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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8 章 番外一

    平安夜所有人在忙着给圣诞树作装饰的时候,禾奚以一种怪异的坐姿躲在储应珣的外套里面掉眼泪。

    储应珣坐在出租车后排,另一个座位上没坐乘客ツ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坐着一个小巧的蛋糕,而他敞开双腿前面的狭小位置反而挤了个人。禾奚坐在那里,用他大衣外套裹住自己的上半身,掉一行眼泪,就把他的衣服拽过来擦。

    从禾家出来到打上车,禾奚一句话没有问,光顾着掉眼泪了。

    储应珣也由着他。

    这几年禾奚上大学他不知道什么样,但在以前,禾奚在其他人前倔得连脚腕骨折都不吭一声,却总会因为各种事在他面前发脾气,发完脾气就哭。

    今天可能是累过了头,直接省去发脾气的步骤,默默地跟自己较劲掉眼泪,把他大衣也拽成了皱菜干。

    储应珣光是看着怀里人的侧脸就知道人因为什么不高兴。

    突然想起禾隅是被一个毒鬼杀死的,本来就一直忍着情绪,他却偏偏回来这么晚,几乎是撞到了枪口上。

    储应珣从后面捏着禾奚的一只手,好几次想和禾奚说话,都被禾奚推拒开无视,他只好先暂时闭嘴,下巴搭在禾奚的脑袋上闭着眼休息,他看起来很累。

    禾奚本来很沉浸地抽鼻子,感觉到头顶的重量后,气得一噎。

    他扯开大衣,刚抬起眼准备去看储应珣,没想到先看到的是一双中年男人的眼睛。

    后视镜里的司机四十好几却极为八卦,眼睛都几乎黏在镜子里,禾奚害臊地一眨眼,总算开始为自己躲在储应珣大衣里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了。

    但他转念一想,他用储应珣大衣包住了自己的脸,司机只能看见储应珣,看不到他。

    索性丢脸的不是自己,禾奚重新把大衣拽回去裹住脑袋,背对着储应珣小声问:“你明明和我一起回来的,妈妈也说你前天就会出……出来,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找我?”

    禾奚原本想说出狱,词都到了喉口,他从大衣缝里看到司机八卦的眼神,担心别人以为他和储应珣是非法分子,硬是在最后改了词,憋得肺腑险些窒息。

    储应珣脑袋滑下,从搭着禾奚的脑袋,到抵住了禾奚的下巴,又软又绵热的触感加大了他的昏睡感,他薄唇微动,发出来的几乎是气音:“车载记录要拿去验真伪,还有很多手续要走,前天只是有那个可能,今天才真正出来。”

    “噢,”知道储应珣不是故意拖着不来找自己,禾奚气焰小了点,“那……”

    正要说话,寂静的手机突然亮起了屏幕,禾奚低头看去,见是储妍发来的,储妍说自己手机这两天在忙的时候丢了,傍晚刚找回来,后又说忙完了公司的事,准备开车去庐原一监。

    禾奚低头回复了几条,嘴上和储应珣说:“妈妈说他要去接你,我说不用了,我们正往回走,大概凌晨能到。”

    储应珣眼皮还闭着:“嗯。”

    手机叮叮咚咚响了好几声,禾奚忙着打字:“妈妈看起来很惊

    讶,问我是不是想起了你。”

    禾奚一口一个亲昵的妈妈,叫得毫不生疏,储应珣听在耳里,却丝毫不见惊讶。

    在庐原一监的那几年,亏得系统的偷窥和抓拍,储应珣了解禾奚的所有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禾隅早已经去世,但他了解自己的母亲。

    嗜钱如命,但有一点未泯的良知,禾隅死后,她不会不管父母双亡的禾奚,当然,这其中也有储妍被利益所驱的原因,禾隅死后,那庞大的巨额遗产只会落在禾奚这唯一的法定继承人身上。

    储妍不可能不馋,只有把禾奚带在身边,她才有福跟着享受,储妍这个人眼中只有钱,只要有钱就万事大吉,能在空闲中尽一尽母亲的本分。

    禾奚一口气说了很多,发现身后的人一直没反应,他皱了下眉,看起来不高兴。他在等着储应珣回话,但男人却一直闭着眼睛:“你干嘛一直不说话?你很累吗,为什么闭着眼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男人顿了下,还是没睁开眼,眼睫毛一下一下扫着禾奚的脖子,禾奚忍不住想要发火。

