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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6 章

    第76章

    明赫闻言自是大喜,再也顾不上继续洗澡了,忙踩上木台阶欢呼道,“太好了!我们统统真是大秦最给力的后勤及时雨啊!”

    自从月初,他长出第十二颗乳牙后,便摩拳擦掌想当一个每日认真刷牙的好宝宝——他曾在上看到,古人是用杨柳枝刷牙的,正好能趁机体验一下!

    哪知等他主动早早爬起来,与扶苏一道盥洗时,才发现这时期根本没有刷牙的概念:如扶苏这般的王族子弟,也不过是用放了盐的清水漱口,再用淘米水蘸绢布洗一把脸。

    明赫这才迷迷糊糊地询问系统,说好的古代有杨柳枝蘸盐刷牙呢?

    系统很快就给他解了惑——杨柳枝确实是有的,但要等到玄奘从印度回来后,才渐渐在晚唐时期兴起。(1)

    华夏最早的护牙意识大约源自周朝,因为在周礼中有“鸡鸣初,咸漱口”的规定,贵族每日晨起后,皆要以盐水漱口。

    后来,随着茶叶和药材的普及,到南北朝时期逐渐以茶水来漱口,或以中指来蘸盐或蘸药粉洁齿,称之为“揩齿法”。

    而玄奘前往印度求佛经之时,看到当地僧人用一种叫“啮齿木”的嫩枝和根须清洁牙齿,待他回到长安后,发现大唐并无此木种,便取来相对柔软的杨柳枝,将其两端嚼成扫帚状,华夏才有了最早的“牙刷”,晚唐也出现了“晨嚼齿木”的刷牙风俗。

    当然,虽然杨柳枝的创意是从印度佛教得到的,但在经济高度繁荣的北宋时期,善于举一反三的华夏人,已经率先发明出真正意义上的牙刷——以竹、木、骨、玉为手柄,以猪鬃为刷毛,非常地接近现代牙刷。(2)

    当时,系统还善意提醒了他:杨柳枝再柔软也是树枝,用它刷牙是会戳伤牙龈的,莫说小孩子,即便是大人也不适合长期使用。

    在前世早晚都要刷牙的明赫,一直惦记着牙刷一事呢,没想到今天倒双喜临门了!

    这时,系统已经高兴地举着试题念了起来,“澡豆这个词,最早出现于三国曹操的《上杂物疏》,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也是专供少数上流贵族使用的奢侈品,配方严格保密,绝不泄露,直到唐朝神医孙思邈奉命‘使家家知悉,人人自知’,才在《千金方》和《千金翼方》中公布了宫廷澡豆的配方...”

    “配方一,以除湿行气的白芷、木香、藿香各二两,理气开胃的冬葵子与敛肺降火的瓜篓仁各四两,消肿祛风的零陵香与甘松香各二两,捣碎成粉状后,再混入含有皂角苷的毕豆粉三升,便能制出兼具清洁、美白、清热的澡豆...”(3)

    “配方二,以丁香三两,沉香三两,真珠三两...毕豆粉七成,混入诸香之中...配方三...”

    明赫歪着小脑袋认真边听边思考,这澡豆配方里,有很多是他去年从商城兑换的药材名称,宫中留了许多晒干的,今年又将药材种播植了很多下去...如今有了这方子,至少药材的供应是无须担心的,这澡豆肯定能制起来

    ..

    但他转念一想,在古代莫说沉香这种奢侈的香料,即便是普通药材,对普罗大众而言也是极其昂贵的,而这些历代贵族专用的澡豆方子里,全是些药材和香料植物,即便让五黑他们按方子制作出来,成本想必也是极高的,恐怕,到时澡豆也只能如宋朝以前那样,只在贵族公卿间流通。

    他思考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急忙问道,“统子,你给的这些配方里,是不是其实毕豆粉才是澡豆清洁作用的主要来源啊?我猜,其他药材大部分是用来增香留香的?还有,这个毕豆粉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他得出这个结论,是发现配方里毕豆粉的含量最多,按照常理,肯定要把最有效的成分多放点呀。

