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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9 章

    第119章

    秦王政二十年,正月下旬,由于各处秦吏尚未就位,李信与桓猗便主动率领大军驻留楚地镇守,由王翦率五万人押着楚王与令尹昭让回到咸阳,当然,上回攻秦而逃的景初及其族人,也在这趟秦军俘虏之列。

    唯有屈氏一族,在族长屈附的早早谋划下,趁着当日秦楚两军交战混乱之时,已带着一万封地士卒,逃往楚国南边的百越之地。

    山高路远的百越诸地,比起楚国而言,对中原列国更是无比神秘的存在。

    而神秘,往往意味着暗藏未知的危险。

    值此全军大胜之际,行事稳妥的王翦,自然不会为区区一个屈氏和一万楚军,要带秦军南下冒险穷追不舍。

    他知晓,自家王上满怀雄心壮志,秦国来日,定是要吞并百越之地的,但时机绝不是现在。

    再者,离开了楚国政权庇护的屈氏,去了旁人的地盘上,亦未必能再兴起风浪来。

    嬴政听闻王翦请罪禀告此事后,非但没怪罪他,还当众称赞道,

    “百越之地山脉众多,河道密布,非但地形比楚国复杂数倍,更有世人闻之色变的瘴气毒虫,我秦军若贸然追击屈氏而去,纵是未中对方引蛇出洞之埋伏,亦恐要遭受损兵折将之逆局...老将军行事果然稳妥!”

    跪于殿中的楚王与昭景二族之人,不由暗暗将屈氏骂得狗血淋头,同是王族后裔,屈氏逃命却不带上他们?真乃冷血无情之辈!

    他们边砰砰磕头,边哭嚎着恳求秦王饶他们先前攻秦之罪,尤其是楚王,磕得最响哭得最洪亮——

    秦灭五国后,宗室大臣们尚能保全安定,留在列国故地的豪强们,甚至并未被剥夺土地与财富...可五国君王就不同了!

    眼下,除了齐王还被软禁在咸阳,旁的君王皆已在各种意外中离世。

    楚王是真的担忧,自己哪一日也会突然遇到“意外”啊!

    楚国宗室们,刚开始倒着实并不慌,不过是装腔作势假嚎几声罢了,有人还偷偷抬起头,瞄向殿上龙章凤姿的年轻秦王,盼着对方早些说出那句“寡人以仁义治天下,恕尔等无罪”...

    可他们等了半天,见先前神色淡淡打量他们的秦王,却转头看向殿中大臣们,问道,“不知诸位爱卿以为,寡人该如何处置楚国王族之人?”

    李斯登时眸光一闪,立刻就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王上不想饶了他们。

    心念急转间,他还迅速揣测出王上此举隐藏的缘由:如今六国皆已覆灭,秦国终于可以腾出手来,收拾毫发无损的六国贵族了。

    先前为稳定局势与人心,秦国并未对六国贵族宗室开刀,他们手中,仍握有大量远胜秦国宗室数倍的封地,李斯知道,这是王上绝不能容忍的。

    再者,他当日所见的神画之中,在王上病逝后,各地纷纷拉拢乱军起事反秦的,皆是得了王上宽赦的六国贵族豪强,王上岂会再给他们坐大的机会?

    是

    以,李斯断定,废分封一事已不远矣!

    他马上站出来提议道,“王上,依王老将军所言,楚王负刍擅自更改耕地田垄间距一事,导致去岁楚国官田粮食欠收九成,饥荒近在眼前!待我秦国接手楚地,朝廷还需拨粮救灾,此乃负刍之罪也...”

    自然,他心知肚明,此事绝非楚王一人之过。

    列国之中,唯有楚国宗族势力最为强大,屈景昭三族如今更与君王分权而治,楚王此改耕昏计,若无三族附和绝不会顺利施行。

    但这个中隐情,他必须让楚王自己说出来——而秦国,只需扮演受害者角色,进行最后的正义追责。

    虽然他知晓,正是楚王这昏招,才给了苗不嚭以流言煽动楚人的机会,进而逼得项燕无奈率主力大军投降的。

    实则,比起秦军持久攻伐导致的伤亡与粮草损失,王翦应诺以粮食从楚人手中换麦杆、引来攻楚进城加快,算下来,秦国倒还减少了几分损失——麦杆晒干,便是冬日上好的草料。

    而他这话一出,楚王立刻抬起哭肿的泪眼委委屈屈看向嬴政,秦国欺人太甚,你们若不抢楚国城池土地,又何须为那些贱民耗费粮食?

