,但禾奚坐在苏尔的胳膊上,屁股仍被挤压得深深陷下去。

    他拽住苏尔的衣领缓了大半天,缓过那阵不舒服后,听到苏尔说什么哄不哄的,感到局促和难为情,手忙脚乱挣扎着要下去。

    苏尔轻啧一声,手臂放下,让人下了地。禾奚这个时候的脸已经红成了红屁股,因为在他眼里,苏尔并没有比韩念慈好多少,他刚刚头昏了居然那样抱着一个恶徒。

    禾奚飞速在客厅里一瞥,慢慢后退到听自己话的桑诺旁边,再一抬眼,看向远处摸着烟盒的苏尔,小声问道:苏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_[(()”

    手一顿,苏尔把空空如也的烟盒扔沙发上,没有说话。

    要让这兔子知道他在自己通讯器上安了定位,随时打开就能听见自己的说话声,照那薄脸皮,岂不是要拿着刀和他拼命?

    虽说苏尔不是很在乎,但现在也懒得找麻烦,他向后一仰坐在沙发上,瞥一眼躲在桑诺身边的某人,“禾奚,你不光吃里扒外,还不讲礼貌是不是,刚救了你,谢谢不说,还问来问去?”

    男人坐姿不端正,衣领口散开了一点,露出了一片饱满结实的胸膛,禾奚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在众多视线里说了一声:“谢谢你救我。”

    禾奚抬起头,望了眼飞机窗外,“我们要去哪里?”

    苏尔一手搭着沙发,一手去滑通讯器,闻言道:“去杀人。”

    余光见禾奚脸色变煞白,他笑了声:“这都信,怎么那么笨。”

    某人脸蛋一下就垮了,但不敢表现太过,偏着脸藏在桑诺身后撇了下嘴。苏尔视线挪到身边,眯眼看了下桑诺,这男的到底谁,怎么几天,身边又跑出来一个没断奶的小子。

    苏尔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这

    ()    几天我有事办,会在安全区待上半个月,至于你,先跟着吧。”

    储应珣死了,禾奚的任务确实不用再做,但他在这里还有学要上,无端端消失半个月,学校老师会找疯的,禾奚思虑地攥了攥衣摆,“我能不能先去学校请个假?”

    “又多事儿?”

    “可是苏尔……”

    “啧啧。”

    最后这一声发出来,客厅里几人都看向了声源纳肯。纳肯正坐在地上绑靴子鞋带,见苏尔黑幽幽的目光飘过来,立刻往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他纯粹是觉得,每次这禾奚一出现,他总能见到点新鲜的事儿。

    听那声苏尔,拖长着调子尾音软软乎乎的,语气急切得就差上去抱着腿求人,看本人那表情绝对是没这个意思,可在旁人听来只会觉得是撒娇。

    向苏尔撒娇……啧啧,光是听见这个句子纳肯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分钟后,驾驶舱的黑鳄听见通讯频道里的苏尔命令,表情稍微有些变化,但血液里就流淌着死忠的性子让男人没有多话,照苏尔说的改了航道。

    又是十分钟后,禾奚被苏尔捉着后颈下了飞机,禾奚一边抬手去碰脖子上的手,一边努力地加快步子跟上男人。

    远处的班主任已经站在了学校门口,因为禾奚在飞机上时就用通讯器联系了他,所以班主任早早就从办公室出来了。此时见禾奚跑得脸蛋扑红,有些震撼地看向他身边的高大男人,“您是禾奚的……”

    上次来的分明不是这个人。

    但虽是两个人,都一样的气场强,挪不开眼。

    怕苏尔乱说,禾奚喘了口气就抢先回道:“他是我哥哥,老师,刚才我短信发给您了,我想请半个月假,请您给我开个假条。”

    “哦哦,我知道,”班主任望了眼禾奚身边一脸不耐烦的男人,不敢耽误,递过去两张纸,“假条我给你开了,但是半个月时间不短,老师担心你回来以后赶不上进度。”

    禾奚双手接过来,小声回道:“我回去会自己看书的。”

    班主任仍是不放心,“没有听课,怎么知道哪些是重点呢?下面那张纸是老师勾的重点,你有空就按照老师给你划的多做做题……”

    或许是真喜欢禾奚,班主任絮絮叨叨嘱咐了好些话,禾奚身边的男人慢慢冷了脸,伸手拿过禾奚手上的东西,慢悠悠道:“老师就不用担心了,我回去以后会给他请家教。”