    如果这东西价格不贵,倒可以多开发一个版本:舍弃锦上添花的药材香料,加重毕豆粉的含量,过三五年再慢慢在秦国推广物美价廉的基础款澡豆,让吃饱穿足的平民之家也能买得起。毕竟按照马斯洛的需求理论,人类在满足丰衣足食后,肯定有进一步追求洁净卫生的需求。

    没错,这个立志要为父王将大秦国库挣得钵满盆满的小家伙,这会儿已经在盘算着,要让父王先将第一批澡豆卖给秦国公卿贵族了——他们需要澡豆除污,父王需要钱粮,简直是两全其美!

    系统忙回道,“对呀宿主,人类对香味天然就容易产生依恋感,古代贵族洗澡,肯定也要追求香喷喷的氛围感呀...咦,毕豆粉?稍等,我查一下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说着,系统开始飞快翻起试题来,很快,它又“咦”了一声惊呼道,“是豌豆!”

    明赫皱起小眉头道,“豌豆?好像我没兑换过豌豆,秦国目前种得最多的菽是黄豆,看来这澡豆暂时是做不成了,我得先去兑换点豌豆种子...”

    他突然惊喜道,“等等,如果这时期秦国已经有皂角树的话,我们可以把皂角磨成粉,来制作出更便宜的澡豆啊...”

    系统嗖嗖翻着手中的一大沓试题,很快就打断他的话头,“宿主,你听这道材料:皂角苷能溶于水,能出泡沫,被古代百姓广泛用于清洁领域...而大豆皂苷,则主要存在于豆科植物之中...宿主,是所有豆科植物都含有大豆皂苷哦!”

    明赫一听,立刻在意念中兴奋地抱着系统小白猫晃啊晃,欢喜道,“好耶,秦国最不缺豆子了,我们很快就能有澡豆能用了!”

    但他觉得提前把皂角用在清洁领域的主意也不错,便暗暗记了下来,晚上一定要告诉父王,派人早点去找皂角树!

    系统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手上蹭了几下,很快便“嗖”地跳下地,继续翻出试题,一脸自豪道,“这上面还有牙刷的制作流程呢!不过,只有牙刷也不太方便...但牙膏是湿的,没有密封设备很容易变质,牙粉就可以..我要早点帮宿主把制作牙粉的方法也找出来!”

    明赫拍着小手欢呼,“谢谢统统!学习果然让你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他简直恨不得下一秒就天黑,这样就可以早点把这好消息告诉父王啦!

    系统扬起下巴道,“那是!我的目标,是要成为系统里最博学多才的一个!”

    等明赫兴冲冲拉着扶苏跑回章台宫时,守在殿外候着的蒙恬急忙迎上来,悄声告诉他们:前来汇报急事的大臣已经走了,王上眼下正在批阅奏章,吩咐直接将他们带进去便是。

    蒙恬惊奇看了几眼明赫的小短发,看来,总归小仙童与粗喇喇的胡人不同,即便剪了这蛮夷短发,也是极其玉雪可爱的。

    明赫已快速脱下小布鞋,大喊一声“父王,您最可爱的小宝贝来啦?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便一溜烟冲进殿中,扶苏则停留在丹墀处,低声叮嘱道,“尔等切不可在我阿弟面前,流露出半分嘲笑他这发式之意,可记住了?”

    别人私底下如何嘲讽他也管不着,只盼着众人都能有点眼色,别巴巴地跑到小家伙面前嘲讽,若让他这护弟狂魔知晓,定是要生气的。

    殿中的嬴政早已放下毛笔,起身抱起小家伙,他倒不似旁人那般认为明赫“发式丑,只是人好看”,他是真心认为,小崽剪这短发平添了几分童真之稚气,确实比寻常孩童光顶的“角羁”发式更为好看。

    明赫捧着父王的脸亲了亲,眼睛闪闪发亮又带着期待地问道,“父王,您再仔细看看,您觉得我现在看起来最像谁呀?”