    可他不敢表现出半分怨气,只得急切辩解道,“外臣冤枉啊,还请秦王明鉴!此计并非外臣所愿,乃是令尹昭让再三劝外臣下诏施行的...正因如此,我楚国去岁秋收之税赋,足足减产了九成之多呜呜呜,还请秦王为外臣做主啊...”

    说着,他便扭头恶狠狠瞪向昭让,当日自己若是知晓,改一两尺之庄稼间距为半尺,会让楚国粮食减产如此之多,是定不会同意这破主意的。

    减产的可是官田之粮,是进楚国国库的税赋啊!

    若放在往日,楚王是不敢瞪昭让的,他借助三族之力而杀兄即位,饱受宗室权臣制掣之苦,面对三族之人少不得要客气几分。

    但今日身在咸阳章台宫中,殿上有威仪赫赫的秦王在,他忽然就升起了几分胆气,似乎秦王真会为他做主似的...

    昭让也是个油滑的,听了楚王这话急忙哭丧着脸道,“秦王请勿听信我王一面之词,外臣亦是冤枉的啊!外臣根本不懂农耕之道,不过是随口一说,哪知我王偏偏就信了...”

    楚王正要反驳,却听昭让又激动道,“对了秦王,外臣要揭发屈氏与景氏!他们早就知晓田垄不可为半尺之距,却闭口不提醒外臣与我王,这才为秦国酿成如此大祸,还请秦王严惩呐...”

    祸水东引,谁不会啊!

    而自认为并无半分过错的景初,立刻就跟昭让针尖麦芒地对质起来。

    秦国大臣们面面相觑,这楚王与昭让...皆是全然不通农耕之事,竟一个敢提改田垄间距为半尺,一个敢真下诏让官田按此建议耕种?

    再有,这屈景二族依赖王权而生,既早知此事不妥,竟为了排挤昭氏而假作不知,实在可笑。

    要知道,减产的虽是官田,但当饥荒在楚国大面积蔓延之时,宗室们未受影响的封地,

    必会成为饥民唯一的觅食目的地,在求生欲的支配下,饥民们必会冒着被宗室军队杀死的风险,接连不断地涌入封地抢夺粮食。

    如此一来,宗室又岂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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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大臣们着实难以理解,楚国这帮君臣宗室,究竟在想些甚?

    嬴政眸光幽深扫视着他们,终于开口给楚国减产之事下了定论,

    “如此看来,此事并非楚王一人之过,昭氏景氏二族,亦当以同罪视之,可寡人向来以仁政治国,着实不忍怪罪诸位...”

    说着,他状似无意瞥了李斯一眼。

    李斯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义正严词道,“王上不可啊!我大秦自商君变法以来,凡事皆依法而行,依律而判,既然是楚国君臣致使我秦国损耗粮食,便该按秦律处置他们,臣以为万不可开此先例啊...”

    韩非跟着出列附和道,“王上,臣认为李廷尉所言极是,大秦以法为绳,而绳绝不可挠曲啊!所谓壹刑者,刑无等级贵贱之分,自卿相、将军以至大夫、庶人,有犯禁乱法者,皆不可赦!”(1)

    “楚王与楚国宗室诸人因蠢、因恶,而行乱政害农之道,若无秦国及时接手楚地,真不知今岁淮水之上,将有几多庶民饿殍浮尸也!他们行下如此罪孽深重之事,我秦国又岂能因对方之王族身份而轻拿轻放?还请王上依秦律腰斩之!”