    手刚抬起来,就被储应珣有预感似的提前扣住,再握着手背一根一根塞进指缝,他抱紧禾奚,低声道:“不累,但是离你太近了,看你嘴巴叽叽咕咕的,会想亲你。”

    禾奚闭嘴了。

    他瞪着眼睛看前面后视镜里的司机,脖子和脸颊火热,车椅底下的一只脚狠狠踩了下储应珣的鞋子。

    当天晚上,禾奚和储应珣在凌晨两点回到了家,禾奚蹑手蹑脚在玄关处换鞋,看佣人房都黑着灯,以为储妍也睡了,但没想到一开门,二楼楼梯就响起了动静。

    储应珣抬起头。

    看见二楼拐角处一个着装体面的女人站在那里,她脸上妆容精致,还是全妆,甚至连每根头发丝都一丝不苟地被绑了起来,可她望过来的那张脸,却让人觉得她疲惫至极,整具身子都如同风中飘摇的树叶,让人觉得她随时会倒。

    她看起来不止一次这么走出房间看外面的动静了。

    不夸张地说,这是储应珣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自己母亲脸上流露出一点担忧和想念自己的痕迹,哪怕很细微,也不太容易察觉。

    只能说她母亲太擅长伪装,也太冷情了,储应珣看到后,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站在一楼遥遥和储妍对望。

    还是禾奚拽了拽他的手,他才动了下唇:“妈。”

    储妍被那声妈叫得恍然回过神,一缕发丝从耳侧垂落,她抬手撩起:“嗯,本来想去接你的,你弟说不用,厨房里留了饭,你们要是没吃就去吃点。”

    储应珣脸上情绪很淡,轻轻勾了下禾奚的小拇指:“不用,我不饿。宝宝去吃点?”

    禾奚没想到储应珣当着储妍的面也这么叫他,头发活活要全部竖起来,他心虚地看一眼储妍,连忙磕绊道:“我,我也不饿。”

    储妍倒看上去没反应,她侧头看了眼储应珣空空的手:“不吃的话就早点睡吧,不早了,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行李没带?”

    储应珣道:“好。没带,没什么要带的。”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任何话,这反倒是储应珣熟悉的方式,他和储妍不适合温情,这样来来回回地过两句已经是难得。

    储妍点点头,便转身回房,禾奚抬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又回头看了下储应珣,刚要说什么,就被储应珣握住手往二楼走。

    他没来过这里,但二楼的卧室都敞开门,他一眼就能看出哪间是禾奚的。

    时间太晚,所有人匆匆地见过一面后,就彼此回房间睡觉。

    储妍表面上看着对储应珣的回来无动于衷,然而等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对外放出消息,说要带自己儿子参加一场慈善活动,活动由一个高奢珠宝品牌方举办,豪门界数一数二的高端人士都会来参加。

    她要把储应珣推进禾家的公司中心,要所有人都知道有储应珣这么个人。

    禾家这几年屹立不倒,大多人都知道储妍和禾奚,但凡出席活动的都以为来的是禾奚,有些豪门的公子哥和小姐还蠢蠢欲动地因此而来。

    直到来到现场,他们才看到禾奚身边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

    储应珣按理说在监狱里待了那么久,该与社会脱节,气质也会有所不同。

    但他穿一身高定西装,腰线和胸膛的起伏被昂贵布料衬托,双腿极长,脊背也不佝偻,站在那里活脱脱就是天生他们圈子里的人。

    有人得到小道消息,知道储应珣曾经做过牢,故意上前搭话刁难,储应珣也没想象中出丑,情绪不外露,全程他唯一有表情变化,是因为有个男的醉酒后想去拉禾奚的手。

    那天是储应珣第一天在豪门界亮相,接下来储妍就以大家能接受的节奏,一点点不动声色把他推进禾家。

    他被储妍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熟悉公司运作模式,聘请各方面的老师补习,一天分成七天用,常常忙得连饭也顾不上吃。