    这位让列国君王闻风丧胆的年轻君王,在自家小家伙面前,从来都不是摆着威严架子的一国之君,而是有着无尽耐心的慈爱父亲。

    他闻言,便果真含笑细细打量起小家伙,越看,面色越欣喜——今日短发的明赫,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同...小家伙眉眼间,似乎更像自己了?

    他忙朝进殿的扶苏温和招招手,“扶苏,快来看看你阿弟之容貌,可是愈发肖似寡人了?”

    说着,便将明赫的小手扒拉下来抱好,让扶苏仔细对比。

    蒙恬听了这话,登时忍不住朝父子二人看去,越看越胆战心惊:往日九公子披头散发还不觉得,今日他这短发之下清晰露出的整张脸庞,果然隐隐有一分王上的影子!

    可据他知晓的秘密,九公子乃是赵国之公子,又怎可能真长得肖似王上?

    扶苏已仰起头,认真从他们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一一对比过来,最后乐哈哈笑出声来,“呵呵呵,阿弟果真与父王越来越像了...”

    他兴奋地比划道,“往日,阿弟的眉是平的,有些淡,如今却是小小弯曲的剑眉...鼻梁间,也能看到父王的影子...看来,父王带大的孩子便会长得像父王,我也像父王,这意味着阿弟与我也很相像!”说着,便去拉小家伙的小手手,心头好高兴呀!

    明赫贴着父王的脸美滋滋道,“就是的呀!我跟父王和阿兄都很像,因为我们是最亲的一家人!”

    嬴政心情亦格外愉悦地弯了弯嘴角,想了想,又转头问蒙恬,“爱卿可发现,寡人父子相貌愈发肖似了?”

    蒙恬忙压下心间疑惑,点头道,“臣也认为,九公子确实越长越有几分肖似王上!”

    嬴政心满意足地颔首,往日他觉得小崽长得像自己?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从无一人附和,今日蒙恬与扶苏皆这般认为,看来是确实真的有些像...

    他暗忖,秦赵之先祖皆是伯益之子孙,算起来,数百年前曾是一家人,想必小崽在自己身边长大,血脉朝夕相处间便朝嬴氏一族的样貌靠近了,如此甚好!

    明赫“啊啊啊”地嚎着,激动在君王怀中拱来拱去,哈哈,总算被他们看出来我微小的变化了,果然是亲爹亲哥眼!

    这时,系统又高兴呼喊道,“宿主宿主,牙粉的制法,我在一道北宋‘牙粉行’的题里找到了!你们以后可要认真刷牙哦!”

    明赫高兴得将小脑袋扎进父王怀中蹭啊蹭,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

    是夜,“老神仙”再次来到君王梦中,将澡豆方子、牙刷牙粉制作方法、皂角的功能和图片,统统交给了嬴政,千叮咛万嘱咐后,这才喜滋滋回到了东殿大床中,做了一个数钱数到手软的美梦。

    这一回,他很快要挣到第一桶金孝顺父王了!

    ...

    在五月末的夏日长风中,韩信一家历时两个多月,终于抵达了咸阳郊外。

    若有舟马奔驰于大道山泽之间,自是无须耗费如此多时日的。

    可他们一家三口,是沿着汉水边缘的山间小路偷溜出楚国的,一路走得格外艰辛,夫妻二人的草鞋早被磨得破破烂烂,眼下只随意扯了些藤蔓绑着勉强行走,看起来与讨饭的乞丐也没什么区别。

    原本若无楚国官府发放的通关符传,他们绝计进不了重兵把守的秦国境内,但钟离眜在书信中,告诉了韩父一个法子:秦国如今,虽未再次向列国百姓发起入秦邀请,实则却是极欢迎他们入秦耕种的,届时,只需如实说明自己的来历,待在边境当场傅籍、验明身份、核实完投奔之人身份后,便能以“投奔友人”的名义前往咸阳。

    站在比楚国更宽敞平坦的黄土大道间,韩父气喘吁吁将挑子放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将韩信从背篓着抱出,指着眼前一辆辆路过的拉煤马车,眼中含着热烈的期盼道,

    “信儿你看!阿父一路找秦人打听过了,那车斗之中所载的,便是比黍米还珍贵的黑金,往后阿父若得了闲,便也跟着他们上山采煤,如此我儿便能顿顿吃饱饭了,往后只管用心读书便是...”