    其实,韩非快完工的秦国新律中,早跟君王商议后废除了腰斩、五马分尸等酷刑,但他早察觉出王上在与李斯对戏,自然要出手再添一把火。

    王绾掩下眼中精光,也跟着上前道,

    “王上,臣倒以为,我秦国此番因楚国王族宗室之过而损失惨重,若对方能诚心弥补秦国之损失,倒也罪不至死...”

    若说李斯突然跳出来扯楚国粮食减产一事,他尚未反应出对方有何意图,那么韩非方才空口白牙唬人之言,倒让他品出了几分潜台词——王上,想要楚国宗室手上的封地!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加把火暗示对方。

    眼看旁的官员也纷纷跟着附议,吓得面白如纸的昭让忽然福至心灵,急忙匍匐着膝行上前,苦苦哀求道,

    “恳求秦王饶了我等一命!若能有幸保全昭氏族人性命,外臣愿以昭氏族长之名,将楚国封地全赠与秦王赔罪偿债!还请秦王网开一面啊...”

    他这一说,景氏立马跟着恳求秦王,愿献上楚国封地与财物弥补秦国损失,只求能以庶人身份继续活下去。

    荣华富贵谁不爱?可百年来,秦法之严苛早在列国间如雷贯耳,楚国宗室眼下不过是阶下囚徒,若秦王真要按秦法之罪名,将他们腰斩于市...昭氏与景氏宁肯早早舍财保命!

    毕竟,若他们被秦人杀死,那些土地和财宝也会离他们而去。

    果然,昭景二族此言一出,李斯的面色登时和蔼起来,韩非的眼神也立刻温和起来,连端坐殿上的秦王,亦和颜悦色颔首道,“寡人素闻昭景二氏乃楚国最讲信义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在昭景二族话事人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期待中,他突然话锋一转,满脸无奈道,

    “但尔等乃堂堂楚国宗室贵族,若骤然间沦为秦国庶民而失去封地,恐怕世人皆认为寡人为不义之君,赔偿一事尔等莫要再提,还是依韩非与李斯之言按秦律办吧,如此一来,尔等皆可保全楚国宗室贵胄之名...”

    昭让与景初着急忙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的恐惧:保留楚国宗室名分被腰斩,哪比得上当个庶民活着?

    无论时人有多信奉神灵,也绝不会有人认为自己只需一死,便能成为神灵——死,永远比不上活着。

    昭让急忙眼巴巴看向嬴政,继续哀求道,“我昭氏有良田数百万亩,虽无法弥补秦国之损失,但还请秦王勿要嫌弃啊!我等是自愿将土地财物赠与秦国的,绝不会传出秦王不义之言...”

    景初亦急忙附和着这话,李斯却”恍然大悟”面北拜道,“王上,臣倒想出个法子,既能为秦国挽回些损失,又能成全昭景二族之心意。只需王上将事情真相公布于天下,世人自然便会明白,我秦国并未强夺楚国宗室土地财物,不过是对方诚心赔罪之举...”

    他心头暗暗冷笑着,呵,老夫此计,能借助民意成功除去楚王,而不让我王沾上半分污名。

    在昭氏与景氏的点头如蒜中,楚王早已瘫软在地,怔愣着盯着地砖半晌未出声。

    宗室尚有封地私产能向秦国“赎罪”,而他呢?他的土地财产,早被秦军抢走了,他没有私产!

    思及此,楚王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早知今日,他当初何必费尽心思拉拢屈景昭三族,何必冒着杀兄之名非要做这个楚王?

    若他不当这楚王,纵便最后楚国灭了,他也能凭借手中的封地财产,在秦国的步步紧逼下保留一条性命啊!

    报应,这就是报应啊!

    当日,嬴政便欣然采纳李斯的建议,下诏将楚王伙同屈景昭三族,乱改耕作之法,导致楚国官田减产九成之事宣之于众,并将景昭二族愿将封地财物、全赠与秦国赔罪一事亦公布了。

    很快,这事便传遍了秦国各地,正如李斯所料,无论是最注重农耕的老秦人,还是无比珍惜高产粮种的新秦人,皆为楚国君臣荒唐之举而愤怒万分。

    堂堂一个君王,恁多高官大臣,竟敢不经核实便胡乱篡改田垄间距,让百姓面临减产饥荒之绝路,简直罪该万死!若没有他们的王上好心前去拯救楚人,今岁还不知要饿死多少...