    几个月的时间,储应珣就到了公司的高层位置。

    这几个月储应珣几乎和禾奚是聚少离多,他在公司里忙,禾奚在学校里忙,忙着考试。

    起初刚回来的时候,禾奚还会时不时想起异世界的那些事,后面时间久了、每天过得忙忙碌碌,基本就忘得差不多了。

    身体重塑对他的影响很小,只是偶尔会在晚上做梦的时候,想起当初禾隅的死状,黄三一脸狞笑拿着水果刀,白刀进红刀出,地上那滩血就像一只手牢牢扼住他的脖子。

    每当他睡着睡着轻轻抖起来,储应珣就知道他做噩梦了,闭着眼睛本能地拍拍他后背,禾奚就会像只小猪宝宝似的,一点一点在他的轻抚下平稳下来。

    ……

    像梦一样的半年过去。

    储应珣在公司站稳脚跟,也因此得以喘息,但大部分时间还是需要泡在公司。

    禾奚学校也清闲下来,这天他没课早早回家,正好碰见储妍,储妍知道储应珣一忙起来就不好好吃饭,把一个饭盒装起来,准备叫司机送到公司去。

    禾奚拦住打算出门的司机,从他手中接过饭盒,对储妍道:“我送吧,我下午没事。”

    晚上有一个同学联谊会,在这之前他都挺闲的。

    储妍正对着镜子描摹眼线,笔尖在眼尾的皮肤上划出长长的一条,闻言她停下手,朝禾奚看一眼:“去一趟要将近半小时,你忙你自己的,不用管他。?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禾奚眨眨眼:“没事,是我想送。”

    听出这是禾奚自己的意愿,储妍便不再拦,拿着笔继续对着镜子描来描去。本来被剥夺去工作的司机在储妍的眼神示意下,出门开车,打算送禾奚去公司。

    禾家的本公司是栋几十层高的大楼,禾奚一进大楼,陆陆续续有几个员工对他甜甜微笑。

    储应珣进公司这段时间,禾奚一放学就来找他,常常磨在办公室里好几小时不出来,很多员工眼睁睁看着储应珣的办公室多出一双备用拖鞋,休息的大床上也多出了一张不符合他气质的棉被。

    而储应珣也只有禾奚在的时候表情变化才会明显变多,因为禾奚总要和他说话,对他发脾气,要他理自己,在乎自己,储应珣也都满足,他一来注意力就都在他身上。

    一来二去,公司里上到高管下到基层员工,都知道储应珣有个弟弟,也都知道储应珣疼爱他这个弟弟。

    只是不知道储应珣在疼爱之外,还要对着他弟弟每天一硬。

    禾奚也从来不管他,有一次在他办公室午睡,嫌裤子扎,脱了裤子光着下半身睡的,储应珣在那之后,总不分场合平白就想起那副香艳画面。

    后来就有些怕禾奚来了。

    “哥,我进来了。”

    禾奚轻车熟路拿着便当上到储应珣的办公室,还挺有礼貌地敲了敲,打开门后看见储应珣在交代一个员工事情。

    男人背靠椅子,双腿敞开,一双黑眸幽微而深邃,见禾奚出现门口,对员工说了声去吧,就起身望向禾奚:“怎么这个时候来?”

    “给你送饭,”禾奚走过去,一双按在储应珣胸膛,把人按下,“你忙你的,我坐一会就走,晚上有联谊会。”

    储应珣便顺着他的力道坐回椅子上,余光看见禾奚把手里的便当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也在桌子边沿坐下。

    储应珣有个文件需要签字,见禾奚不说话,想先把字签了,禾奚坐在一边嫌无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表,看了眼发现是储应珣的体检报告。

    目光在身高栏瞥了一眼,禾奚目光微变,抿着嘴巴:“一米九二……点五,上次不是还一米九一吗?”

    储应珣嗯了声:“可能长高了。”

    禾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和旁边那条的差距:“再长高我就不要你了,我不喜欢太高的。”

    储应珣双手一顿,目光从桌面转移到禾奚脸上,禾奚被他看得不自在,攥着体检表:“看我干嘛,我就是不喜欢高的,抬头的时候太累。”

    储应珣的回应是合上文件,挪动椅子正对上桌沿坐着的禾奚,问:“不高兴?”