    韩信跟着父母从秦境一路走来,发现秦人与楚人也无甚区别,皆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并非传说中被削了鼻子挖了眼睛的怪物。

    相反,他们每每问路碰的秦人,面上都是带着几分和气笑容的,并不似家乡众人那般满脸皆是愁苦之色。

    甚至,他们还遇到了一户盖有五间草屋的善心阿娘,对方在听闻他们是逃难来秦国的,还进屋端出满满一大碗黍米粥来,递与他们分食。

    那粥,也比他在马头乡家中吃的要浓稠许多。

    聪慧的他很快便想明白,秦国百姓的日子,想必真要比楚国百姓好过上几分,如此可见,那些所谓“秦人饿极了便要吃孩子

    ”的传言,确如父亲所言,全是假的。

    那些秦人的笑容,那满满一碗粥,让小小的他对秦国生出了极大的好感——哪怕是秦国边境的守卫,待他们亦是和和气气的,而比起在楚国屡次差点就被山贼发现的险境,这一路进了秦境,他们再没被任何人欺负过。

    韩氏祖上,亦是古邗(寒)国的开国功臣,后来随着邗国的覆灭,前朝旧臣自然就没落了下来。

    到他祖父这辈之时,日子已潦倒得只留下马头乡那两间茅屋。

    即便如此,落魄的韩氏再穷再饿,也未动过将祖传书简和宝剑拿去换钱的念头,这识字与武术之道,便代代流传了下来。

    他们深信,子孙若能识字、会武术,韩氏便迟早能有一日,再以一国文臣或武将的身份,重回当日的荣光。

    按理说,韩父有一身打猎本领,家中日子本不该过这般艰难的。

    但乡闾豪强新推举出的族长,时时以新贵自居,时常意有所指地嘲讽“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又勒令韩父每月要为自家打上二十只孢子或一头野猪,若完不成任务,韩父便要倒贴赔给对方二十石粮食。

    二十石粮食,是韩家半年的口粮。而这族长的背后,是淮阴县县令。

    如此一来,韩父只能抽出大把时间前去山中打猎,野猪性烈,攻击性极强,又岂是那般好打的?再说山中除了野猪还有财狼猛兽,一家人自是过得胆战心惊,而家中的田地,大多时候只有韩母一人辛勤耕种…

    如此一来,自幼感受到人情冷暖的韩信,自是要比旁的孩子懂事很多。他在马头乡,感受到的只有豪强对自家满满的恶意,而那些乡邻为求自保,亦从未如那秦国阿娘一般,赠与他们半分善意。

    正因如此,他父亲一听友人说秦国分田地、还有免费的书读,便毫不留恋地一心筹备着入秦之事。

    总之,他现在很喜欢这样的秦国。

    此刻,韩母心情极好地放下背篓,取下韩信头上已被晒蔫的遮阳树帽,在道旁折了些枝叶繁茂的树条,三两下翻折间,很快又编出一个树帽给他戴在头上,她翻了翻小篓里所剩不多的干粮,看着越行越远的拉煤车队,满怀憧憬道,

    “我看这秦国民风极好,四处亦无盗贼挡道,着实是个谋生的好地方,也不知此番,我等能否顺利在咸阳安置下来,若真能让我等开出一百亩农田...”

    韩父笑呵呵道,“钟离小兄说了,是你我一人便可分得一百亩。”

    满脸灰扑扑的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眼中皆是欣喜之色,韩信也欢喜地拍手笑起来,“我也要好好读书习武,来日做个大将军,带大军杀去淮阴县!”

    一家三口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时边说边笑个不停。

    在这温馨的气氛中,前方有一队马车正扬着黄土奔来,韩父忙将韩信放回背篓中,重新挑起担子道,“我等快走,莫要冲撞了秦国贵人!”

