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这是个机会

    张远眨巴了一下他那双小眼睛看了一眼岳然，原本张远是再想看一下那座矗立在一楼通往二楼缓台上的那座古朴的座钟的，可是一想到岳然刚才的状态，张远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才通过系统张远已经确认了岳然的外来者身份，尤其是看到岳然刚才的状态，他也大概猜到了这是这个世界的某些不可触碰的规则，嗯，在苏南高校里叫做禁忌。

    因为信息不对称的原因，岳然猜错了过程，但是张远却猜对了过程，只不过两个人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而且都很有默契地不再去看立在一楼到二楼缓台处的古朴座钟。

    古朴的座钟上巨大的钟摆发出有节奏的“咔嗒咔嗒”声，一长一短的两根黑色的指针在微黄的铜质表盘上缓慢转动着。

    “现在几点了？”

    之前系统将任务更新之后，要求岳然在晚上九点十分之前到达五楼，虽然系统并没有说任务未完成会不会有惩罚，以防万一，岳然还是决定小心为妙，尽量的在九点十分之前上到五楼。

    不过因为之前所经历的事情，让岳然不敢再直视立在一楼到二楼缓台处的古朴座钟，以至于现在的岳然根本无法掌握确切的时间。

    本来岳然根本没有寄希望于张远能够知道时间，他这么问也只是随口找了个话题，可是谁能想到张远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切的答案。

    “八点五十二。”

    张远的部分任务，在岳然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已经完成了，同时也得到了系统的任务更新提醒，也是在那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两米来高的座钟上面，微黄铜质表盘的时间。

    “还有最后一个任务，找到聚会举办者的真实身份，看起来，想要找到从这所学校出去的线索，还是要尽快上到五楼，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初中部的五楼，通过廊桥进到高中部的五楼。”

    苏南高校高中部的教学楼和初中部的教学楼之间是靠着一座廊桥连接在一起的，所以张远的设想理论上是能够行得通的。

    听到张远很干脆地给出了答案，岳然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他并没有质疑，因为不管张远给出的答案是真是假，对于岳然来说，都无关紧要，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去往五楼。

    这时候张远已经带着岳然朝着二楼走了过去，最开始因为一楼通往二楼的缓台上的古朴座钟的存在，所以张远想要从一楼两侧廊道尽头的楼梯走上去，可是这个想法被岳然很坚定的否决了，现在的他对于初中部一楼两侧那漆黑冗长的廊道已经有了阴影，如果真的要从那里走过去的话，岳然相信，自己很难保证不会因为之前幻觉里的经历，而变成疯子。

    于是在岳然的一再坚持下，张远终于妥协选择了走正对着一楼大厅的那条楼梯。

    岳然和张远在通过一楼到二楼的缓台的时候，因为害怕被矗立在那里的古朴座钟所影响，只是后背对着它，一点一点地挪到了二楼。

    “为什么教学楼也会固定熄灯时间？”

    岳然在经历了无数困难来到二楼之后，不禁对张远吐槽了一句。

    因为任务已经完成大半，而且没有时间限制，所以此时的张远显得比较放松。

    “熄灯？教学楼从来不熄灯，不管是高中部还是初中部。”

    “嗯？”岳然望了一眼周围充斥着的黑暗，似乎是在质问张远，如果没有熄灯，那这里为什么会这么黑？

    张远明白岳然的想法，开口补充了一句：“这是停电，这是今天的第二回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张远的话，话音刚刚落下，二楼大厅顶棚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昏黄的光照亮了整个二楼大厅。

    岳然瞪大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口中大加感慨。

    “卧槽！真的是停电了。”

    白炽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在二楼大厅的顶棚上有些不稳地摇晃着，投射在地上的光晕，也有规律地随着白炽灯的摇晃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就在此时，一楼大厅右侧的廊道里，缓缓有个人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那个人影一双不大的被深红色雾气包裹着的三角眼，看着岳然和张远两人离开的方向，看着一楼通往二楼缓台上的座钟，看着微黄的铜质表盘上缓缓转动的黑色指针，紧接着他笑了，那张能够咧到耳朵根的嘴巴里露出了尖锐的牙齿，而他后勃颈那里，隐约能看到一颗泛着猩红的大包，如果岳然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认出对方，那就是马山。

    “嘿嘿，嘿嘿，嘿嘿，”马山的双不大的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隙，那张咧到耳朵根的嘴巴发出一阵得意而又低沉的笑声，“竟然是灵瞳，嘿嘿，它是我的了，只要有它在，我就可以勘破这里的迷雾，从这个该死的地方出去了。”

    马山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多年积压在心底里的怨念，要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五年了，困在这里五年，在这所学校里游荡了五年，终于有机会逃出去了。”眯着三角眼的马山低声说道，转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猩红的舌头从那张能够咧到耳朵根的嘴巴里伸了出来，然后舔了舔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如果从这里出去了，真舍不得食堂的美味呀。”

    话音落下，眯眯着三角眼睛，舔着嘴角口水的马山从蓝白色校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白花花的，像是某种坚果一样的东西，紧接着看也不看就扔进了嘴巴里。

    一把坚果似的东西数量有些多，倒是让马山的嘴巴有些忙倒不开，偶尔有些碎渣从嘴角里崩了出来，落到地上，落到了昏暗的廊道里。

    借着廊道里昏暗的白炽灯光，倒是看清了马上扔进嘴里的，像是某种坚果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了，那是一节又一节的指骨，白花花带着点血腥的肉碎还挂在上面。

    另一方面，张远将微型手电筒揣回衣兜，但是他并没有着急继续往楼上走，而是开口向岳然问道：“初中部的教学楼连通着高中部的五楼，如果你想过去的话，那里可能会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