    禾奚一愣,嘴硬说:“没不高兴。”

    他尾巴一翘储应珣都知道他是高兴还是生气,别的他可以不管,禾奚的事他是一定要清楚的:“嘴都快掉地上了,还没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禾奚翘起眼睛瞧瞧储应珣的脸,又低头去拨拉一下储应珣的手,眼睛水澄澄的,像绿野森林里古灵精怪的一个精灵。

    他不说话了,也没再否认不高兴。

    他确实不高兴,还很烦,但不好对储应珣说。

    因为禾奚有点不好意思……

    禾奚在大学有个很好的女性朋友,帮他很多,总是一起吃饭聊天的,前几天那朋友哭唧唧地找上门对禾奚大哭了一场。

    简单概括,就是她被一个渣男骗身骗心了。

    那男的会说话,哄得她一愣一愣的,刚好有点小钱,差不多把每个月伙食费都搭了进去,给男的买装备、转账,别人劝她她还说真爱无敌,直到那男的在她身上捞够钱直接删好友拉黑,她才回味过来,自己被网骗了。

    朋友哭得天昏地暗,在一个晚上流着泪咬着白馒头顺藤摸瓜,查出这男的居然是个同性恋,和她在一起完全没感情,纯骗钱。

    那一刻,朋友被愤怒点燃,拉着禾奚左哭右求,想创个小号拿他照片去勾引渣男,勾到心后,再狠狠甩掉!

    禾奚听到后倍感荒唐,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耐不住朋友的糖衣炮弹。

    他左思右想,觉得只是隔着网络,应该不会有太多影响,而且想着能让朋友舒心一点,有件事干,便同意了。

    禾奚答应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会引火烧身……说不准是朋友说情话的技术太高超,还是朋友圈里禾奚的照片太惊艳。

    总之,这个渣男沦陷了。

    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禾奚的学校,禾奚昨天一放学就被那男的拦住了,拉着他的手,喊他宝宝,把禾奚恶心得够呛。

    要不是打了个出租车逃跑,这男的还要带他去吃饭。

    恶心死了……禾奚低头看着昨天被那男的碰过的手,一阵反胃。

    但他脸上没有做出一点端倪,别过脸四处看看,拿起桌子上的水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想多了,我每天都挺高兴的。水杯在哪里?我有点渴,想喝水。”

    储应珣的办公室别人不能进,所有东西都是储应珣自己收拾的,禾奚不知道他把一次性纸杯都放到了哪里,只能看见水壶和热咖啡机。

    储应珣盯他半晌,最终没有继续问,抬起手掌放在禾奚搭在桌沿的手上,宽大的热度覆住手背,他说:“亲我一口就给你倒。”

    原本等他拿水杯的禾奚一下顿住,抬起眼睛看储应珣。

    储应珣在他的视线中滚滚喉结。

    原本没有这么想过的。

    但人这样坐在他前面,身上都是香味,又是哼唧唧又是发脾气看着他,他能怎么办。

    禾奚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好半天不说话。

    储应珣只是随便说说,刚要抬唇笑一下,

    弯腰给他拿水杯。

    禾奚突然半垂眼睛,双手插进储应珣短硬的头发里,把脸凑过去,在他唇中印下一吻。温软像果冻的唇贴过来,储应珣眉头一皱,双腿软到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地板上。

    这一个吻仅仅是贴了一下就分开了。

    禾奚舔了下唇缝里的湿润,抬起眼睛看储应珣,先是听到压抑的喘息,再是看见西装下面。

    禾奚呆了呆。

    看着那里,看了好一会。

    禾奚猛地别过头,忽然意识到他那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哥哥好像对自己欲念有点疯狂——不然不会变得这么离谱,还这么快。

    回来这半年以来,禾奚和储应珣的关系一直不明不白,最频繁的身体接触只有拥抱。亲吻大概只有两次、或者四次?记不清,总之不多。

    而且还是简单的触碰,都不能叫做接吻。

    比起禾奚脸上的呆样,储应珣表情是极端的自然,他平静地扣紧身上的衣服扣子,弯腰从右边的柜子里拿出纸杯,问:“想喝什么?”

    禾奚撑着桌沿站直身子,头也不回地逃离:“不……不喝了,联谊会的地点有点远,我准备早点去,你记得吃饭,再见!”

    走出办公室,从公司大楼里出来,被冷风一吹,禾奚才觉得活过来了一点。

    他也没骗储应珣,他不习惯让人久等,既然约好了,就不打算做晚到的那个,他拿出手机约车,在手机上回了会朋友的消息,打开车门上车。

    联谊会的地点大多都是在ktv这些地方,禾奚一进门就被冲天的酒味呛得微微咳嗽,他已经算早到的,包厢里的沙发还是几乎坐满了。

    桌子上的果盆被吃了一半,有人拿着麦克风撕心裂肺地嘶吼,鬼哭狼嚎,吼得禾奚头疼。

    禾奚无视看过来的视线,望了一眼,朝角落里的朋友走去。

    朋友是玩网游被骗那个,原本禾奚不准备来,也是被她拉来的,现在见她把随便的挎包用力拿起来,一副要走的趋势,诧异:“刚来就要走?”