    衣衫褴褛的一家三口,再次急匆匆朝着咸阳方向赶路而去,待行了一小

    段路之时,身旁却骤然传来御夫“吁”的一声。

    韩父慌乱扭头,见原本奔于最前方的一辆四马所驱黑色马车,已在他们身旁徐徐停下,登时心神大乱,小声提醒妻子道,“恐怕来者不善,快跑!”

    话音一落,夫妻二人便撒开脚丫子大步奔跑起来,可惜没跑上几步,便被一队侍卫追来拦下。

    韩信迷茫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侍卫,方才刚对秦国升起的好感,顿时又落到了谷底之下。

    难道这些秦国之贵人,竟跋扈到,连道旁好端端走路的行人都要杀吗?

    侍卫将他们赶回马车旁,这时,下来一位身穿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他们一番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尔等不是秦人吧?”

    从接到钟离眜书信那日起,韩父就做好离楚奔秦的准备,他拿着偷留下的两只野兔,悄悄找到乡中一位走南闯北的游商,跟对方学咸阳官话,他语言天赋极佳,很快就将日常用语学了个八九不离十,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每日学回来,都会如数授与妻儿,是以,他们一家都是听得懂、也会说咸阳官话的。

    但面前这人说的,他们却一句也听不懂,韩父试探着用秦语问道,“请问您是秦国贵人吗?”

    他们自然不知晓,秦法严厉,绝不会有达官显贵,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嚣张。

    这车队,正是在魏无知的提议下前往咸阳,以商讨贸易往来之名、欲行不轨之事的赵国使臣团。

    拦住他们之人,便是乔装成公子赵嘉随从的魏无知。

    身为贵族公子,自然通晓列国官话,他一下便听出对方的咸阳官话有些生硬,遂笑着用秦语道,“尔等是来秦国逃难的吧?”

    韩父无措地茫然点点头,“小人一人正是前往咸阳谋生的。”

    魏无知嘲讽道,“呵呵,谋生?秦国这吃人的鬼地方,倒真不值当你们跑这一趟...不过,今日能遇到本公子,也算是你们走了大运,上车吧!”

    说着,他便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扭着大喊“公子这是要做甚?快放了我等”的韩父韩母,将他们连人带家当,全扔进了最后一辆没装满货物的马车里,待上来两名侍卫看守后,车队很快再次朝着咸阳奔驰而去。

    韩信一家三口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眼看就要到咸阳了,为何走到半路,竟会被这帮显赫的贵人绑架?

    韩父看着妻儿眼中的惊惶之色,忙看向侍卫小心翼翼道,“军爷,请问你们这是...要带我等去何处?”

    这些赵国侍卫可听不懂甚么咸阳话,素日又是跋扈惯了的,当场便不满地呼了他一大巴掌,“臭烘烘的乞丐,给乃翁闭嘴!”

    韩信惊惧地抖了抖身子,眼中登时盛满了泪水,忙与母亲一道将父亲拉了过来,他紧紧抿着唇瞥了那侍卫一眼,势必要将对方的模样深深记在心中。

    前方,行驶的四马豪华宽阔马车中,身穿华贵赤袍的赵嘉与魏无知相对而坐,他怀中抱着一个与赵王极为肖似,约摸只有一岁多的孩童,对方眼神瑟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头去。

    这孩童,便是郭开等人费时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寻来的“替代品”。

    以他们的推测,明赫被送走前,虽长得有几分像姜姬,但依照“子肖父”的惯例,他长大后定然是愈发与赵王相像的,便将这孩童从其父母手中买来,充作赵嘉的幼子“赵端”同带进宫,以伺机偷梁换柱。

    赵嘉不解问道,“魏公子,你劫来这几个道旁的乞丐做甚?”

    魏无知放下精美的锦帘,收回目光沉沉看向对方,面无表情道,“我行事向来极其稳妥周全,公子不必多问。譬如,这几个初来秦国、无名无姓之流民,正是最合适的替死鬼。”!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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