    班主任怔了下,没等说什么,男人就转身走掉,禾奚扭头看了他一眼,急匆匆和班主任说了声对不起,调头小跑着追上了苏尔。

    或许是嫌禾奚给他找事,苏尔一上飞机就进卧室关上门,让禾奚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书。禾奚不敢问苏尔他们要去哪,老老实实哪也不走动,安静翻着书。

    一小时后禾奚才重新见到苏尔。

    彼时飞机落地,舱门打开,露出一大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的海面,禾奚眨着眼到处张望,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地方。

    几个有着雄伟资本的男人一前一后下了飞机,苏尔拿起通讯器接了个电话,挂断后抬了抬下颌,“黑鳄,你去找个人。”()

    后面说了些什么禾奚没听到,他被纳肯重新带回到了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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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肯指了指里面的一个房间,告诉禾奚:“晚上你就睡这里,我们这半个月都会住在飞机上,时不时会降落一个地方,但不会久待,有想吃的就告诉我,我去买。”

    后又想起什么,纳肯看了眼后面的桑诺,“你嘛……客厅沙发挺大的,你晚上单独睡这里,可以吧?已经够好了,你来之前我们几个大男人一直都睡同一间房,你都不用跟我们挤,独享沙发,不爽死了?”

    桑诺:“……”

    桑诺没说话,额发下的黑瞳疏离地半垂着。纳肯看出来了,这个小子自从上飞机以来,谁搭话都不理,只有禾奚找他时才会记得自己声带没坏。

    纳肯也懒得和一个老爷们唧唧歪歪,见时间不早,转头要去厨房做饭,这伙人里只有他做饭凑合,不会毒死人。刚推开门,身后传来不好意思的询问:“那个,纳肯,苏尔什么时候回来啊?”

    纳肯转头诧异地张大嘴,什么时候记住他名字的?

    过了半分钟纳肯的嘴才慢慢合上,回答:“应该不久,一小时左右吧,我要做咖哩鸡块面,你吃不吃?”

    听到咖哩鸡块,禾奚的肚子很合适宜地咕了声,他脸色迅速变红,忙伸手捂住,超小声地说了一句:“吃。”

    除了纳肯被留在飞机,其他人都出去了,禾奚和桑诺吃完纳肯做的面,刚坐下休息没多久,飞机的舱门就向两边打开。苏尔回来了,同时还带回来一个人。

    看得出来,苏尔脸色并不太好看。他让黑鳄去找个高中家教回来,黑鳄跑去找了个刚毕业的男大学生,要是和那兔子看对眼,他又得多添双筷子。

    禾奚也没想到苏尔真的会给他找个家教,他以为苏尔只是想快点走说着应付人的而已,听老师让他拿出数学书,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好半天他才从书包里拿出数学书,摊到桌上时他想起桑诺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想让桑诺也跟着一起学。

    他跑去问苏尔可不可以,苏尔皱着眉,很不理解这人脑子都在装什么,学个东西也要拉人一起,他头也不抬:“随你便,这种小事不要问我。”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苏尔和几个人在一边吃饭,禾奚就和桑诺一起在客厅桌子上看数学习题。

    讲完基础的,老师拿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让两人做一做上面的题型。他先拿第一题当例子,讲清楚算法和公式,便指了指下面的让他们自己做。

    禾奚的数学本来就是薄弱项,刚才就没怎么听懂,现在冷不丁让他做进阶题,他有点懵,趴着桌边头晕目眩地看题。

    余光看见桑诺已经开始动笔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解。

    苏尔吃完了东西进厨房丢下碗,出来时向下扫了一眼,就见禾奚在往纸上写第一个公式,他眉头一皱,不用细看就

    ()    知道第一步就是错的。

    果不其然后面写的那么一堆,在第一步的基础上错上加错,最后算出来的和正确答案南辕北辙。

    苏尔在后面看了一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笨死了。

    半小时后老师过来检验他们进度,先去看了桑诺的,拿起来从头到尾一看,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赏。

    他转头看向沙发上双腿交叠的苏尔,用英语夸赞道:“苏,他很厉害,只和他讲了浅显的,他就能全部参透,如果好好学肯定是个状元。”

    苏尔没说话,老师自顾自地夸完,在纸上打了五个对勾。然后放下桑诺的,转去拿起右边禾奚的,对比起桑诺,男人明显在禾奚身边时没了刚才的游刃有余。

    把桌上的纸拿在手中,闻着禾奚身上的味道,身子有些僵。不过下一刻,男人脸上的表情稍微凝滞,后面的苏尔靠着沙发,只见那兔子的脑袋都快埋进了腿窝里。

    禾奚的英语很好,往往不怎么学都能在年级前几,他自然是听懂了老师刚才夸桑诺的那些话,也明白为什么在他这里就这么沉默。

    苏尔看着禾奚的脸颊慢慢憋红,像被放进烤炉里蒸熟了的小龙虾,想起小时候总听说的什么孩子需要鼓励,他眯了眯眼,过了好半晌,他缓缓开口:“禾奚,你也挺厉害。”

    不会做都把卷子写满了不是挺厉害的?