    底层百姓的心是滚烫的,在物伤其类的悲愤下,各地汹涌的民意,皆在盼着朝廷能杀了楚王,他们不希望此人活着浪费秦国粮食,其中,以楚国各地的呼声最为强烈,若非忌惮秦君君威,有些大胆的楚国游侠,甚至恨不得前往咸阳亲手刺杀楚王——楚王在位之时,他们忍得有多绝望,如今恨意就有多滚滚沸腾。

    没有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能原谅因君王的昏聩而致粮食减产九成——那是九成救命之粮啊!

    倒是昭景二族,因主动献土地财物赎罪而躲过了一劫舆论风波,因为他们献给秦王的土地,定是要分到百姓手中耕种的,而直接种朝廷的官田,无须再多缴纳额外杂税,对百姓乃是利好。

    在各地源源呈来的请愿书面前,秦王只得“忍痛”下令:杀楚王,平民愤!

    那一日,当楚王负刍在临死前,最后麻木地抬眼望向天空时,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寡人悔之晚矣!

    ...

    而昭氏与景氏皆被贬为庶人,被打发前往燕国耕种。

    如此一来,算上逃亡的屈氏一族封地,秦国在楚国实质占有的土地,达到了九成之多,远超过楚王在位时的四成,可见屈景昭三族在楚国势力之强。

    至于剩下的一成土地,分散在旁的楚国小宗室手中,嬴政倒也不急着收拢——虽然以楚地之辽阔,仅是这一成封地的面积,便要比韩国故地大上许多。

    他此番与大臣一唱一和夺取景昭之封地,目的有两个:

    一则,楚国重宗室而轻群臣的传统,导致景昭两族世代积蓄之实力,远胜列国宗室,若两族来日暗中联手作乱,朝廷迟早还要再派大军来平复一趟楚地,何苦来哉?

    二则,先前若收韩魏宗室之土地,必会引来尚未攻之国宗室的警惕,反倒送给他们一个齐心抗秦的由头。

    列国宗室贵族若与诸国联手,将会扰乱秦国扫平天下的进程,是以,秦国必须以“一切如旧”的假象,让他们放下戒心,没有切身利益之忧的宗室们,自然不可能拼尽全力助君王守国门。

    而如今天下已定,民心大安,秦国再无中原隐患,四海疆域,亦该尽握于秦君之手。

    此番以赔偿为由,收走昭景二族之封地,既是在试探六国贵族,也是在提醒六国贵族——这天下,已是嬴氏之天下!

    在秦国派出本土文武官吏,前去接收楚地各郡县之时,又按约派士卒押运粮食南下,将换回的一车车晒干的麦秆黍杆,直接运入驻守军营。

    自从楚怀王被张仪骗去商於,最后客死他乡后,对他们的王满怀同情的楚人,对秦人是满怀怨恨的。

    在楚国,悄悄流传着一句民谣,“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可见楚人早已预设好,纵便楚国亡了,他们亦是要报仇的。

    可随着楚人面临饥荒的绝境,随着他们助秦军一道逼降项燕,形势便开始急转而下:千千万万的楚人,在日夜盼着秦国能言而有信,尽快将粮食运来跟他们换麦杆。

    许多人甚至在家中悄悄商量着:若秦王真会派人送来粮食,助他们能吃上几口粥熬到今岁秋收,他们愿对着东皇太一立下誓言,此生绝不负秦...

    而这一天,他们竟真的等来了,秦王真肯帮他们!

    楚人们快活地搬进一袋袋粮食后,又快活地搬出一捆捆麦秆,泼辣大胆的他们,甚至还围着往返运粮运麦秆的秦军,欢快地唱起楚歌来。

    深受巫蛊文化影响的楚人之歌,唱法也跟祭祀有些

    相似:先是一人起调边唱边跳,闻歌之人皆高歌载舞和之。

    很快?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越来越多领到粮食的楚人,也兴高采烈加入楚歌战队,热情地拉着秦国士卒边跳边庆祝。

    原本该为亡国而悲痛的他们,如今却早忘了亡国之恨,他们只记得,秦王,是他们发了誓绝不可背叛的救命恩人!

