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们今天只是来问你一些问题。”
“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们啊，一旦说了，我也活不了，我现在还没想出来有什么情报能说呢。”
刘牧苦笑一声，说道。
“没关系，接下来陛下问你问题，你试着点头或者摇头。”
“那……好吧。”
刘牧本来想拒绝，但想到自己的性命如今掌握在这些人手里，便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
夏天子眼神一闪，随后问道：“那个江大人，是你们组织的老大吗？”
他摇了摇头。随后猛地闭上眼睛。
秦云挑了挑眉，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宽慰了不少。
看来，这个契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格，并非没有空子可以钻。
“你知道江大人逃到哪里去了吗？”
刘牧又是摇头。
这时，夏天子冷笑一声，让身边的公公拿来一支毛笔，一张宣纸，放在刘牧面前。
他脸上的表情呆了一下。
“你们组织如今都分布在哪里，写在这张纸上面。”
刘牧闭了闭眼，拿起毛笔，轻轻点在宣纸上，刚写下了一个笔画，手腕便剧烈抖动起来，毛笔直接掉在了纸上，墨迹晕开，在纸上形成了一片浓厚的墨痕。
他的脸上出现了几分痛苦之色，一个劲儿地摇头，艰难地说道：“不行。”
“扑哧……”
刘牧喷出一口鲜血。
夏天子皱了皱眉。
他又派人拿出一张地图，让刘牧去指，仍旧是不行。
无奈，夏天子只好使用笨办法，一个个的指，来让刘牧点头或者摇头。
最终，地点确定，除了京城之外，还有青州和凉州两个地方。
夏天子又让一旁的太监拿出这两个地点的地图，但刘牧却摇了摇头。
“你长期驻扎在京城，不知道这两个地方据点在哪？”
秦云挑了挑眉。
刘牧轻轻点头。
这就麻烦了，青州和凉州的面积都不小，如果想去搜查，至少得有个大致的位置，如今刘牧连大致的位置都提供不出来，他们总不能去这两个州大海捞针吧。
无奈，夏天子只好改变策略。
一天下来，他们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夏天子把这些情报整理了一番，全都交到了秦云手里，笑眯眯地道：“辛苦爱卿了。”
秦云苦笑一声。
“这是臣应该的。”
回到成国公府后，秦云将目前现有的情报摊在桌面上。
“刘牧呢？”
秦云摇了摇头。
“以陛下的性格，估计不会让他活下来。”
刘牧只要活着，就相当于一个定时炸弹，为了不让炸弹爆炸，他就只能将其拆除。
“根据刘牧提供的情报推测，目前江大人应该还留在京城，只是隐藏在了某个人的家里，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个有点权势的小官员。”
他们的组织只会招收一些特殊人士，像是李成光和刘牧，便是自己修成地阶的强大武者，而酒楼的老板娘，则是自己一个人在京城经营着一个巨大的情报网，专门通过酒楼来贩卖情报，酒楼里的食客不全是食客，有很多都是老板娘的客户，专门到她这里来购买情报的。
至于王龙，应该只是他们为了对付秦云找来的临时工而已，他甚至连契约都没有签订。
“秦将军，我们接下来该去哪调查？”
许会保问道。
秦云望着面前这堆情报，笑着说道：“今天辛苦一点，我们把这些情报整理一下，然后罗列出江大人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再去慢慢调查。”
“没问题。”
这些情报虽然不多，但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却非常庞大。
虽然组织是依附于血影殿，而且规模不大，但组织中的所有成员却遍布京城各个角落，小到市井小民，大到朝廷官员，隐藏至深，就算想排查都无处下手。
最终，秦云将目标锁定在了一家叫做的茶楼里。
这家茶楼是组织之前的据点，其老板也在京城经营着颇为庞大的情报网络，而且这家伙先前是江大人的得力手下，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和江大人之间出现了矛盾，最后直接离开了组织。
在秦云看来，这家伙也算有点能耐，竟然在有契约限制的情况下脱离组织。
秦云对这家茶楼印象深刻，因为当时询问刘牧的时候，他和夏天子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内容。
“好，那明天我们就去调查这家茶楼。”
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家茶楼的老板，说不定知道一些关于江大人的秘闻呢。
翌日。
秦云和李如意经过乔装打扮，来到落云轩，小二迎上来后，后者却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的掌柜呢？我们找他有点事情。”
小二一愣，随后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看两人衣着华贵，估摸着是个不好得罪的土财主，所以将他们给迎了进来，低声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掌柜的，您二位在这里稍等。”
“哎，顺便把这块玉佩拿给他看，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说罢，秦云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玉佩，送到了茶楼小二的手中。
“好嘞。”
两人坐在一旁等候，李如意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这家伙会帮我们的吗？为什么还要把玉佩给他？他都和江大人闹掰了，万一看到这枚玉佩后，反而不肯见我们了怎么办？”
秦云笑着摇了摇头。
“这枚玉佩只是试探而已，我们如今只能确定茶楼掌柜不是敌人，但却并不能保证他是和我们站在统一战线的，更何况，这些经营情报生意的人，大多不愿意跟朝廷官员打交道，我们上来就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反而会陷入被动之中。”
“这……好吧，反正这次你来调查，我顶多就是个辅助你的，不多问了。”
李如意仍然似懂非懂，但她没有多问，也懒得去想，反正秦云不可能坑她就是了。
见状，秦云正要继续跟她解释，茶楼小二的身影便再次出现。
“二位，楼上雅间请。”