    客厅内寂静了一瞬,纳肯再次看了过来,他这次没有啧啧,但无声胜有声。禾奚只觉得自己耳朵越来越热,头也越来越昏,拿起桌上的纸就跑进房间锁上了门。

    苏尔皱起眉:“什么毛病,夸一句也给我甩脸?”

    “……”纳肯低头没说话。

    因为禾奚的临时罢工,家教被迫中止,恰好时间也很晚了,苏尔就叫人离开了飞机。

    禾奚一直在屋里待着看题,待了一小时外面都静悄悄的,他有点想上厕所,慢吞吞站起来打开了房门。

    外面很黑,吃面的时候禾奚听纳肯说了一句,明天他们要飞去其他地方,今晚要早点睡养精蓄锐,估计现在都在房间里睡着了。

    禾奚想起今晚临阵脱逃就有点懊恼,不该那样子的,他抿着唇从厕所里出来,刚要拐弯,就撞上了一堵人墙。他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

    是桑诺,他恐怕是在客厅听见了开门声,所以才起身向这边走了过来,他被撞了也没有动,低着头声音沙哑说了句:“是我。”

    禾奚听到了他的声音。

    虽然知道桑诺没有错,但禾奚还是忍不住有点迁怒,他偏过头,压住快要脱出口的一声哼,冷漠回道:“做什么?”

    他们站在一个拐角,这里没有太多光源,所以禾奚看不见桑诺此时脸上不自然出的汗,还有不自然的潮红。

    等了大半天,桑诺都没有说话,禾奚困惑地皱了皱眉,没有耐心了,抬脚就要走。

    还没走几步左边的房门忽然打开,禾奚缩着脖子看过去,就见穿着宽松黑衬衫的苏尔站在门口,男人向下瞥了他

    一眼,说:“进来。”

    禾奚不知道苏尔叫他要做什么,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才慢慢走进去,心里已经后悔到不行,早知道就再晚点出来了,这样或许就不用碰上桑诺,也不用碰上苏尔。

    禾奚一进门,苏尔懒洋洋地抬起手,把门关上了。

    他回头看了眼缩在墙角一脸警惕看着他的禾奚,懒得和人发脾气,坐到沙发上挑了挑眉:“坐那,给你补补。”

    “啊……”禾奚下意识就照做,坐到桌子旁边,茫茫然地抬起头问:“补什么?”

    苏尔伸手把一张打满红色八差的纸丢到桌面上,冷笑道:“你说补什么?五道题全都做错,上学上那么久就学成这德行。”

    禾奚看了眼通讯器的时间,十一点整,哪有这么晚还补的,但他不敢和苏尔对呛,干脆垂着眼没说话。

    苏尔见他垂着脑袋很羞耻地坐在地上,皱眉刚要叫他出去拿笔,不过在开口前,他忽然想起什么:“通讯器拿过来。”

    禾奚闻言还是那样,一边老老实实摊开一只细细白白的手,交出手中的通讯器,嘴上还非要问一句:“拿通讯器做什么……”

    “别管,看你的题。”

    明天他要去办事,顾不上禾奚,正好那地方是海滩,多的是摆推车卖吃的,免得禾奚给自己找事,给他转点钱自己去逛会。

    苏尔眯眼找出禾奚的卡号,正要复制,屏幕顶端跳出来一条消息,他啧了一声,原本想往上滑,却冷不丁看见上面的备注——桑诺。

    这人刚才不是就在外面?一门之隔还发消息,这么离不开?

    苏尔嗤笑着,却在下一秒看见了上方的内容,他的手指顿了下。

    “对不起,我不该做对那些题,你不要生气。”

    “我好像生病了。”

    “自从看到你穿旗袍后,我好像一直在想着你发.情。”

    “在做题的时候也一直在忍,刚才去过厕所了,好像没有用,好难受,好像快要爆炸。”

    “我不知道怎么办,你能救救我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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