    朋友咬牙切齿:“待不下去了,没想到这个宴会有蟑螂,看到想吐,早走早超生,免得被气死!”

    联谊会是几个社团的人一起参加,有些禾奚都没见过,不知道她和谁有过节,本还困惑,突觉脊背被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禾奚茫茫然回头看,只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坐在沙发上对他笑。

    禾奚:“……”

    这一秒,包厢里黑脸的人变成了两个。

    联谊会的组织者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他见禾奚起身准备走,忙拿起桌子上的麦克风:“禾奚别走呀,好不容易来了,刚来就走算怎么回事?”

    男人略尖细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放大,钻进禾奚的耳朵里,禾奚不由皱起眉,冷冷道:“家里突然有点事。”

    其实没事,就是不想看见渣男而已。

    禾奚没想到那个男的居然是他们学校的,怪不得会那么容易就找到他。

    “能有什么事呀?”

    男人听出是托辞,把麦克风放下,几步走到禾奚面前,脸上为难:“不要这么快走,好多人奔着你来的呢,这样,就待半小时,坐一会再走,之后你们想走就走,我绝对不拦着,行吗?”

    这样说着,男人转头招手,一边好言好语地拉着禾奚和朋友走去沙发:“清源,快倒点酒。”

    因他这么说,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连忙拿起啤酒,往托盘上的几个空杯子里倒酒。

    他拿起一个酒杯准备伸过去,朋友突然拿起其中的一杯酒放到嘴边,不去接他的。

    男人讪讪耸肩,只好将手中的酒杯递给禾奚。

    朋友臭着一张脸喝下,禾奚望着她杯子里的液体一点一点喝尽,犹豫抿抿唇,也拿过他手里的酒杯喝了一点。

    他不太喝酒,普通啤酒对他而言也像烈酒,皱着眉头喝的,没看到一边男人眼中不太好形容的情绪。

    禾奚没喝完,喝了一口就放回桌子上,冷脸靠住沙发。

    禾奚从小被宠大,不会忍,有讨厌的人就要挂脸,原本想听别人唱两首歌就走,但当前的人刚唱一半,禾奚忽然弓起身,脸上是微微的不可置信。

    慢慢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三四秒,禾奚慢慢张开愈发红润的嘴唇,重重地呼了两口气,他忍着喉咙里的燥热,几乎说得上艰难地抬起手,拿过嫌热脱掉的外套,重新裹上两条白皙胳膊,颤巍巍扶着桌子站起来。

    豪门圈里这种事其实蛮常见的,但禾奚没想过会有人用到他身上,而且他还毫无察觉。

    这个男的居然给他下药。

    是什么时候,倒酒之前就撒了进去,分酒的时候也是故意把那杯酒给他的?

    好恶心。

    太恶心了。

    恶心恶心恶心……旁边的朋友还在糟心地抱着手臂,突然注意到禾奚的不对劲,紧张探过来询问,但那些声音都很模糊,禾奚听不真切,只紧紧抓着朋友的胳膊,一字一字道:“西媛,你打个车,送我回去,一定要亲眼看到我上去。”

    ……

    晚上七点。

    公司大楼茶水间。

    办公室里的饮水机没有了水,储应珣站在原地犹豫片刻,迫不得已走出那扇他一天基本不会出现出去多少次的门,走到员工的茶水间接水。

    因为他不常在楼道里走动,有些员工没怎么见过他,现在看他在茶水间,接水的员工连忙惊慌失措打招呼,储应珣点点头半阖下眼睛回应。

    储应珣接完水回到办公室,锁上门,在桌子前处理了些事情,然后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起身走去里间的床上准备休息一下。

    男人刚脱掉外套,还没坐到床上,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砰砰砰敲响。

    那声音很急,还伴随着一两声按门把的声响。

    整个公司里找不出一个敢这么鲁莽地敲门的员工,唯一有可能这么做的人也去参加了晚上的联谊会。储应珣走出去开门的时候,脸上神情很阴,随着门缝一点一点被拉开,他身上的压迫力也逐渐变大。

    门彻底打开的时候,储应珣黑着脸低头望去,刚看清一点面容,脸上表情还没来得及松。

    脖子上突然压上来一双柔软的胳膊,来人踮起脚,将他的脑袋压下来一点,唇瓣贴到了他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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