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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应该死去的人

    苏斋。

    二楼。

    两人边聊边走到了二楼走廊的尽头,朱由检稍微有些惊讶。

    这条走廊的长度明显是比从外面看起来的店铺要大的多,这间咖啡店的二楼面积甚至是一楼的三到四倍,这简直是一件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

    不过想到是那位张先生住的地方,朱由检又觉得这一切仿佛又变的合理起来,毕竟那位张先生根本就不能以凡人看待。

    “这就是张先生的房间。”

    苏然随口介绍了一句后,便在朱由检惊讶的眼光中直接推开了房间门。

    进张先生的房间连门都不用敲,难道真如这位姑娘所说,她是张先生的未婚妻?

    这是朱由检第一次来到张子清住的地方,不由得好奇又小心的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

    “朱先生随便看就行,这房间里都是些古董字画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苏然头也没回就随口说道。

    “好的。”

    有了苏然的允许后,朱由检这才放心的开始环顾四周。

    不过很快他就被苏然所说的“古董字画”一次又一次的震惊到。

    苏然说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道让他以为真的就是一些很普通的古董。

    可能档次会稍高,但应该也比不过自己当初皇宫内的那些。

    但是现在朱由检只是随意的扫了几眼后,就已经先后看到了传说中的越王勾践剑,传国玉玺,周天子佩剑……

    就连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和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都被随意的挂在墙上,甚至《清明上河图》还有一个角撕裂了,又被人用透明胶带随意的粘了起来。

    察觉到朱由检在看着那副《清明上河图》发愣,苏然扫了一眼,忍不住笑道:“那个角是我不小心挂烂的,后来觉得不太美观,就用胶带给贴上了。

    虽然是有些潦草,不过这种东西,谁知道怎么修复呢。”

    朱由检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问道:“这里面的东西,大部分我都在各个地方的博物馆见过,甚至像传国玉玺这些都是早就已经失传的,为什么张先生的房间里……”

    “高仿而已。”苏然随口回答道:“朱先生应该多少知道张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吧?这些东西都是他从各个朝代收集来的,事后便留下了一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仿制品。

    只不过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就例如你刚刚所说的传国玉玺,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流传出来才好,所以就让它失传好了。”

    苏然说起来倒是十分随意,只不过在朱由检听来却是心中响起一道道的惊雷。

    虽然当初见面的时候张先生就已经颠覆了他的世界观,没想到如今张先生又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所谓的考古学家和官方机构,费了这么多年的人力物力财力,到头来找到的都是些赝品,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估计很多考古学家能当场气死。

    又往前走了两步,朱由检突然在左侧的书架上看到了两排自己熟悉的书籍,顿时让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那排跟自己是同一个年代的书籍,朱由检一时间有些恍惚。

    发现身后的朱由检停下了脚步,苏然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眯眼看了看。

    “《永乐大典》啊,永乐大帝叫什么来着......”

    “朱棣。”朱由检缓缓地吐出这个名字。

    “对对,朱棣。”苏然点点头,“是不是有种亲切感,这可是你们老祖宗编纂的东西。”

    苏然走上前去,随意抽出其中一本翻了翻,然后递给朱由检,“看看吧,你应该早就看过了。叔叔说这套书里记载的历史和现如今历史书上的东西差异可太大了,如果流传出去,很多历史都要推翻重来,这可是一件麻烦事,索性让大家将错就错下去算了,反正现代的历史学也说得通。”

    朱由检接过苏然递过来的书籍,双手有些微微颤抖,深呼吸了片刻后,翻开了这本和自己同一年代的《永乐大典》其中的一册。

    和自己四百年前所看到的一模一样,那时候还是由学士们一笔一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来的,笔记和自己当初看到的都毫无变化,哪怕是经历过四百年的沉淀,按理说这种纸张早都腐朽了才对,但是在这间屋子里,好像没有时间的流逝一般,手指滑过纸张的触感还和四百年前一模一样,这些书籍虽然都是被随意的摆放着,但是竟然还能保存的这么完好,完全看不出来有时间的痕迹。

    对着手中的书籍发了一会儿楞后,朱由检又重新将书籍还给了苏然,“张先生说得对,《永乐大典》现在已经和这个时代现有的历史格格不入了,确实不适合重新现世了,就让它留在这里,就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

    说完后,朱由检又将目光移向了《永乐大典》的右边,那里摆放着由一沓厚厚的羊皮纸组成的类似于是书本的东西,羊皮纸这种东西的年代就算是比起整个明朝都算得上是相当遥远了,大概都是距今四五千年的远古时期才用的东西了,没想到和《永乐大典》一样,也保存的相当完好,没有任何的损坏。

    “张先生还收藏着这么古老的书籍吗?”朱由检好奇道。

    “那个啊,那是第一版的《山海经》”苏然看了一眼回答道:“大概也就是四五千年前的时候,那时候还是部落时期吧,他们用羊皮纸和木炭写的,黑不溜秋的,还都是甲骨文,看都看不懂。”

    “第一版的《山海经》?!”朱由检一愣,再次看向那堆羊皮纸,他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是记录着中国远古时期历史的传说《山海经》。