    ...

    咸阳宫东殿之中,摆放着一个圆盘烧煤的火炉,这也是五黑那日带来的秦国第一个火炉,担心自家小崽冻着的嬴政,当日便命人将它抬来了东殿。

    此刻,一根长长的圆形薄铁通风管,顺着木窗将烟气排到了殿外,殿中只剩下烤红薯片的香气和孩童叽叽喳喳的声音。

    其实,现在秦国各地的煤场,皆配上了来自黑科技时代的自动化洗煤机,煤石中的灰分与硫残留量已极少,这根通风管的作用,主要是为了防止一氧化碳中毒。

    趁着太傅张良休沐,总算能偷懒一日的扶苏,正在小心地用简易小铁钳,在炉盖上翻烤着切成薄片的红薯。

    每烤熟一片,他便钳到两个小家伙面前的陶瓷食盘里,而被炉火烘得小脸红扑扑的明赫和韩信,则眉眼弯弯地伸出小手各拎起一片红薯,边吹边笑嘻嘻说着“好烫啊”,反复在丢进食盘—拎起来吹两口—又丢进食盘间来回玩耍。

    扶苏不时宠溺抬头看一眼明赫,提醒他莫要烫着手,又看一眼韩信,提醒他莫要烫着嘴...

    明赫好不容易才等到摆在食盘里一片红薯晾凉了,忙兴奋地抓起来,扶着火炉边缘递到扶苏身前,脆生生道,“阿兄,你也快尝尝,好甜呀,治粟内史说这是烟薯38号,又甜又糯哟...”

    已长得更高的扶苏,立刻甜滋滋弯腰低头,一口接下了来自小家伙的投喂,笑眯眯道,“小九好乖,这是阿兄吃过最甜的红薯了!”

    明赫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马上又挑出一片放在边缘凉着,阿兄也要多吃些!

    韩信是个小吃货,正忙着往口中塞吹凉的红薯,哪顾得上他们的兄弟情?好吃,他还想再多吃些,他最爱吃甜甜的食物!

    不多时,三人便吃完了整整两个红薯削出的红薯片,明赫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撑得靠在了椅背上,在暖融融的房间里吃着甜蜜蜜的烤红薯,这竟然在战国时期的秦国实现了,真满足啊!

    扶苏命宫人取来干净的棉帕,蘸着水为明赫擦干净了嘴角,韩信则牢记着尊卑之别,坚持要自己擦嘴。

    他胡乱用棉帕擦了擦,忽然想起父亲担忧的一事,忙顶着一圈黑乎乎的“胡子”,急切地问道,

    “长公子,我听阿父说,楚地语言与中原各国皆不相同,与咸阳官话更全无半分相似之处,他担心秦国官吏去了楚国会语言不通,这可如何是好?再者,他说其实燕齐两国之语言,与秦国也相差甚大...”

    明赫登时眼睛一亮,是啊,如今楚国已灭,天下刚刚统一,到时除了书同文、车同轨和统一度量衡货币,父王是不是还会统一一种官方语言啊?

    秦国的“推广普通话”活动,应该也快了吧,好期待啊!

    扶苏听着小家伙嘀嘀咕咕的心声,温和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看着韩信期盼的眼神,耐心解释道,

    “据我所知,李斯近年除了带人忙活统一文字之事,还奉了父王诏令,在筹备统一语言与车轨货币度量衡等诸事,如今天下初定,百事待兴,想来待父王忙完这段时日,便会在接下来的庆功宴上,先公布已筹备完毕的语言文字之事,此事你可劝你阿父,勿要担忧。”

    嘴角留着一圈斑驳“胡须”的韩信,闻言猛地惊喜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王上竟还要统一列国车轨货币与度量衡?王上好生厉害啊!”

    旁的不说,若是统一了车轨,往后阿父每岁带他回乡拜祭先祖,便可从咸阳直达淮阴,无须中途再换车马劳顿,他好期待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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