    虽然现在《山海经》依然也在后世流传,但是大家看到的也都是官方的修订版本,最早的那个版本早就已经丢失在了历史长河中的某一个时间段里了,后来留下来的也都是后人重新编订的,再加上一些老人们口口相传的神话传说等等,再经过时间的沉淀,可以说和当初那一版已经完全都是两本不同的书了。

    朱由检看着羊皮纸,沉寂了好多年的好奇心再一次浮现上心头。

    似乎是看看出来了朱由检的想法,苏然提醒道:“你要是实在想看的话,就看右边数的第三摞吧,那一摞都是图画,其他的都是最早的甲骨文,你应该也看不懂。”

    说完后,苏然又想起来了什么,补充道:“哦对了,还要提醒你一句,如果要看的话,你最好是做好心理准备,这东西才是真正的颠覆世界观,可以说是比那本《永乐大典》野多了。”

    听了苏然的话,朱由检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按照苏然所指的,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右边第三摞中最上面的一张羊皮纸。

    深呼吸了几下后,朱由检屏住呼吸,轻轻翻开了羊皮纸,只看了第一页的一半后,朱由检就赶紧将羊皮纸合上,以最快的速度放回了原处。

    尽管如此,朱由检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开始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苏然轻轻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你看吧,都说了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还是被吓成这样。”

    朱由检咳嗽了好一会儿后,脸色更加白了几分,才缓缓地停下来。

    “抱歉,我只是没想到......”朱由检又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后,才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然,“这本《山海经》上,刚刚我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

    “你想见的那个人,生活的时代比这本《山海经》还早,而且当初写这本书的那些人,与其说是一本书,不如说是一本日记,只是他们的亲身经历而已。”苏然耸了耸肩。

    愣了半天后,朱由检才喃喃道:“确实是我没怎么见过世面了。苏小姐跟张先生也是一个时代的吗?”

    “那倒不是,我是现代的,今年才十八。”苏然停顿了一下后,补充道:“是正儿八经的十八。”

    朱由检点了点头,虽然内心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没有问下去。

    两人又往前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后,苏然指了指一个碧绿的翡翠凳子,示意朱由检坐下,然后往前走了两步,“叔叔,那位崇祯帝来了。”

    听到苏然的声音,朱由检这才发现,在对面的一个同样碧绿的翡翠躺椅上,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睡衣的张子清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手中的折扇轻轻晃动着,那把绿色的躺椅尽管没有人在推动,也在轻轻的摇动着。

    “张先生。”朱由检的屁股刚挨上凳子,看到张子清又赶紧恭敬的站了起来,面色严肃的鞠了一躬。

    看到张子清完全没有反应,朱由检有些疑惑的看着苏然。

    苏然推了张子清一把,张子清这才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就这么一会儿你就能又睡着了,不都说老年人觉少吗?怎么你还越睡越困呢?”苏然翻了个白眼。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暖和了吧,就容易困。”张子清眯眼看着外面的阳光,“有什么事儿吗?”

    “哎你。你现在还老年痴呆了是吧?”苏然瞪眼道:“二十分钟前我才跟你说过的,那个明朝的崇祯帝,朱由检朱先生来找你了,你转眼就忘?鱼的记忆也没你这么夸张啊。”

    “朱由检?”张子清抬头看着天花板,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名字,好一会儿后才想起来道:“啊,想起来了,明朝的那个,他人呢?”

    “张先生,我在这儿。”朱由检赶紧出声道。

    张子清转过头,看着这个脸色发白的年轻男人,皱眉道:“你的病,看起来比以前更严重了啊。”

    朱由检轻轻点了点头,“早就是要死的人了,如今的这副身躯,无非就是苟延残喘罢了,若不是张先生您,朱由检可能早就死在了四百年前清兵入关的时候了吧。”

    张子清打量了朱由检一会儿后,轻声道:“距离上次见面,都已经过了四百多年了吧?后来你一直隐姓埋名居住在北京。

    本来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倒是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如果不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想来打扰张先生您。”朱由检低头道,“我遇见了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因为实在是想不明白,所以只好来找您了。”

    “哦?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吗?”张子清问道。

    朱由检点了点头,深呼吸了几口气,沉声道:“是一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突然活过来了。

    而且那个人,张先生您也见过。”

    “嗯?是谁?”

    “袁崇焕。”

    朱由检在说完这个名字后,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几分,看着张子清没有说话。

    张子清却是再次看向天花板,也陷入到了沉默中。

    倒不是因为他和朱由检一样被这件事震惊到了,而是活得时间太久了,认识的人太多了,张子清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个叫做袁崇焕的人是哪一个。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张子清才点了点头,“想起来了,袁崇焕,那个被你冤死的大臣?我记得他还挺忠心的其实。”

    朱由检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羞愧的神色,张子清这一句话突然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的?”张子清并不在意冤死什么的,他只是有这个印象。

    “因为,前些日子,我收到了一封信。”朱由检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信纸,“一张袁崇焕写来的信。”

    坐在一旁玩手机的苏然走上前来,顺手接过朱由检手中的信,扔给了张子清,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专属沙发上。

    张子清又打了个哈欠,翻开信纸,上面只写着简短的一句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罪臣袁崇焕,已在天成院设下酒宴,于八月十五晚八点,请吾皇驾临前来一叙,以解臣四百年来对吾皇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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